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下了料的牛奶

“打住!”

阻止邪惡勢力蔓延,葉靈蓉暗地裏揪了譚紹輝腰間的軟肉一下,憤憤道,“我們人還在大街上,怎麽你的思想就邪惡到島國去了?”

譚紹輝不以為然,“島國也就這點用處,傳播性知識文化。”

“對了,你看過島國的愛情動作片嗎?”

前一秒還在說別人,後一秒葉靈蓉就黏住譚紹輝,沒皮沒臉的問道,“我記得那會學校裏,有些男同學會帶著光盤到學校裏來,紮堆一起看。我知道你那會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肯定不會在學校裏看,那家裏,你是不是在家裏自己躲著偷偷看的?”

“無聊。”譚紹輝對這個話題不敢興趣,所以步伐加快。

偏偏葉靈蓉這時候不懂眼力界兒,追上去不依不饒道,“你告訴我嘛,大家都這麽熟了,我肯定不會不這件事的真相說出去。再說了,人都有年輕的時候,做了點傻事不會被人嫌棄,隻會讓人覺得可愛……”

興許是出此下策,為了堵住葉靈蓉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譚紹輝展露出自己流氓的一麵,將其硬按到身後的牆壁上,然後用吻覆蓋住那嬌嫩的紅唇。

彌留之際,譚紹輝勾起嘴角吐露答案,帶著三分真相八分報複。

“看過,怎麽沒看過?在第一次看了之後就有一個女人趁著天黑溜到我**,於是正愁沒地兒發泄的我,把那個女人給辦了。想不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我告訴你,她叫葉……”

一把推開譚紹輝,葉靈蓉羞的滿臉通紅,跺腳嬌嗔,“你流氓,你討厭!”

討厭歸討厭,最後葉靈蓉還是乖乖的讓譚紹輝牽著她的手,沿著青石板長街,晃晃悠悠的走回家。

這日子,舒坦的有種不真實。

晚上,葉靈蓉開著自己那盞皮卡丘台燈,趴在書桌上畫圖稿,這些東西都是之後要給韓少軒合作的那批衣服樣稿。

按照譚紹輝的說法,他帶自己來這裏,隻是為了放鬆心情緩解一下之前那緊繃的神經,畢竟這裏是安全,那隻‘鬼’找不到這裏。在機場的時候把跟蹤器丟掉,一是為了玩弄那些人,二就是為了不讓他們那麽快找到這裏來。

葉靈蓉曾經想著,如果沒有那麽多事端的話,在這裏安定下來,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譚紹輝明確的告訴,可以,但是需要時間處li一些事情。

處li好了就可以,沒處li好,就不可以。

“丫頭,喝牛奶。”

最近譚紹輝似乎是喜歡上了泡牛奶這活,早上一杯牛奶睡前牛奶,卡的準準的。

葉靈蓉朝他咧嘴一下,然後捧著暖暖的牛奶杯開始大口大口的喝起來,濃濃的奶香能夠給葉靈蓉一個安穩的睡眠zhi量,然後一覺到天亮。

看著葉靈蓉嘴皮上因為喝牛奶而留下的牛奶圈,譚紹輝沒有給她擦掉,而是吻上那甘甜的小嘴,輕輕的用舌尖掃掉那些殘留的牛奶,然後戀戀不舍的離開。

“別畫了,早點睡吧。”

“九點而已,我再畫半個小時,畫完就睡覺。”俏皮的求饒,然後葉靈蓉捏起筆繼續開始畫圖,譚紹輝保持來時的動作,沒有挪動分毫。

奇怪了,要在平時的話,他早就已經去洗牛奶杯了。

“紹輝,你這是怎麽了?”葉靈蓉開始猜測,“是不是我們要回去了,你舍不得?沒關係的,來這裏呆了兩天,我已經很開心了。”

話音剛落,譚紹輝就將葉靈蓉摟在了懷裏,手臂收的很緊,差點讓她喘不過氣來。

這男**晚上的這樣,不會吃錯藥了吧?

可意料之外的,葉靈蓉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眼前的一切景象都慢慢變的不清晰起來,就連電燈外麵的光暈也是支離破碎的模樣,好像是一塊塊碎玻璃,上麵反射出來的光,讓葉靈蓉頭疼的厲害。

這是怎麽回事?

