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的障礙,那又怎樣,我們之間根本就不是親兄妹的關係。”

又是一個巴掌落下,不過這一次是程仲打的,“你這個不孝子!”

轉眼間,一堆文件夾摔到了程野的麵前,“不要以為我現在不在公司裏?就不知道公司裏的情況。”

“這些文件都是下麵人收集過來通知我關於公司的債務危機,你自己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是多少位數。”程仲氣的咳嗽了起來,“不靠江家,你靠誰?”

“你若是真的有本是解決這一切的話,也不至於讓這個結果拖到了我的麵前。”他說著,把手上最後的一封通告書狠狠一甩。

“銀行的最後通牒已經下來了。下個月十五號,要是還不上款,我們程氏所有的資金將會被凍結。”

程野的心情,此刻才冷靜下來,他盯著那文件半晌,最終合上了眼眸,“我知道了,爸。”

他妥協了,妥協的理由在於此刻他清楚知道自己的,原來現在的他,壓根就沒有足夠的實力。

他以為拿下程氏就足夠了,但是現實給了他一巴掌,狠狠的告訴他,不夠,遠遠不夠!

薑玉雅見他終於妥協了,心裏那口氣才終於舒緩了不少。

可是一想到他的兒子因為那個女人再次亂了心智,她心頭的怒火難消,程姣這個賤人留不得!

既然程姣現在沒有席漾的支持了,那麽解決她應該也是比較輕鬆的事情。

薑玉雅眼中一閃而過的狠毒,堅定了她心中的決定。

————

另一邊,別墅。

席漾下了樓梯,收拾的基本妥當,程姣忍不住問,“我起來很小心了,怎麽你還是被我吵醒了?”

席漾不置可否的一笑,其實在程姣起身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隻不過沒有故意戳破罷了。

卻在聽到趙小棠過來來接她的時候,不得已才出來現個身。

席漾看了一眼程姣的腳踝,“怎麽不纏著膠帶了?”

“嗯?”程姣尷尬的把腳往後縮了縮,“其實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應該是昨天塗的藥比較有效,今早我試了試,發現已經好多了,索性也就不纏著繃帶了。”

程姣沒有說出根本原因,其實最大的原因就是她覺得很詭異,被席漾纏著那麽一大圈的繃帶,任誰都會在路上被她的腳吸引住目光,她可不想成為眾人的目光聚集之處。

而且今天本來就是要去加班的,怎麽舒服怎麽來。

席漾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麽,摸了摸襯衫領口,突然說道,“幫我拿一個領帶過來吧。”程姣點了點頭,倒也沒有拒絕,直接上了樓,直到進房間,她才疑惑到,席漾根本就沒有跟他講領帶在哪裏。

這.........

程姣環視四周,到處打量著似乎可能藏著領帶的地方。

無奈,隻好朝著床頭櫃的方向走去。

床頭櫃一共兩層。

程姣第一眼看到了第二層,拉起來,發現第二層竟然是放著幾瓶藥,她詫異的上前拿起,發現這些藥品都寫著專業的名詞,她沒有聽過。甚至都是英文的備注。

程姣放下藥瓶,悄然記了下來這些名詞。

然後翻到了第一層抽屜,果然上麵就已經放一排一排的領帶,程姣回想了席漾今天的衣服,挑選了一個較為合適的領帶。

正準備走下樓去,卻和迎麵走來的席漾撞了個滿懷。

他似乎挺焦急的,生怕她看到什麽一樣的,直到目光流轉到程姣手上握著的領帶才鬆了口氣。

“找到了這個。”程姣低頭,“我挑了一個這個顏色,你看看。”

席漾並不在意顏色,“你挑的都行。”

程姣示意席漾低頭,給他帶上了領結,瞧著她熟悉的動作,席漾忍不住問,“你以前給別的男人係過領帶嗎?”

程姣疑惑,“為什麽這麽問?”

席漾握著程姣拉領帶的手,“看你挺熟練的!”

程姣忍不住撲哧一下,“席總,別讓我誤會你吃醋了。”

說著她拉緊了領帶,“又不是隻有你們男生才打領帶,我小學的時候是大隊長,最熱衷於給各個小朋友係紅領巾。”

“領帶和紅領巾之間也沒有差多麽。”

席漾點了點頭,最後給了兩個字的評價,“聰明!”

程姣哭笑不得。

————

一路上,程姣一直壓著心底的疑惑——她所看到的那瓶藥到底是什麽?

他為什麽在臥室的床頭櫃裏還藏著一份藥?

拿的時候,程姣特意關注了一下保質期。

發現生產日期是兩年前,但是藥效還有一年才能才會過期

說明他有這個病,已經很久了,再加上他有好多的房產,似乎這種藥應該是他每個房子裏麵都備著的。

又或者是他哪一次發病了才買過來的藥。

是什麽病?讓他竟然在兩年前就已經得了呢?

——或許是更早的時間!

緊皺著眉頭,程姣趁著席漾不注意,按著自己腦海裏麵留存的那些技術的藥名,偷偷搜索了一下。

搜出來的結果是五花八門的字母,大多都是英文,看上去,像是一些都是他從來沒有聽過的學術用名。

程姣特意複製了下來,找了翻譯軟件粘貼上去,特地去看了看翻譯頁麵的主適應症狀那行,發現上麵寫著用於心肌缺血等因素引起的心悸,心絞痛的狀態。

心絞痛,心悸,席漾竟然有這個病嗎?

程姣皺了皺眉,偷偷的看了看席漾的側臉,瞧著他的嘴唇正常,臉色也很正常,一點就沒有平常人認為的心髒病導致的那種烏紫的怔住啊!

席漾正常的就是一個正常人呀,這麽長時間,也沒有察覺到席漾有捂胸口難受的情況。

程姣長時間的注視讓席漾察覺到了不對勁,他看向程姣問道,“怎麽了?”

程姣立刻撤下自己的視線,假裝自己剛才什麽也沒做,緩緩道,“沒什麽。”

她的確很想知道答案,但是席漾不想說,她也不願意逼問。

席漾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隻好別開另一個話題,“今年公司的事情也不是很多,你隻要計劃書完成了就行了,早點完成就早點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