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慕嘯天走了
";葉靈蓉心裏‘咯噔’了一下,總覺得今晚上的慕嘯天怪怪的。
可到底怪在哪裏,她又說不清楚。
“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答應了。”慕嘯天深吸一口氣,隨即揮揮手,“妞,再見。”
轉過子的一秒鍾,在葉靈蓉看不到角度裏,慕嘯天臉上的笑,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可在慕嘯天的左臉上,一滴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晶瑩物體劃過了臉頰,然後在還未落地之前,被他狠狠的擦掉,。
酒店大門口,黑色卡宴上的女人慕嘯天走了出來,立馬下車打開車門。
“少爺,那個女人回來了?”
“嗯。”慕嘯天點頭,然後坐上車。
女人柳眉微皺,有些不滿,“少爺,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讓您等那麽久?您明明知道您的體……”
“正因為是她,所以有什麽關係?沒關係的。我能夠等,等到她離開那個男人回到酒店,幸好,我等到了她,然後……等到我夢寐以求的想要的東西。”輕撫自己的嘴皮,慕嘯天勾起嘴角笑道,“安娜,你知道嗎?七年了,我終於吻到了她的額頭,像做夢一樣不真實。”
安娜扭頭,“少爺,那麽您諾大少爺的安排,也是因為她嗎?”
“嗯。”
“您說您要材有材要樣貌有樣貌,想要嫁給您的女人,排隊的話都能從M市排到H市去。那麽多女人,什麽樣的沒有啊?幹嘛給要在一棵歪脖樹上尋死覓活的,我瞧見了,心裏都不平衡。”
安娜原本是慕嘯天的手下,現在,是他的朋友。
在慕嘯天不在國內在米蘭的時候,她一個女人打理著幫派裏的所有一切,像個男人一樣的扛著大刀和兄弟們廝殺守自己的地盤。
可在慕嘯天回來之後,她居然燙了頭發化了妝,甚至穿了粉色的洋裝和高跟鞋。
她,隻想告訴慕嘯天一個人,她安娜,是個女人。
可以談戀可以嫁人可以有男人的,女人。
慕嘯天搖頭,“可我唯獨沒有她,如果可以的話,我願傾盡一生換來八十歲的陽壽和與她六十年的長相廝守。”
他要的,一點都不多,一點都不。
六十年,就足矣了。
妞,我知道那個位置是留給譚紹輝的,我一直都知道。而我之所以那樣說,是想自己給自己一個能夠支撐著活下去的勇氣。
因為隻要還活著,我就還有機會。
妞,我雖娶不了你,可我能你。
在你不我的況下,你……
……
三天過後,葉靈蓉在潮人街了的店鋪重新開張了,可能是因為之前被精神病病人砸過,所以名氣越發的大了,生意好的不得了。
葉靈蓉很多時間都在二樓畫圖紙,辛小錦就跑工廠做衣服,因為需要,所以辛小錦就叫了之前的一個在M市的好朋友白一來賣衣服。
白一是個大美女,二十有五口若懸河,閑的時候寫小說賺賺錢,不閑的時候就在店裏賣衣服。而且誌向遠大,想要泡瀾瀾做自己的小小男朋友,可瀾瀾一句‘絕不婆孫戀’把她的小心肝,一槍就打到支離破碎。
但是,白一的心和常人不同,兩分鍾之後,自動恢複,而且完好如初。
“蓉蓉啊,我好久都沒有看到慕嘯天了,他去哪了?”辛小錦一邊將新衣服整理上架一邊詢問道。
隻是因為許久沒有看到了,所以嘴閑問一句,畢竟之前不管在哪,慕嘯天都是葉靈蓉的小尾巴,怎麽甩都甩不掉。
冷不丁的不見了,有些奇怪罷了。
葉靈蓉聳聳肩,“他走了。”
“啊?不會吧?怎麽都不說一聲啊?這走個人,總得請吃散夥飯吧!”辛小錦憤憤不平道,“不過說真的,冷不丁他這麽一走,我還蠻舍不得。我還記得當初我把你倆錯認成兩口子的時候,他樂的顛顛的,請我吃了好久的蛋糕……”
慕嘯天就是這麽一個人,偶爾瘋顛顛的沒個正緊,有的時候卻有嚴肅的不像話。
就連認識她那麽久的葉靈蓉,都搞不懂,他為什麽會這樣。可毋庸置疑的是,慕嘯天是個很有桃花運的家夥,不管走到哪,都會吸引到很多很多女人的目光,但他通通無視掉。
能遇見並且認識他,真的是件很幸運的事。
這時候,掛在大門上方的風鈴響了,說明有客人進來了。
緊接著,在一樓的白一聲音甜甜道,“歡迎光臨,兩個美女請隨便看看。”
“我們看了一圈,可是這些衣服都太寒磣了,有沒有貴一點的,模樣特別的,能夠襯托出我們份高貴的衣服?”