突然,葉靈蓉想到了什麽,低喃,“牛奶,是那杯牛奶……”

那杯牛奶被下藥了!

是誰?

譚紹輝!

“丫頭,我寧願做那個讓你恨一輩子的壞人,也不願意你失去……”

大腦漸漸失去控製,耳邊的話語也漸漸淹沒,葉靈蓉沒聽清,她沒聽清!

但是,她卻知道,那是譚紹輝的聲音。

藥,是譚紹輝下的,他故意的。

可他為什麽要這樣做?葉靈蓉不明白,想也想不通。她隻是清楚的記得,在七年前曾經發生過類似於這樣的事情,譚紹輝用藥物迷暈她,等她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禮物盒裏,衣著性感的被送給了一個惡心的男人。

當晚,她被鞭打的不成人形,受到的侮辱不計其數,那個變態的男人告訴她,說譚紹輝將她送給了自己。

是,沒錯,譚紹輝把自己送給了別人,任由別的男人鞭打淩辱。

可那之後,在葉靈蓉自己都死心,都已經覺得她注定的被糟踐的時候,譚紹輝又輾轉歸來將她帶走。

葉靈蓉一開始還以為,譚紹輝是後悔了,可是後來才知道她隻是一枚棋子,目的是為了讓那個男人吐出那筆應得的巨款。

她,隻是一枚棋子。

那麽這一次,醒了之後,她又會在nǎ裏?

翌日,譚紹輝重回m市的時候猶如驚起了驚濤駭lang般,無數家媒體爭相報道發表文章,說他金屋藏嬌在公司裏藏著一位二十多歲的妙齡少女,在他離開的這段期間,還將公司交給那位少女打理,此事是從譚氏公司內部流傳出來的。

不想也知道,是有人在辦公室裏看到了琪琪格,隨即八卦了出去。

沒給出任何解釋,譚紹輝回到公司照常上班,但是琪琪格卻在譚氏呆了下來,有了一席之地。

而譚紹輝的舉動,也使得這件事,更加的撲朔迷離。

譚氏公司。

“表哥,表嫂她……”

“我未婚,你哪來的表嫂。”譚紹輝盯住古月,語氣不善,“工作去。”

雖然有些不滿,可古月還是回到自己的座位,開始工作。

他也知道自己的表哥有些冷血不近人情,可是葉靈蓉的出現,就像是一道溫暖的陽光,已經慢慢的讓這坨大冰塊開始融化了。可是,為什麽他們出去一趟之後,葉靈蓉就不見了,居然放棄對這坨冰塊的照射。

難道,看似親昵的外出遊玩,讓兩人最後不歡而散?

“哥哥。”

琪琪格端著杯咖啡走進辦公室,然後將咖啡放在譚紹輝的桌子上,“來,嚐嚐我給你泡的咖啡,這可是最正宗的咖啡豆而磨成的粉,特別香。”

雖說是剛從學校裏畢業出來的大學生,但是在琪琪格身上,絲毫瞧不出這一點。她身材嬌小,套上上班族穿的職業裝後,居然也有著成熟的韻味。一頭長發染成誇張的紫色,卻不浮誇,充滿了青春與活力。

或許,是覺得黑色的職業裝,她特意在不堪盈盈一握的軟腰上,係了一根帶鈴鐺的腰帶。走起路來,鈴鐺左右搖擺,但是沒有聲音。

唯有高跟鞋的敲擊地麵,因為摩擦而發出的清脆響聲。

琪琪格,懂的如何抓住所有人眼球,她的自信不帶驕傲,卻無形中高人一等。

譚紹輝端起咖啡淺酌一口,然後點頭,“不錯。”

“就知道你會喜歡,之前說要給你泡咖啡,茶水間掃地的大媽還告訴我說你嘴刁,隻喝蓉蓉姐泡的咖啡。可是沒想到,你嘴巴也不怎麽刁,很好伺候的嘛。”

說完,琪琪格像是想起什麽似得,問道,“對了,你不是蓉蓉姐一起去玩了麽?為什麽你回來這麽久了都,蓉蓉姐卻沒半點蹤跡?好久沒有看見她,我還怪想她的。”

說到這,古月立馬豎起耳朵仔細聽。

表哥,你可得給我個麵子,可不能我問的時候你讓我去工作,這個小丫頭片子問的時候你就全盤托出啊!

