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
顧香寒來到摩庫受傷的翅膀旁邊,頓時雜亂的撲翅聲和啼叫聲響起。那隻摩庫急促地啼了一聲,其它的摩庫才安靜了下來。顧香寒這才放心地去查看那隻摩庫的傷。
潔白的羽毛光滑亮麗,手感很棒,顧香寒假正經地趁機多摸了一把。看了看那個有三根手指粗的骨針,已經有三分之二的部分沒入了摩庫的翅膀根部。可見擲出骨針的人下手有多狠,拿出隨身攜帶的小瓶龍膽紫和碘酒,顧香寒對著身後的女人們說了一句。
“我需要清水和幹淨的獸皮。”
很快的,女人們將一塊幹淨的獸皮和一罐清水放在了顧香寒的身邊。那個端著清水,拿著獸皮的女人快速地將東西放下,急急地轉身就走了。好似有什麽怪物要吃了她一般。顧香寒對此沒有感覺,反正她就覺著摩庫很可愛。用清水清理幹淨摩庫傷口周圍的血跡,然後又用碘酒在傷口周圍進行消毒。
“你忍著點,會很疼。”顧香寒安撫性地摸了摸摩庫的頭,同時按摩了一下摩庫。趁摩庫享受著顧香寒的按摩之時,果斷幹脆地將那根骨針拔下。頓時,血流如注。摩庫本來享受得好好地,突然一陣劇痛襲上全身,便尖著嗓子大叫了一聲。
顧香寒的臉上和手上都是摩庫溫熱的血,那股子血腥味真讓人不好受。但是顧香寒現在可顧忌不了那麽多,毫不理會身上的血漬,專心為摩庫療傷。血,沒有一開始拔出骨針來的那一瞬間流的快、流得多。顧香寒快速的將龍膽紫塗在傷口上,然後用紗布包上。
看著已經停止被紗布包好的傷口,顧香寒鬆了一口氣。擦去額上細細密密的汗液,顧香寒開始慶幸自己有一個好習慣。那就是隨時為突發事件做好準備。雖說獸皮做的衣物不如軍服方便,但是顧香寒還是用有限的條件,縫出了一個簡單卻十分結實的口袋,在自己每一件獸皮衣服上。
顧香寒又摸了摸氣色有些萎靡、疲憊的摩庫。看見它雖然感覺身體很虛弱,但是卻還是有些精神的樣子,這才放下了心。“你要乖乖地,我每天會來看你的傷勢的。”
摩庫叫了一聲,似乎在回應顧香寒的話。顧香寒笑了笑,再次在摩庫光滑的羽毛上摸了一把。“寒”月高興地好了一聲,給了顧香寒一個擁抱。
說是擁抱有些勉強。因為顧香寒要瘦小得多的緣故,顧香寒就像是被月抱在懷裏一樣,這感覺徹底讓顧香寒囧了。“月,你先放我下來好不好。”顧香寒被抱得喘不過氣來。
“感謝你救了那隻摩庫”月剛將顧香寒放下,葉就走了過來說道。“這是我應該做的。”顧香寒的話引起了其她女人的好感。偷偷看了一眼雅,果不其然雅的臉色已經比鐵青還要高級了。感受到那束惡毒的目光,顧香寒直接無視某人。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有時候不是你不想惹人家,人家就不會來惹你的。雅走到顧香寒的身邊,用一副很是驚訝的樣子大聲地問道“咦?卡盧呢?”
這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所有女人都看著顧香寒,顧香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寒,卡盧呢?”月焦急的問道。“卡盧?什麽卡盧啊?”卡盧是什麽?她聽都沒有聽過。驀地想到當時那隻摩庫在自己手裏放了什麽,那個東西不會就是卡盧吧。
顧香寒看了看仍帶有血漬的空手,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總之一句話,她把卡盧弄丟了。“那是神的賜禮啊,你不會弄丟了吧?”雅的聲音也很焦急,除了顧香寒沒人能聽出裏麵的幸災樂禍。
“我…”顧香寒攤了攤手,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算了算了,大家還是找找吧肯定就在這附近的。”葉適時地為顧香寒解了圍,顧香寒感激地看了葉一眼,葉回給了顧香寒一個友好的笑容。
“誒,什麽是卡盧?”顧香寒跟在月的身邊,用扒開周圍的末柯仔細尋找。可惜顧香寒這個找東西的人,卻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什麽東西。“卡盧是神的賜禮的意思,而卡盧生長在北方極寒之地加裏羅山巔之上的一種花的果實。它一年開一次花,在花謝之後會有兩粒果實。這種果實呈橢圓形,整個果實晶瑩透明,在月光下會閃爍五彩的光芒。”月的話讓顧香寒心中一沉,晶瑩透明?現在這裏黑漆漆的,能找到才有鬼。
“隻在月光下閃爍嗎?其它光不行?”月看了一眼顧香寒,然後說道“不能,就連太陽的光都不能讓它發光。”月的話徹底斷絕了顧香寒的各種想法,歎了一口氣,顧香寒乖乖地蹲在地上用手一點一點的摸索。
她們摸索得很小心,因為一個不小心折斷了末柯的枝蔓,那可就是在一瞬間就能致命的。顧香寒看了一眼蹲在末柯中間的那隻摩庫,看來它們不怕這種毒。無論怎麽樣,顧香寒她們怎麽都沒有摸索到那顆卡盧。
“都是,沒有了神的禮物,我們會遭受災難的。”雅氣憤的說道。所有的女人沉默了,顧香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將她趕出去。”雅見眾人沒有說話,再次大叫起來。“葉…”月為難地看著葉,臉上滿是對顧香寒的擔心。葉皺著眉頭,臉色很不好看。
“為什麽,你們為什麽不把她趕出去?”雅氣憤地大叫。“住嘴。”葉發火了,畢竟是族長的女兒,雅雖不服氣,但是還是乖乖地閉上了嘴巴。看向顧香寒的目光更加毒辣。
“我願意負起所有責任。”顧香寒無奈地在心中歎了一口氣。“你負得起嗎?”雅出言諷刺,但是囂張的態度收斂了很多。“好吧,寒,你真的願意承擔所有的責任?”葉看了顧香寒一眼然後說道。
“是的,我願意。”顧香寒當過特種兵,有一種果斷無畏的精神已經在她的觀念中紮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