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寅略一沉默,然後咬牙堅定道,“好的,席總,您坐穩了。”

時間此刻比什麽都要寶貴!

20分鍾前,程姣被程野帶到車上,車子急速狂奔著,直到後麵的街景越來越少,逐漸變成了荒涼的土地的時候,程姣才意識到程野是把他往著偏僻的地方帶。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外麵漆黑的夜色和灰色的土地幾乎融為了一體,這一路上幾乎沒有幾盞路燈,灰蒙蒙的看不清楚四周情況,四周幾乎是黑的嚇人,程姣警惕的看著席漾。下意識的就要奪走他的方向盤我,“你到底要幹什麽?趕快把我送回去。”

程姣憤怒道,“你這樣我可以去警察局告你,程野,你別太得意了。”

“你告呀,”程野冷笑著,“我既然敢帶你過來,你覺得我還會怕這些嗎?”

車速越來越快,四周的景色也越來越荒涼。她忍不住的皺起眉頭,“你在幹什麽?”

“快!把快停車回去!”程姣已經看到了遠處的山脈了,深刻的意識到了他並不是說說而已,他把自己真的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

如此的環境,她即使能夠逃得下車,也無法找到回去的路。

連現在在哪裏,程姣都無法確定。

意識到了這一點,程姣說出來的話都是顫抖著的,她不懂怎麽就把自己陷入了這樣的一個局麵,他想要去打電話,第一個想法就是想要和席漾求助,但現在電話也不在自己的手中,她幾乎是孤立無援的狀態。

程野這才看了程姣一眼,“姣姣,你怎麽了?現在終於害怕了?”

他終於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害怕的情緒,這種情緒讓他覺得格外的滿足。

終於從她的臉上看到了除了厭惡之外的情緒。

握緊了方向盤,看著她一眼,此刻速度漸漸緩了下來,盯著他驚恐的臉龐,冷冷開口,“你那天是怎麽對我說的?現在才害怕嗎?”

“程姣,我不是第一天和你這樣說的吧,我說過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我當初好言好語跟你說的時候你不聽,現在才知道害怕後悔了?”

程野的笑容帶著嗜血的恨意,“既然我的喜歡你不稀罕,那就試試我的恨。”

程姣盯著席漾一眼,多餘的話已經罵不出來了,“你就是個瘋子!”

“是啊,我是個瘋子,我就是因為你瘋的。”程野大聲怒吼著,“你不是什麽都不怕嗎?現在倒是在這裏怕死了,之前是怎麽說的?死也不會再跟我在一起,我不會讓你如願,如果一定要下地獄,姣姣,我們一起死吧!”

說著,他冷笑一聲,腳下的速度再次加快,原來眼下他已經瘋狂了,已經不能再做任何讓他發怒的事情,穩定他的情緒才是程姣目前應該做的正確選擇。

程姣氣急了,卻依然用著最冷靜的聲音說道,“我不怕死,但我不想跟你死在一塊,髒了我的輪回路。”

可程野轉頭看向席漾,說著狂燥之極的聲音,“那可由不得你,你現在並沒有選擇的餘地,不要試圖跟我討價還價。”

程姣此刻無法喚醒他的冷靜,隻能把自己鎖在一個安全的角落凝視著他,“你到底還想要怎樣?”

“把我從席氏總部大廈裏麵撈出來,然後呢,大半夜陪你在這裏開車狂奔,江小姐知道你這樣子嗎?她可是很喜歡你,你這樣對得起他嗎?”

“我和她之間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程野下意識的反駁。

“不關我的事。我隻勸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

程野目光鎖住程姣,又開口問,“那你說說——你和席漾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程姣眯了眯眸子,“關你什麽事情??”

就再她想要再次開口的時候,程野直接打了一個轉彎的方向頭,猛然踩下刹車看向程姣,“你覺得關不關我的事情?”

他複雜的眼眸直接鎖住了程姣的神情,“我已經跟你說過不止一次了,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你想要什麽直接跟我說。隻要我能給的都可以給你,姣姣你怎麽不懂呢?你的選擇並不是隻有席漾一個人,怎麽不會回頭看呢?”

他勸慰的話,像是要把程姣勾到另一個深淵。

“還需要我再說多少次?程野別再執迷不悟了,你我之間根本是不可能的。”

她咬牙道,“你這樣隻會讓我覺得你更可憐。”

深深吸了一口氣,程野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緩緩道,“為什麽選擇席漾?”

“是因為他是席氏的總裁嗎?就是因為席家比程家更加雄厚嗎?”

這些天他一直在想著這些問題,的確他承認現在程家的情況並不是很好,資金鏈的事情,還有很多事情和江家之間聯係都在一起。

江家那邊也在逼著他,承認和江柔玉的關係。

他本身就處於兩難之中,每次看到席漾和程姣之間成雙成隊的進公司,他嫉妒著。

嫉妒的頭疼.......

“你說的沒錯,就是因為他是席總,他所擁有的比你能給我的更多,我需要保護自己,更需要利用他來對付你。“

程姣說完直接推開了程野的手,眼中的嫌棄不言而喻。

她已經讓自己足夠的冷靜去麵對這些,但是在看到眼前的景象,他還是忍不住皺了眉,程野此刻激動的不像是以往看到的那個人,她竟然無法預測他會做出什麽事情。

就在程姣還想要開口的時候,程野的目光瞬間鎖住他,“程姣,你可以不和我在一起,你可以選擇跟席漾在一起玩玩,但是你最好別告訴我你愛上了他。”他咬牙開口,攝人的寒冷從嘴角滲出他似乎想要借此把他囚禁在這兒,永世無法動彈。

程姣一愣,偏偏現在這樣的情況,她心頭更是起了報複心理,想要跟程野唱反調,她越是害怕她就越控製不住自己要說出的話。

迎上程野的目光,她咬牙開口,裝出一副坦然的模樣,“是又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