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開誠布公
在墨霧千韻和焰客氣地向對方打了個招呼後，擎老爺子“哈哈”大笑著說道，那爽朗的模樣，跟林明嘉的狐狸爺爺完全不在一個平台上，但卻更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試問，麵對個大老粗，誰會時刻覺得自己有被算計的可能呢？雖然人不可貌相，但不得不說，相貌會在第一次見麵時起到相當重要的作用。起碼，墨霧千韻對擎老爺子，心中警報係統的啟動就稍稍慢了那麽一拍。
與此同時，在見到擎老爺子之後，墨霧千韻也終於知道了為什麽擎澈這種大家族的少爺看起來不是那種白麵書生係的了，粗獷係的大老爺們，若是能生出翩翩佳公子，那才叫世界奇觀呢。
“老爺子謬讚！隻不過是瞎折騰而已。”
能把一個家族帶領到不沒落，足以證明眼前的老人是睿智的，好像自家族裏的某位長老似的，麵上看起來一副傻啦吧唧的樣子（某長老阿嚏了兩聲，一想二罵，到底是誰在背後罵我，哼哼，讓我抓到，算計不死你），實際上卻比任何人都精明，所以焰和對方說話時，不由地就提起了十二分精神來。
“哈哈，瞎折騰都能如此的話，那老夫還真想看看你們正兒八經做事情的樣子呢！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就陪陪我這老頭子說說話如何？宴會太鬧騰，人老了就不想攙和了。當然，如果你們有興趣的話，老頭子我可以等到宴會散了之後。”
擎老爺子對焰的話不置可否，不過今天的宴會，主要就是為了找個和焰及墨霧千韻接觸的借口，眼下人是順利請到了，宴會自然也就沒了太大的意義。隻不過老爺子暫時還摸不準焰和千韻的脈搏，所以也就以退為進地試試水。
這可以算是陽謀了。人家明顯著就是想看焰和千韻的意思，若是一旦允諾了老爺子的話，和擎家的合作也就等於成了三分，若是拒了呢，你好意思看一位老人家等你嗎？而且還是貌似沒有什麽惡感的老人家。
既然如此，就真沒什麽可琢磨了，除了應下，焰不覺得還有第二條路好走。
“老爺子都這般說了，那我們就打擾了！”
微挑了下眉，焰似笑非笑地看著這麽快就出招的擎老爺子。
“好、好！成業。客人你去招呼吧，我就不出席了，你自己看著解釋就好！我帶著兩位小客人去書房坐坐。澈兒。你去看看你大哥，看看注射了修複劑後，有什麽不良反應沒有？行了，你們都各自忙去吧，記得讓人送些點心過來。”
擎老爺子心知自己是用了陽謀不假。也知道焰和千韻現在之所以這般答複是沒得選擇之下的結果。但是凡事都有個萬一，誰知道兩個人是不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呢？
直到焰痛快地答應下來，擎老爺子這才真正把心放在了肚子裏。至於焰的那個看透一切的笑容，老爺子是完全沒有去理會，能走到他這一步，節操早就碎了一地。臉皮更是厚得沒邊，小小的諷刺笑容算得了什麽。
其實老爺子能如此拉下臉皮，無非是這一次的合作對於擎家來說。是他們更進一步的關鍵，要不然已經不管事的老爺子不會親自出山，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盡力促成這件合作的成功。
好在從見了兩人至今，大家交談的氛圍都不錯。讓老爺子稍稍安了點心，但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老爺子覺得，他們實在是很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大家坐下來，好好地商談一番。
而擎成業父子倆已經提前知道了老爺子的打算，因此在老爺子發話後，就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去了。至於焰和千韻，則是跟著老爺子去了他專屬的書房。
“擎老爺子，這裏沒有什麽外人，咱們就開誠布公地說話吧，你們的想法，我們的要求，大家都可以說。今兒個你請我們來，到底是為了什麽，你我都是清楚的，與其兜兜轉轉地浪費時間，不若就速戰速決好了。說實話，我們能赴約，不過是因為擎家沒有像其他家那般衝動而已。”
待老爺子把書房的門關上，大家各尋了位置坐定後，焰不待對方開口，就先一步拿下了話語權。
與其讓別人牽著鼻子走，還不如就把一切攤開來的好。
