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心中有秤

墨霧千韻本來還能無動於衷的,直到對方對她的稱呼出口,讓她頓時覺得頭皮發麻,膩歪得很,那殺傷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拜托,能不自來熟嗎?還有啊,你那戰戰兢兢的樣子,是做給誰看呢,咱長得很夜叉嗎?會吃了你嗎?

…………

各種不得勁啊!

於是,為了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免得再遭受荼毒,墨霧千韻決定速戰速決,把一切攤開來說,說完趕緊走人,再待下去,太自虐了。

“請問你有什麽事情嗎?有事請直說好嗎?”

可是白蓮花的腦回路和墨霧千韻不在一條水平線上,在她這麽兩句話落下後,對方竟然飆淚給她看。

墨霧千韻想翻白眼了,自家親爸當年的眼睛被麵粉給糊住了嗎?竟然愛上這麽一位,一眼就能看出頗有心機的白蓮花、小白菜?而且最後竟然還被飛了 ̄ ̄

次奧 ̄ ̄墨霧千韻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內心的無奈了。

拋開這些不說,這白大嬸,你能不能別哭了啊 ̄ ̄我這被你出生就扔到孤兒院的都沒哭,你哭個什麽勁兒啊!

“我還有事,如果你還要哭下去,我隻能先走了。”

隱藏語就是,你tm別哭了,再哭,姑奶奶就不奉陪了。

“韻韻,你,你這是在怪媽媽嗎?媽媽,媽媽當年是有苦衷的,嚶嚶——”

果然,白蓮花都是聽不懂人話的,墨霧千韻不禁皺起了眉頭,她是真的不耐煩了。

若不是看在生恩的份上,墨霧千韻真想轉臉就走。

傻子都能看出,二十多年沒出現的人,如今突然上門,明顯是有事相求的,但這想求人。還抱著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墨霧千韻真是無話可說了。

也幸好倆人是在包廂裏,不然別人看到對方擺出的委屈樣,還不以為自己把對方怎麽著了呢!

交流不通。又不好甩手走人,墨霧千韻幹脆封閉了聽覺。

耗吧,看誰耗得過誰?

雖然有點被動承受的意味,可眼下也隻能這樣了。否則,天知道,這朵白蓮花會做出什麽讓她心更塞的事兒來。

這麽一來,耳朵是徹底清靜了,隻默默地看著對方表演即可。

獨角戲可不是什麽有意思的事情,所以白大嬸在看到她無論怎麽作為,墨霧千韻都無動於衷的時候。終於恨恨地停了下來。

不知是作何考慮,麵對墨霧千韻的油鹽不進,白蓮花大嬸最終沒有爆發,也沒有撕下自個兒的白蓮花麵具,即使身上的惡意已經濃鬱到鋪天蓋地充斥著包廂裏的每一寸空間了。然麵上卻依舊保持著完美的白蓮花柔弱美好又有點哀戚可憐的樣子。

心機夠深也夠沉穩。

墨霧千韻終於明白為什麽墨爸不到最後一刻都被玩得團團轉了,要不是她對人的情緒變化非常敏感的話,就憑白蓮花那完爆奧斯卡影後的演技,她或許都不一定能撐得住呢!

“那個,韻韻——”

根據肢體語言,墨霧千韻在屏蔽了一堆廢話,直到感覺白大嬸終於準備說正事的時候。才重新又把聽覺給打了開。

然後不出所料,對方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在聽到對方在浪費了那麽多口水之後的目的,墨霧千韻心裏冷笑不已。

但墨霧千韻沒想到這白大嬸竟然是林老太太未出五服的一個表姐的女兒,這就難怪當初林老太太為什麽會把她錯認為自己的女兒了,原來還真是血緣關係導致的相似造成的。

至於這位大嬸找上她,也是和林家有關。無非是想通過她搭上林明嘉的線,給她的夫家謀利。

別問為什麽明明是親戚,卻不自己親自上陣。

若非有什麽貓膩,就憑著是親戚,應該也不是不可行的。

既然對方沒那麽做。亦或是沒做成,那這裏麵的道道就有說頭了。

想到這裏,墨霧千韻決定要去查查看,對方到底是為什麽巴巴地找上她,進行這曲線救國了。

“我可以試試看,但結果如何,我無法保證,你等通知吧。另外,此事過後,我們兩清,再無瓜葛。”

鑒於白大嬸的溝通困難症,墨霧千韻這次會麵結束前,選擇把自己的意思直截了當地告知對方,省得以後糾纏不休。

說實話,這樣的親情,她真是不屑要。

話撂下,墨霧千韻就起身離開了,拒絕去看對方又準備演戲的臉,至於身上的惡意,亦或是算計什麽的,墨霧千韻也一概忽略。

在強大的實力麵前,任何陰謀詭計都不可能有蹦躂的機會。

而當包廂門被帶上後,丁霧兒眼含的淚珠也在同一時間被收了個幹淨,小白花的氣質依舊在,但卻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黑芯來。

神識掃過,墨霧千韻心知肚明地笑笑,並不在意,因為她一早就知道這是個什麽樣的人。

沒有期待,自然不會有負麵情緒產生。

隻是回到家後,想了想,墨霧千韻終是決定把包袱丟給林明嘉,讓他去查,至於查出來後的解決之道嘛,按正規渠道處理就好。

連熟悉的陌生人都算不上,何論讓她上心呢?

若不是林明嘉的告知,其實她連結果都不想理會的。不過是經營不善,從中型公司變為小公司而已,沒什麽大事兒,影響不了正常生活。

墨霧千韻估計這中間還是有些彎彎繞繞的,但是林明嘉沒說,她也就不去問。

後來,白大嬸又上門過一次,但直接被墨霧千韻給拒了,之後,再也沒有來過,想必是怕了墨霧千韻打算和她的現任丈夫好好聊聊的說辭。

既是如此,墨霧千韻也樂得把這人和這事給拋開。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墨霧千韻可不想以後和這些是是非非纏繞不絕。

說她心狠也好,涼薄也罷。

在她看來,當把她的出生認作是一件工具的時候,有些情分就是斷了的得。再者,她本身離聖母的距離就很是遙遠,以德報怨什麽的,恕臣妾做不到。

當然,這事兒的發生,膈應是有點膈應人,但也不是完全沒好處的。

鑒於每個人的心中都有個杆屬於自己的天秤,而當一方失衡墜落,那麽另一方自然也就升了起來,就連墨霧千韻這裏也沒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