可,天不遂人願。

“我把她弄丟了。”

譚紹輝深吸一口氣,深邃的眸子有絲絲的傷感,似乎很不想提起這件事,“琪琪格,你告訴我,你們女人到底要的是什麽?”

“不同的女人,要的也不一樣啊,有的要錢有的要權,有的要愛情有的要安全感……”

“安全感?”

譚紹輝不屑一顧,“很多慣有精神支撐的東西,在物質麵前,往往不堪一擊。”

“所以我說的是,不同的女人要的也不一樣啊。你想想看,這在花花世界裏,萬千男女都在尋找著自己的另一半,不能盲目也不能隨便,所以就會萌發出一個叫目標的東西。大家在心裏擬好對另一半的要求,然後才能夠向目標進攻呀,不然跟無頭蒼蠅一樣,遲早會光棍的。”

琪琪格用手拖著下巴,感同身受道,“我阿媽之所以喜歡我阿帕,是因為我阿帕是草原上的雄鷹,他倆一見鍾情,所以我阿媽拋棄城市光圈嫁給了我阿帕。可我阿帕因為是皇室,身邊不能隻有一個女人,所以等到阿帕娶了另一個阿媽後,我親生阿媽就帶著我離開了草原。”

不是不愛,也沒有吵架,隻是信仰不同而已。

琪琪格是草原上的公主,卻因為跟著阿媽的離開,而遇上了一輩子都不能遺忘的事。

那天,草原上的青青綠草和棕色泥土,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而她的命格,也在那一刻被改寫。

“那你的目標是什麽。”

麵對譚紹輝的體溫,琪琪格露出溫婉可人的笑顏,輕聲道,“沒有什麽目標,因為我已經愛上了一個男人,不管他和我想象中是否一樣,我都愛他,而且發誓一定要得到他。”

哪怕沒有那所謂的安全感,再次顛沛流離。

草原子女的愛情,就是這般,不求天長地久隻要轟轟烈烈,決不後悔。

看著這兩個人旁若無人的閑聊,古月突然產生了一種幻覺,那就是,他的表嫂要換人了。

而且,極有可能是麵前這個才二十二歲的丫頭片子!

表嫂啊,你到底在nǎ裏啊?

你難不成真和表哥一刀兩斷了嗎?

嗬嗬,想知道葉靈蓉在哪?

唯恐她自己都不曉得自己在哪,隻是知道自己身處之地一片黑暗,沒有半點光亮,她已經被黑暗吞沒,連求救的聲音都被淹沒了。

在這裏,就算是地獄陰曹地府,相之比較,也不過如此。

……

“我沒料到你會來。”

獒晟的火鍋店,生yi依舊好個不停,而在二樓的一處包廂裏,兩個男人對著沸騰的火鍋,都沒下筷子。

“我來這不是因為別的,是為我家小寶貝,想他了就來了。”段乾說的輕描淡寫,一顆心被他家小寶貝裝的滿滿的。

譚紹輝眉頭微皺,“男的女的?”

“你說我是男人還是女人?”

“男的。”

“我是個男人,那我家小寶貝肯定也是個男的,你也知道,哥們我好這口。”段乾摸摸下巴,俊逸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的神色,“棉花,你知不知道,原本當初我打算追你的?”

譚紹輝冷眼一掃,“你信不信我把你腦袋按到火鍋裏煮。”

“我開玩笑的,雖然當時有這想法,但是礙於你性取向正常我就放棄了。不過,幸好我放棄了,不然就遇不上我家小寶貝了。”

“恭喜。”

“對了,一會等我家小寶貝來了,我就介紹你認識,但是你要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懂?”段乾笑裏藏刀,話裏明顯有話。

可譚紹輝眯著眼睛思索了半天,也沒搞清楚這話裏話是什麽意思,所以緘口不言,反正事情會明白的。段乾雖說不是正人君子而且性取向不正常,但是兩人相識多年交情甚好,譚紹輝斷然肯定隻是一個過時的惡作劇而已。

但這一次,可不是個一般的惡作劇。

清秀男子推開包廂門從門縫裏探出腦袋,清脆的喊了一聲,“乾。”

隨即,男子扭頭看了看坐在段乾旁邊的譚紹輝,頓時一張笑臉變的比哭還難看,怏怏道,“表,表哥……”

譚紹輝沉默半晌,站起身來語氣嚴肅,“古月,出去和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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