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雖然自己很清楚自己喜歡席漾,但是訂婚這個事情,好像確實沒有想過。

“怎麽?你不願意?”

“啊?不,不是不願意,隻是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那好,你現在可以思考了。”

說完,席漾也不打擾程姣,隻是專心的開車,似乎剛才的問題並不是他問的。

“席漾,我有個問題也想問你。”

“先回答我的問題,是我先問的。”

此刻的席漾就像是一個小孩子,計較這誰先開口這麽小的問題。

程姣在心裏偷偷罵了一句,翻了個白眼,然後才緩緩的說道。

“席漾,我的回答有這麽重要嗎?剛才你們都已經把這件事定下來了。”

“如果你不願意,定下來的事情也可以更改。”

雖然席漾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可是程姣知道他已經有些生氣了。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你們討論這麽重要的問題時,都沒有問過我的意見,這一點確實讓我很不舒服。”

“那你的意思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姣姣,你說了這麽多,我都沒有聽到你的回答!”

席漾將車徑直停在了路上,然後回頭非常嚴肅的看著程姣。

“喂,席漾,你這樣停車很危險你知不知道?現在又是晚上,視線不好的。”

程姣被席漾瘋狂的舉動給嚇到了,提醒席漾趕緊開車。

“你先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好好好,我回答,我願意,行了吧。”

得到滿意答案的席漾臉上這才有了笑容,然後啟動車輛繼續行駛。

“席漾,請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弄出這些危險的事情來?我才24歲,還不想死這麽早。”

“姣姣,你剛才想問我什麽?”

哪裏知道席漾完全不順著程姣的話說,突然跳躍到了剛才程姣的問題當中。

程姣隻覺得自己快被席漾這跳躍性的思維給逼瘋了,不過席漾這一提醒,她才想起自己也有很在意的事情要問席漾。

“席漾,你願意和我訂婚,是喜歡我嗎?”

“你不是想要我幫你報仇嗎?如果我們兩個訂婚了,再要做什麽事情就可以名正言順,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被人非議。”

席漾的回答讓程姣有一絲失落,原來他真的隻是為了跟自己合作才答應訂婚這件事,並不是自己所想,他是因為喜歡自己才答應的。

想到這裏程姣自嘲的笑了笑,果然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啊。

席漾雖然在開車,但是程姣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席漾都看在眼裏。

“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夠明白一點,如果是我很討厭的人,或者不喜歡的人,就算是合作,我想我也不會配合到訂婚這麽重要的事情上。”

程姣怎麽會不明白這句話的真實含義,本來不開心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拽緊小拳頭給自己打氣:“yes,看來他也是喜歡的。”

程姣暗自打氣的模樣讓席漾忍俊不禁,他不知道像程姣這樣讓人忍不住多去觀察的人,為什麽會有人舍得去傷害她。

席漾完全忘記自己也是以前傷害程姣的人之一。

“對了,席漾,還有一件事,隻從上次我傷好後回到公司看望了一下同事,都這麽久了還沒有回去上班,似乎有些不太合適。”

“有什麽不合適的,你的假是我批的,想放多久就放多久。”

“好吧,席漾,是我自己的問題,我確實不想在家多待了,再待下去我感覺我都要發黴了。所以,能不能讓我去上班?”

以前程姣也有這樣長時間在家沒有外出的時候,但是那個時候的程姣性格孤獨,因為程仲和薑玉雅的傷害,讓她不相信任何人,自然而然也沒有什麽朋友,也就不用出去。

但是現在程姣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然後也需要其他人的配合才能複仇,加上現在她的性格跟以前有了很大的改變,不再拒絕社交,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上班。

“你的傷確定都已經好了嗎?”

“是的,已經好了,你看,額頭上什麽傷口都看不到了。如果你還不相信,我可以去做個核磁共振,把報告結果給你看。你就讓我去吧,我真的沒事了。”

坳不過程姣的苦苦哀求,看到程姣額頭上的傷口確實如果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到了,席漾這才點點頭,答應明天就讓程姣回公司去上班。

“真的嗎?謝謝你,席漾。”

程姣本來是想借今天氣氛還比較好的機會試探一下席漾,卻沒有想到竟然成功了。

這下子程姣的心情更好了,坐在副駕上忍不住哼起了歌。

然而讓程姣沒想到的是,當自己興衝衝的趕到公司準備上班的時候,卻聽到了各種流言風語。

“你說的是真的嗎?程姣逼席總和自己訂婚?席總答應了嗎?”

“據說答應了呢,但是應該也是沒辦法吧,天天像個螞蝗一樣趴在席總身上。”

“我覺得應該不會,席總那麽有主意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受程姣的脅迫去答應這麽重要的事情。所以我還是相信席總是被迫的。”

“你是不是傻啊?整個A市你覺得誰能夠脅迫席總?在A市,席總說一,就不會有人說二。”

“那可說不定呢,我以前就看到席總和程姣一起走進一家酒店。”

程姣在門外聽到這些議論,肺都快要氣炸了。

“你看見我們開房?你要能看見我們開房就不至於還在這裏給別人打工了。”

“我螞蝗?我看你們一個一個的才是螞蝗,天天想著怎麽摸魚還要漲工資。”

小聲的翻著白眼回懟著門內的議論,程姣完全沒有注意到何玉美出現在自己身後,不僅將門內的議論都聽到了,還把她的話也聽到了。

頗有一種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架勢。

“你們,是不是都閑的沒事做,如果真的是閑的沒事做,我可以跟你們的上級說,讓他們給你們多安排一些事情,我看加會兒班也無所謂,這樣你們就沒有勁去多些口舌了。”

最後還是何玉美確實聽不下去了,裏麵的討論是越說越離譜,這才出言製止了裏麵的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