“痛快！老子最煩那些唧唧歪歪的事情，但很多時候是身不由己啊！今天難得能碰上個直白的人，那我也就不玩那些虛的了。隻不過在正式開始之前，我想問一句，你們能做主嗎？”
焰和墨霧千韻不知道的是，擎老爺子早年是行伍出身，說白了，就是在政府軍隊裏任職，後來受了傷，才退了下來。生性豪爽的他在扛起這個家族的時候，因為耿直，吃了很多的虧，受了不少的挫折，然後才成就了如今的一代家主。
整個星球的大環境都是如此，除了隨波逐流，變得精於心計之外，擎老爺子也沒那個魄力和能力去挑戰規則，隻能自己去適應，說實話，那是個相當艱難的過程。
現在好不容易能碰到個說話直來直去的家夥，老爺子從心底裏覺得高興。
能夠為家族謀利的同時，又能合了自己的脾氣，這是先前沒有料到的，卻也是意外之喜。
“能！”
對於老爺子關心的問題，焰斬釘截鐵地給出了肯定的答案。笑話，自己的東西，自己還做不了主，那誰還能做主啊！
“那就沒問題了。既然大家都把話說得那麽明白了，我也不想繞圈子。請你們來，主要是想就你們手中的物種達成合作。因為同樣的蔬菜，你們手中的明顯在口感方麵要好上很多。而且你們的貨源很充足，如果我估計地沒錯，你們這類蔬菜的種子種植起來應該比我們手上的更容易些。
當然，這些我還沒有證據，隻是根據你們店鋪的銷售情況進行分析所得到的結論。現如今蘭宇星的環境愈加惡劣，就連我們的先輩原本好不容易保留下來的植物，不論是否可食用的，都越來越難以種植，甚至很多都在逐漸消亡中。近兩年來，情況更是嚴重了許多。就拿今年來說吧，我們擎家種植所的產出就比往年少了五分之一還要多一點。要是照這樣發展下去，很快，我們投注了大量人力財力的種植所就不複存在了。
同樣的情況不僅是我們，其他的家族也是這樣。也因此，在你們出現之後，他們才會采取很多激進的舉動。但不得不說，你們的出現卻給我們帶來了一絲希望，或許情況沒有我們所料地那麽差。否則的話，整個蘭宇星都將迎來巨大的打擊。
這隻是從大方麵來說的。至於小的嘛，老頭子我肯定是有私心的。若是你們所擁有的物種真得能和擎家合作的話，我們這支或許就能抬頭挺胸了，畢竟，當年，我們這一支算是被主家給流放出來的，這是澈兒他們第三代都不知道的真相，也是老頭子我的心結所在。拋開為了蘭宇星這樣的大義不談，就算是為了擎家，也為了老頭子我自己，我都想要和你們爭取一番。
你們有實力，有能力，和你們合作後，我甚至都能看到我們這一支以後的繁榮。雖然不知道你們的準確來曆，但是每個人都有不能說之秘，就算老頭子我再想知道，也沒打算去踩你們的底線，這點小聰明，老頭子還是有的。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你們既然能明晃晃地展現這一切，那就肯定有自保的方法。
而且從你們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來看，老頭子暫時還沒看出你們的所圖，既然不存在與虎謀皮的情況，所以老頭子就厚顏求合作了。”
嘴裏說著光棍，實際上，老爺子的話裏，還是有捧的成分存在，不過是暗捧而已，但是對方也確實說得挺明白的，沒太多彎彎繞繞，連怕被連累都給說出來了，還有關於擎家的秘辛，誠意確實明晃晃可見，焰和千韻對此倒是挺滿意的。
“老爺子既然都這麽說了，我們也沒什麽好說的，就隻提三點要求。一是不問不查出處，對我們也再沒第二次的私查；二是不要貪心不足；三嘛就是當我們不在菲琳薩的時候，幫我們護好宅子。不過老爺子，我們醜話說在前麵，我們既然給得出，自然也是收得回的。而且我們並沒有什麽所求，就是以此賺點生活費而已，所以一拍兩散對我們來說，是一點弊端都沒有的，反正我們的積蓄已經夠花了。”
本來就有合作的意向，擎家確實到目前為止給焰和墨霧千韻的感覺都還是不錯的，何況墨霧千韻的心思此刻特意沒有屏蔽，以至於焰可以很容易地了解對方的想法。
隻是就算選定了擎家，但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提前敲打，總比到時候鬧齷齪要好得多。
“說得在理，這些都沒有問題。至於盈利的分成，你們決定吧。本來我們擎家就是在占便宜，即使你們隻是為了賺點生活費，但是也不能虧了你們。”
不過在說到“賺生活費”的時候，擎老爺子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抱著“聚寶盆”，就這麽點追求，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