這女人說話有些陽怪氣的,倒真不像是來買衣服的,反而像是來沒事找事的。
白一的態度倒還是好,笑道,“不好意思,本店衣服的賣點不是因為衣服本有多貴氣,而是因為每件衣服都是由本店的老板親自設計出來的。韻色的衣服,是在別家店裏買不到的,而別家店,買不了韻色的衣服。所以,如果兩位美女覺得這裏的衣服不夠奢華貴氣,那隻能麻煩你們去隔壁店裏瞧瞧看有沒有稱心的。”
“是這樣的麽?那麻煩你請你老板下來一下,我告訴她我要怎樣的衣服,然後她給我做出來,事後我滿意的話就出雙倍的錢,怎樣?”
葉靈蓉摸著樓梯扶手款款走下來,幽幽道,“大家都是熟人,說錢多傷感。”
早就聽出這女人來者不善了,葉靈蓉擔心白一受委屈這才下來,可沒有想到的,居然是熟人,老朋友。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景羽熙和蘿這兩個成天吃飽飯沒事做的女人攪合在了一起,現在居然還出現在她的店裏,一綾羅綢緞雍容華貴,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一樣,腦袋都快仰到天上去了。
看到葉靈蓉,景羽熙是有些驚愕的,但是驚愕之後換來的,依舊是一副貴婦人的模樣,“嗬,你這樣說,別人聽到後,還真以為我和你很熟。”
蘿捂嘴輕笑,“羽熙姐姐,既然老板出來了,你不妨告訴她你要怎樣的衣服,看看她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能夠做出你想要的衣服。”
“我像要一件長款小西裝,切記多一分則長少一分則短,一定要在我臀下三公分那個位置上。然後窄肩收腰,衣領上方要鑲粉色的水鑽,腰要藍色的水鑽,而且邊角一定要用金線縫住……”
不等景羽熙說完,葉靈蓉就淡漠道,“我沒那本事,景小姐你還是找別人做這衣服吧。”
“這麽快就認輸了,真是一點都不像你。”
景羽熙優雅的坐在沙發上,嘴角噙著笑,“葉靈蓉,七年了,整整七年了,你又重新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裏。七年前,你搶走我的人和我的人,七年後我定要叫你跪在我腳下苟延殘喘,然後求我放過你。”
“喂,你神經病啊?”辛小錦倒沒白一那麽客氣,篤定這倆人是來砸場子的,於是直接手指著大門,英姿颯爽的吼道,“在我沒動手之前,趕緊給我滾!”
原諒她這兩天心不好,易怒。
“葉靈蓉,有沒有那個本事,和我出去單獨談談?”景羽熙微笑著邀請,沒有了七年前的趾高氣揚。
可葉靈蓉也不再是七年前的葉靈蓉,同樣微笑著回應,“不好意思,沒空。”
“羽熙姐姐,咱們還是算了吧,這個女人是靠著男人才有這個店的,要是沒有那個男人的話,她什麽都不是。讓我說啊,咱們還是換家店吧,這裏啊,其實從頭到尾我都覺得有股窮酸味。”
年輕些的女子,說起話來就是有些將尖酸刻薄,不過葉靈蓉能夠理解,理解蘿是因為看到了自己不喜歡的人,所以說起話才這般的尖刀利嘴。
蘿,其實不是一個多麽多麽壞的女人,隻是恨分明的太過分罷了。
而景羽熙,她的心思也不算太慎密,隻是有些偏執的一個人,一條道走到黑罷了。
這兩個人,葉靈蓉都不算是很討厭,略過罷了。
辛小錦倒也不想做刺頭,可是她覺得蘿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討厭,還有那個景羽熙,說的話牛轟轟的,她聽的直冒火!
