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淩聲正笑嘻嘻地等著看賀甜如何猶豫,看曾明亮如何地氣憤,看溫銀琴和樂小憐如何地羨慕,就見一直在看平板電腦的曾明亮抬頭問身側的賀甜:“甜甜,你喜歡哪一款!”
杜淩聲很意外,繼而樂了,滿眼都是嘲諷:“喂,曾明亮同學,你不會是因為我買了,所以你不好意思不買吧?我說,你要是經濟困難,就沒有必要打腫臉充胖子!為了一點虛榮,讓賀同學以後跟你吃鹹菜和稀飯,沒必要!”
“閉嘴!”曾明亮眉頭一皺,冷然看他:“怎麽比女人還囉嗦。”
杜淩聲頓時一噎,繼而笑容收斂,臉上恨意隱現。
你居然敢這樣罵我?
哼,以後本少爺一定要把你的女票搶過來,讓她好好在**侍候我,讓你傷心欲絕!
這時,他就見賀甜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再溫柔地轉向曾明亮:“隻要是你買的,我都喜歡。”
!!!
杜淩聲刹那間,嫉火中燒。
為什麽她就這樣溫柔,為什麽牛麗麗就那麽挑剔?
牛麗麗還沒有她的一半漂亮!
他的理智漸消,忍不住又忿忿地道:“賀同學,你這樣對他,以後你會後悔的!柴米油鹽,不是你這樣的美女應該考慮的生活!”
“夠了!”賀甜很不爽他對曾明亮的一再貶低,立刻板臉:“你根本不知道明亮有多好!我要是放棄了他,我才會後悔呢!”
對比她先前對曾明亮的溫柔,和此刻對自己的怒目,杜淩聲眼中的嫉妒簡直可以燒死人了。
特麽的,這個曾明亮是踩到了什麽狗屎運,居然能讓這樣的極品美女如此死心塌地?
牛麗麗號稱商界一枝花,可壓根比不上這個賀甜。
我要早認識她,我根本不會追求牛麗麗!
不行,我一定要破壞拆散他倆,我要讓美女知道,我,才是更好的!
他陰陰地盯著曾明亮:“是嗎?那我倒想看看,曾同學你會給她買一款什麽樣的戒指,才會讓她充滿幸福感!”
“是啊!”不甘被忽視的牛麗麗也在一旁嘲諷地幫腔:“甜甜,淩聲哥輕易不開口的,你居然還拒絕他的好意,我真不明白,這窮小子是哪一點值得你這樣做?”
她再又玩味地瞥一眼樂小憐:“小憐,你莫不是因為這位曾同學穿得體麵,達到了你的要求,就對他的實際財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話說,他這幅打扮,確實是挺帥氣風流,可惜是繡花枕頭!”
一直旁觀的溫銀琴頓時錯愕。
無端端的,怎麽把樂小憐也牽扯進來了?
而樂小憐也在意外之餘,突然撲哧一笑,然後憐憫地看她:“牛麗麗同學,幾年沒見,你除了妝化得濃一點,衣服穿得少一點之外,沒有半點長進!”
“你憑什麽就認為曾帥哥一定是繡花枕頭,一定不如你家這位見著美女就想騷包的家夥?”
“你……”牛麗麗馬上漲紅了臉,朝她怒目而視:“姓樂的,你瞎說什麽?”
“好了!”曾明亮實在懶得聽兩女對吵,懶洋洋地抬手,再淩厲地逼視牛麗麗:“閉嘴!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牛麗麗一驚,著實有些怵他的眼神,躲閃著沒有再說話。
曾明亮再招來另一位年輕的售貨員:“你,過來一下!”
等那售貨員一愣,隨後狐疑地走過來,曾明亮便指著平板電腦上一款68萬元的鑽戒:“這一個,應該不止一個戒指吧?”
一見他的指尖落處,賀甜、溫銀琴、樂小憐的美目同時一亮,透出幾分興奮。
售貨員一看,馬上驚訝地點頭:“對對對,這是一套,有戒指、項鏈和耳環、手鏈……。”
杜淩聲一怔,立刻探頭過來看屏幕,一見那款式,心裏一個咯噔,再一看那價錢,更是一愣,隨後心裏升起不妙的預感。
不,不可能!
姓曾的隻是一個普通學生,怎麽可能買得起?
他下意識地嘲諷:“喂,姓曾的,你買不起,就不要問,浪費人家的時間……。”
曾明亮壓根沒理他,隻看向賀甜:“喜不喜歡這一款?”
賀甜一看,有些遲疑起來:“這個是挺好看……。”
牛麗麗馬上疑惑地湊過頭來一看,淡妝的臉就微變了。
又是一款粉彩,而且比自己先前相中的那一款還要漂亮、貴氣,而且貴!
自己先前相中的是52萬元,他選的這一款卻要68萬元!
他怎麽敢選這一款?
難道他不是淩聲哥說的那樣,不是窮小子?
她正狐疑地猜測著,就見曾明亮對售貨員道:“既然是一套,就把一套都拿來,我看看。”
啊?
牛麗麗驚訝地張大了嘴。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如果這種粉彩鑽飾真是一套,那價值至少超過了100萬元,店家是絕對不可能憑誰想看,就能輕易拿出來給人看的。
杜淩聲也很錯愕,繼而,他又誇張地笑了起來:“哈哈,曾明亮同學,你小子還真的會裝B啊,還讓人家把全套拿出來看看。哈哈……這一整套下來,沒個幾百萬是買不下的,你有那個錢嗎?”
“就算人家美女有素質,願意拿出來展覽,你就不怕外麵人衝進來打劫?要是真的出了問題,怕是把你賣了,都賣不出這麽多錢!”
“我知道你是誠心想討好你的女票,但也不要為此而冒險啊!”
這大笑再度引得周圍的顧客們看過來,看向曾明亮的目光開始透出鄙視和不滿。
“雖然這家夥說話有點欠缺教養,但他說的是實情,幾百萬元的鑽飾,人家店裏是不可能放在櫃台裏擺出來給大家看的。”
“想看貨,也要掂掂自己的實力。沒錢買,就不要再浪費人家售貨員的時間。”
感受到這些不利於自己的目光和言辭,曾明亮眉頭一皺,單手就拎起杜淩聲的衣襟,略一用力,直接將他拎得腳離地,再冷冷地警告:“再囉嗦,我直接丟你出去!”
杜淩聲冷不防被他抓住,正要反抗,卻覺得那大手牢如鐵鉗,頓時又驚又怒,然後很快就感受到腳尖已離地。
臥槽,這小子力氣這麽大?
杜淩聲心裏狂跳,再聽這一句,臉色頓時漲紅,慌忙用力地掙紮:“你……幹什麽?快放開我!快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