以前她不信命,經曆過很多事情後,現在的她信命,但她不想讓尤念安知道,所以婉拒道,“不去了吧,人定勝天。”

尤念安坐在地毯上,將剝好的橘子送到她的嘴邊,說道:“有時候你要信命,人生下來,這一輩子你要經曆的事情都是定好的,是改變不了的,就像有人情感坎坷,有人一帆風順。”

溫諾被橘子酸的五官都擰巴在一起,聽她說了許多,良久才反駁,“既然這樣,天機不可泄露,不知道也罷。”

“……??”尤念安一臉懵逼,這不是她的目的。

溫諾看她沒有放棄勸她算命的意思,急忙說道:“你回去吧,明天婚禮現場見。”

“你確定不給我當伴娘?”

不是溫諾不願意,而是她真的無法長時間站在人群的中心,這幾年,噩夢時常困擾著她,她怕自己再次墮入深淵。

那樣,她可能再也爬不出來了。

看她麵色堅定,尤念安隻能作罷,轉而說道:“你能來我就很高興了,明天我會給你安排個最不起眼的位置。”

此話一出,溫諾開心的笑了,摸摸她圓潤的小臉蛋,感謝她,“你真好,等回去,靜謐心全權交給你管,我不幹擾你。”

“……??”

尤念安再一次落到了坑裏。

溫諾比她聰明多了,無時無地的不在算計她。

雖是如此,婚禮現場她當真給溫諾安排在了角落。

尤念安的老公家在鄲城是家喻戶曉的,牧琛能夠娶念安是與家裏抗爭許久的結果。

今天來到婚禮現場的賓客,每一個都是平日裏難以見到的,布置奢靡的婚禮現場,身著華貴禮服的來賓端著酒杯交際著,觥籌交錯之中,溫諾竟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麵孔。

雖然隻是多年前匆匆一見,但當時的情況太特殊,一直讓她記憶猶深。

十幾年過去了,女人的外貌沒有多大的變化,時間好像對她很寬容,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反而越發的氣質出人,她挽著一個年老的男人,從姿態上來看,應該是她和覃泊右父親離婚後又嫁的一任丈夫。

算起來他還是覃泊右的後爸。

溫諾仔細打量著陳顏,不知道這些她和覃泊右的關係怎麽樣?是一如既往的僵硬?還是緩和許多?她都無從得知。

陳顏感覺到有道視線始終追隨著她,她環視一圈,看到角落裏一位女孩,慌亂的錯開她的視線,低下頭。

她穿著淡藍色素雅的裙子,頭發上沒有任何裝飾,和在場精心打扮過的女人大相徑庭,尤其是她過於單薄的身形,好像一碰就會倒的櫥窗娃娃。

陳顏身邊的男人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低下頭細心的詢問,“怎麽了?不舒服?”

陳顏聽到丈夫的聲音,收回視線,搖搖頭說道,“沒有,隻是感覺那個女孩一直在看我。”

“你認識?”男人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女孩已經背對著他們,隻有一個背影。

“就是不認識,才覺得奇怪。”

“那可能是你的粉絲。”

“怎麽會!”陳顏突然笑了,溫柔似水,是覃泊右很少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