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麽？”杜墨寒皺起眉。
“別裝了杜墨寒，我都知道了，你敢說我媽的死和你沒有半點關係？”杜墨然憤怒地說著，脖子上隱隱有青筋浮現。
杜墨寒這時臉色也不好了，看了林依依一眼然後道：“你先出去。”
林依依點頭，剛想出去，就聽到杜墨然又開口了：“怎麽心虛了？著急把人趕出去是不是怕她聽到你做的事情啊？我告訴你杜墨寒，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林依依看了一眼杜墨寒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她頓了頓伸手拉住杜墨然的衣袖：“杜墨然你現在情緒不穩定，要不先回去休息一下？杜總他……”
“他沒做過是吧？”杜墨然冷冷一笑，“那我就讓你看看他到底做了什麽。”
男人把一部手機丟在桌子上，“我媽前一天突然打電話給你說了什麽？還有那天在花園……你到底怎麽欺負她了。”
杜墨然回去看手機才發現有這麽個記錄，其實還有另外一個陌生號碼的通話記錄，不過那個手機已經打不通了，他派人去查這個手機，同時調了那天在花園的監控。
原本以為隻是他媽又在討好杜墨寒，沒想到居然是她在苦苦哀求，看上去似乎十分害怕杜墨寒，特別不對勁，還有手機上的通話記錄。
雖然趙清喜歡對著杜墨寒獻殷勤，但那也都隻是在杜平川麵前，至於打電話什麽的，那是從來沒有過的，那麽他們到底說了什麽？是杜墨寒逼她做了什麽嗎？
杜墨然一宿沒睡，直接來了杜氏，這才有了這麽氣勢洶洶的一幕。
杜墨寒撇了一眼放在桌麵上的手機，的確他們前一天通話了，但不過是趙清求他不要說出去罷了，覺得沒意思就掛了電話，沒想到杜墨然居然會找到他這裏來。
“怎麽心虛了吧？你說啊，到底對我媽說了什麽？”
“我什麽都沒有做。”杜墨寒冷著臉，“不管你信不信。”
他沒有讓趙清做出這樣的選擇，他隻是想讓她嚐一嚐失去一切的味道，是她自己選擇了最愚蠢的一條。
可是杜墨然不信，依然不依不撓地說著。
“杜墨然你停下，”林依依忍不住再一次開口，“現在沒有證據就算你報警也沒有用……”
“沒有證據？”杜墨然冷笑，指指桌子上的手機，“這不就是證據麽？還是說你根本不願意相信我說的話？”
“我……”
“行了我知道了，”臉上是受傷的表情，“你等著吧杜墨寒，我一定會讓你付出相應的代價。”
杜墨寒抿抿唇，要是杜墨然知道了自己的母親是因為這樣的事情離開的，還不知道會怎麽鬧，何況現在也沒有必要讓他知道。
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他不會再追究，隻能希望杜墨然早點清醒過來。
杜墨慢慢睜開眼睛，對上的是林依依複雜的眼神。
“怎麽？你也認為是我做的？”杜墨寒笑笑。
林依依搖搖頭，他沒有這樣的必要，現在杜氏大部分已經掌握在他手裏了，沒有必要再去傷害一個沒有威脅的人。
可是她就是有一種直覺……
“趙阿姨的死是不是和杜總前幾天問我的事情有關？或者說……和伯母當年的離世有關係？”
杜墨寒聞言動作一頓，半晌才開口道：“果然還是不能問你任何問題。”
這就是等於間接承認了，林依依一驚，不明白杜墨寒為什麽會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告訴自己，更加不明白，趙清居然會這麽心狠手辣。
“為什麽？”林依依問的不是為什麽趙清會這樣，而是為什麽不告訴杜墨然。
“沒有必要。”杜墨寒起身，走到窗前，整個人背對著林依依，“當年的事情算是解決完了，如果我再說這件事，隻會引來更多麻煩。”
說是麻煩，其實對他本人沒有什麽不一樣，而是杜墨然那邊……會陷入兩難的困境。
“可是現在……杜總你被冤枉了，不害怕杜董他……”
“他不會。”杜平川這個人，最在意的就是他自己的名聲，趙清死的這麽不光彩，他是絕對不會為她大操大辦一場的，更別說是調查原因了，是這件事隻有杜墨然一個人的猜測。
“那麽趙清阿姨的死……”
“跟我的關係不大。”杜墨寒突然轉過身，眼神認真地看著林依依，“我沒想過讓她這樣。”
杜墨寒說的沉著，可林依依從他的尾音還是聽出了一絲焦慮。
對的，不論是誰和這樣的事情扯上關係都不會這樣平靜吧，畢竟是朝夕相處過的人。
但至少，這件事不是杜墨寒做的。
隻可惜，杜墨然那邊恐怕已經認定了。
杜墨寒沒有想過解釋或者澄清，杜墨然願意怎麽想就怎麽想吧，願意這麽對付也就怎麽來，隻是當年的事情他是絕對再透露半個字。
反正他清者自清。
對於杜墨然的感情，他是複雜的，以前小的時候不懂事覺得是他搶走了自己原本幸福的家庭，可是隨著年歲的日漸增長，反倒覺得或許杜墨然也是被迫為之，誰又問過他是不是願意待在當年的家裏。
既然他們兩兄弟平時的關係就不冷不熱，那麽再壞一點也沒有關係了。
就讓他仔細一點，擅自做了這個決定。
杜墨寒知道杜墨然會再次找過來，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
“這下你總要承認了吧？”杜墨然笑著，把身後的人推到前麵來。
杜墨寒皺眉看過去，發現此人是杜家的人，平時負責打掃花園的衛生。
“大……大少爺……”此人小心翼翼地看了杜墨寒一眼，似乎有一點畏懼。
“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聲音冷了下來。
“那你就好好說說，那天在花園看到了什麽。”杜墨然雖然是對那個人說，可眼神卻是一眨不眨地盯著杜墨寒。
“家……家宴那天，大少爺回來了一段時間，然後……和夫人一起到了花園，緊接著兩人像是起了什麽爭執，夫人仿佛很害怕的樣子，一直求著大少爺，但是大少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