於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從飲水機裏接一杯水然後往景羽熙上潑過去,“不做你們生意,趕緊滾!”
“啊!”
“啊!”
景羽熙和蘿成了兩隻落湯雞,雖不說有多慘,可正巧潑在了臉上,妝都花了。
要知道,女人都是寧願挨一刀也不願意卸妝,所以辛小錦這麽做,算是實打實和景羽熙蘿,結下了梁子。
蘿是個沉不住氣的女人,顧不得自己花掉妝容和濕答答的衣服,立馬掏出手機打電話,揚言道要修理辛小錦。
“小錦,要不你先出去躲躲,等風頭過了再回來?”葉靈蓉小聲道,真心不想讓她淌這渾水。
可辛小錦搖頭,“那不顯得我怕了她啊?哼,我告訴你,這個女人就算是召喚出一隻草泥馬出來,我都不怕!”
真的不怕麽?
麵前這個男人,就像是電影裏的黑社會一樣,長的五大三粗的模樣一副粗獷結實的模樣,滿手金戒指不說,脖子上還掛著一根粗金項鏈,戴著墨鏡咬著牙簽,如果再來條白圍巾的話,就可以直接演上海灘了。
這個時候,白一悄悄的戳了戳辛小錦,“你確定,你不怕?”
辛小錦咬牙,“說實話,有點。”
接下來,蘿家挽著黑社會男人的胳膊,大肆的宣稱自己是受到了怎樣怎樣慘絕人寰的待遇,不隻是自己的體,還有那顆哢嘣脆的小心肝都已經快要停止跳動了。那副模樣,說的就像是辛小錦用了開水潑了她一樣,於是聽她說完後辛小錦就後悔了。
後悔,當時沒拿開水潑!
“你為什麽欺負我女朋友,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雖然我的勢力在H市,可在M市,也還沒有人敢對我的女人對手。”黑社會一副財大氣粗腰板硬的模樣,蘿這個時候就躲在他後耀武揚威的扮鬼臉。
不是打擊報複,她這樣,真的有些弱智。
葉靈蓉想著,景羽熙和蘿可能就是看到了電視報道,知道了她已經回來,所以過來逞口舌之快而已。
但是拉扯到與這男人的衝突,在她的意料之外。
辛小錦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嚷道,“欺負了又怎樣?怎麽的,隻準你女朋友欺負我們,就不準我們欺負她啊?我告訴你,我辛小錦可不是嚇大的,別以為你穿的像個黑社會,我就信你是黑社會了。”
“給我女朋友道歉。”
“做夢!”
黑社會皺起兩道濃眉,“你們這店我看裝修的不錯,要是被砸了的話,應該會可惜的。”
又砸?
我的乖乖的,可別了!
葉靈蓉率先豎起白旗,“行了行了,我道歉行了吧?二位美女對不起,我這妹妹是傣族來的,潑水隻是表示尊重,竟然你們不領那我替她向你們道歉。”
“憑什麽你來道歉啊!”蘿盯準了辛小錦,咬牙切齒的恨道,“我就要她給我道歉,而且還得自己往自己上潑水!”
“我他媽說你神經,你還真兜著了是吧?”辛小錦擼擼袖子,作勢出一幅幹架的的摸樣。
“媽的,臭**,你別給臉不要臉……啊!”
俗話說的好,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句話真的是名言。
不等黑社會話說話,辛小錦抬腳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褲襠上,再一把拽住蘿的頭發,彪悍道,“老娘今天心不好,叫你們滾你們不滾,,非要留下來讓我打一頓解了氣後再滾!我告訴你,我就見不得你這樣的假摸假樣的女人,看著就惡心!”
“哎喲……疼!羽熙姐姐,幫幫我!”
到底是生慣養的女人,在辛小錦麵前,根本不堪一擊。雖說蘿求了救,可景羽熙壓根就不敢來幫忙,隻是一個勁的往門口退。
今天這個跟頭,栽的太狠了!
可正在辛小錦修理蘿的空檔,黑社會男人咬著牙忍著痛直起來,拾起放在桌上的玻璃煙灰缸,狠狠的朝辛小錦的後腦勺砸去。
“婊,子,給老子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