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開口說道，“哪怕你想要利用我也沒有關係，隻要你願意，程姣，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一直，永遠.......
“這麽卑微，真的好嗎？”程姣笑了笑，諷刺道，“你知不知道這樣子會有多少人看不起你？顧家少爺此刻對著一個女人說這種話。”
“你的傲氣呢？都去哪兒了？”
“那又如何？我隻在乎你。”他上前握住了程姣的手，“我知道你身邊需要人，我更知道你所看重的一切，最重要的是讓程家那群人得到應有的報應，所以你不想談感情，我不勉強你，但是不要拒絕我的幫助。”
“好不好？”
他的卑微是源於後悔，正是因為經曆過一次了，所以他才抓住這一次的機會，不放手。
程姣定住了腳步，看向他，“哪怕被我利用，你也覺得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顧西說的肯定。
一陣冷風吹來，程姣頭腦清醒了不少。
麵前顧西站著，直視著她，目光堅定。
更有種無懼無畏的衝動。
他的堅定.......
程姣笑了，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顧西，你要考慮好，如果真的上了我這個賊船，禍福自擔，我可不負責。”
如果換做平時程姣可能會果斷的推開顧西。
不知道是今夜的酒喝的太多醉了，還是因為今天和席漾吵了一架。
程姣暈暈乎乎，做出了以往她都不會做的一個選擇。
竟然和拋棄她的前任達成了統一合作。
顧西笑看程姣伸出來的手，迫不及待的遞了上去。
手掌相碰，他感受到程姣微涼的指尖。
“我不後悔。”
“但我可提前說好了，我們之間的合作，不談感情。”
“好。”顧西伸出了自己的手，回握著程姣。
一旦握上，就代表著他們之間的契約，就已經成了。
冷風穿過，他們能夠感受到彼此對方手指的溫度。
“那這樣的話，明天我去來找你整理一下後續的安排，可能得按部就班一步步來。”顧西說道，這是一場漫長的長征， 並非一蹴而就。
“嗯。” 程姣思索了一下，緩緩說道，“還有一件事情，你幫我去查一個事情。”
“你說，隻要我能夠做到的，我都會幫你。”
程姣點點頭，“查詢的具體事情，我會發消息給你的。”說著，她有些站不穩的晃動了一下身體，顧西緊張的就要上去扶她。
程姣推開他的手中解釋道，“我現在有點暈，我就先上去了。”
“行，那之後電話聯係，程姣，你可不要把我的電話拉到黑名單裏。”
程姣笑了，回複她，“不會的。”
兩個人就此告別，合作達成的如此之快，告別也於如此迅速。
不到十分鍾的時間裏，所有的事情就好像過了一輪一般迅速猛烈的結束了。
而他們都沒有注意到不遠處，停著一輛車子，停駛座的男人，正冷眼注目著這一切。
席漾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他現在的心情，看到了程姣和另一個男人之間的親密動作。
他們兩個人握手，然後她又對他笑來了。
他們甚至互相道別，互道晚安。
他和顧西怎麽又在一起了？
前腳剛剛把他甩掉，後腳就立刻找道另一個對象嗎？
席漾咬牙，程姣，你的備胎可真是多！
她這麽多的可選擇對象，一個沒有了就能換另一個怎麽能讓他覺得安心？
以往席漾的不安全感全都來源於這個女人。
希望幻滅了，他本來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過來找她，希望以平和的心態跟她再聊一聊。
結果卻沒想到，看到了這一幕。
現在，又有什麽談論的必要呢？
————
灰色的車窗再次升起，席漾踩下了油門直接奔了出去。
程姣上樓之後。閨蜜拉住她，“怎麽樣?你和顧西說的如何？”
“達成合作協議了。”程姣說著，又開啟一罐啤酒。
“你怎麽還喝呀？你這明天早上要頭疼死的。雖然啤酒的度數不高，但是也美見過你這樣子喝酒的吧！”趙小棠說這，就要搶過去。
程姣不悅的指著趙小棠，“趙小棠，你還給我。”
趙小棠拿著啤酒，把它拿得遠遠的，“姣姣，我可得跟你說一個很嚴肅的事情。”
程姣抬眸，“你說？”
趙小棠表情嚴肅，“剛才，我在樓上看著你和顧西的時候還發現了一個人，就在你們不遠處，停著席漾的車子。”
程姣明顯的一愣，半晌反應過來，“你說什麽？席漾來了？”
“是啊，我看著那輛車子就是之前送你的那輛，車牌號我還仔細的對了一下，確定沒有錯。”
席漾來了？所以他剛才看到了什麽？
程姣心突然一慌，想到了什麽。
“姣姣？”趙小棠拍打了一下程姣，見她沒啥反應，忍不住緩緩道，“你沒事吧！”
“我能又什麽事情？”程姣笑了，但是趙小棠卻覺得，這個笑容比哭著還難受。
“你......姣姣，如果你真的難受，可要對我說，你不能憋著啊！”趙小棠實在擔心程姣的狀態。
她越是裝作沒事人的樣子，其實就代表著她心裏越是不舒服。
這個女人，總是習慣自己抗這些事情，扛到最後吃力不討好。
“那你快去睡吧！”趙小棠扶起程姣，“你都這樣了，明天肯定會頭痛，你趕快休息吧！”
程姣被拖著進了房間，一臉的困意。
到了**，程姣看了一眼外麵的天空，黑沉沉的。
不知道是否是這個時候刺激到了她自己，她竟然開始回想之前和席漾在一起的情景。
似乎一閉上眼就能想到那些。
昏昏沉沉，直到酒精上頭，她才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程姣一直睡到了下午。
趙小棠拉開了程姣房間的窗簾。
“快起來了，快起來了，太陽都出來好一會兒，待會兒就要下山了，你還沒有醒來？”
程姣睜開雙眼，看向窗戶的方向，“現在已經幾點了？”
她說著就要打開自己手機，就發現手機已經也已經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