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贏
“你要幹什麽?”雅的身子向後傾,一下倒在了地上。
“你在做什麽?”顧香寒皺了皺眉頭,這裏一個人都沒有,這女人做戲給誰看啊。不等雅回答,顧香寒便聽到一陣腳步聲。頓時明白了。顧香寒看著雅驚恐的神情,冷嗤一聲,這一招,真是沒新意啊。
“啟,救我。她要殺了我”雅在看見啟的一瞬間,快速地從地上爬起,向著啟的懷抱撲去。而顧香寒的動作更快,在雅還來不及接觸到啟的時候。一把將她推倒在一旁推開。她的男人可不是任何人都能碰的。顧香寒麵上冷寒。
“啟”雅坐在地上,用一種柔弱的眼神望著他。“寒,你在幹什麽。”說著啟將雅扶了起來。在啟看不見的角度,雅對著顧香寒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顧香寒眯了眯眼睛,這個女人徹底挑戰到自己的底線了。
“啟,我無意看到她拿著卡盧,她就要殺了我滅口。”雅柔弱地偎進啟的懷裏。一連串的淚水,滑過嫵媚的臉頰。美人就是美人,哭起來也是那般好看呐。顧香寒覺得自己一定是氣瘋了,不然這種情況下,怎麽還有心情讚賞自己的情敵。
“我沒有。”顧香寒丟下冷冷地一句。“雅,你是不是誤會了,寒可能剛好撿到而已。”啟試圖將雅推開,但是別看雅一副柔弱的樣子,卻死命地往他懷裏巴。看著寒越來越冷的目光,啟知道自己完了。
“可是卡盧是在聖地丟失的,她怎麽可能在這裏撿到。”雅大聲地叫了起來。不遠處的部落的人被吸引了過來。
“發生了什麽事兒?”族長看了一眼激動地雅,眉頭皺了皺。“族長,這個女人她私藏卡盧,被我發現了,她要殺了我…”雅滿上開口大聲嚷道。
“夠了”族長不耐煩地打斷了雅的話。雅滿臉的委屈,更加用力地往啟的懷裏鑽去。“寒,你怎麽說?”
“族長是個明事理的人,那安可有多危險大家都知道,我為何寧可選擇去安可也不交出這麽一顆石頭呢。”顧香寒把玩著手中的卡盧,漫不經心地說道。往常來說,顧香寒這種行為是不敬的,不過現在族長無法顧及這麽多。
“那你手上那顆卡盧是從哪兒來的?”族長皺著眉頭問道。“我說是雅扔到地上,然後我撿的,你信不信。”顧香寒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看著族長,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啟。在看見啟臉色霎時變得蒼白的瞬間,顧香寒微微翹起嘴角,忽略那心底劃過的口子。
“雅,是這樣嗎?”族長麵目嚴肅地看向雅。“你,你血口噴人。族長,啟,這個女人在冤枉我。”雅尖叫了起來,甚至想要起身去跟顧香寒撕打,卻被啟抱住了。
“才不會,一定是你這個女人搞的鬼。”琳大聲從著雅吼回去,飛身擋在了顧香寒的身前。“我也相信不會是寒做的。”說著,月同樣走到顧香寒的身前。顧香寒的嘴角翹得更高了,指尖微微地泛著冷麻。你會怎麽做呢,啟。
“族長,她們三個是一夥的。”雅恨恨地瞪了月和琳一眼。“寒,你有證據嗎?”族長不理會雅問道。“族長知道那日,神鳥為什麽會受傷嗎?”顧香寒將卡盧扔到一邊,拿出了一根白色的骨針。
雅的臉色變得蒼白,但很快恢複了回來。“你知道?”族長問道。“上了神鳥的人,就是這個骨針的主人,族長要不要看?”顧香寒故意問道。“拿來”一個女人上前來,取下了顧香寒手中的骨針,交到族長的手中。族長仔細地看了看,然後抬起頭來“雅,你有什麽話好說。”
“我也不知道,我的骨針前幾天不見了,是你,是你這個女人拿了。”雅激動地指著顧香寒說道。“胡說,明明是你想整寒。壞女人。”琳插著腰大聲喊道。
“讓我看看好嗎?”葉走到族長的身邊,拿過族長手裏的骨針,仔細地看了看。“這就是當日刺傷神鳥的骨針。”葉看完之後,宣布道。
“你胡說,啟,她要陷害我”雅轉頭楚楚可憐地看向啟,卻發現啟一直看著顧香寒。暗暗地咬了咬牙。“我為什麽要害你?”葉的反問,叫雅無法反駁。對方是族長的女兒,能有什麽要害自己的呢。雅恨啊,為什麽所有的人都幫著那個女人。
“你們過來認認”葉將骨針遞到那些女人麵前,陸陸續續有人認出了那根骨針,就是當日刺傷神鳥的骨針。看著雅驚慌地表情,顧香寒麵無表情。真是不堪一擊啊,不過她贏了,啟啊啟啊,你到底讓我失望了。
“雅,你還有什麽話說?”族長臉色鐵青。“族長,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求求您放過我吧…”雅驚慌地跪下,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雅的行為,差點給我們部落帶來了災難,我現在宣布,三日後,對雅施行火刑。暫時由度看管。”說完,雅的臉色變得蒼白,渾身癱軟在地。在這個世界,雌性是很寶貴的。但是現在,卻要對一個雌性處以極刑。可見這個女人犯的錯誤有多嚴重。
“我不要,啟,求求你…看在元的麵子上,救救我。”雅抱著啟的腿大聲哭喊。顧香寒沒有說話,這個女人處處要置你的妻子於死地,你會怎麽做呢。
“啟,求求你。”啟的沉默,讓雅驚慌起來。“族長…”終於啟開口了,在開口的瞬間,他看到寒笑了,笑得如同妖豔的夜幕花一樣。啟壓下心頭的驚慌,轉頭不去看寒的笑容。“啟,你不要再說了,雅必須死。”說完,族長帶著眾人押著哭喊的雅走了。
“啟是壞人。”說完,琳大步地跨過啟的身邊,頭也不回地走了。“啟,你讓我失望了。”月的態度溫和些,但並不代表友好。說完,月也走了。隻留下了啟和顧香寒。
“寒,我…”
“你想說什麽?想說你善良到,可以不去計較傷害你妻子的人?還是想說,你根本就不在我這個妻子。”顧香寒冷冷一笑。“寒,你誤會了,我…”
“不管你怎樣,你開口了。不管怎樣,你不信任我。”顧香寒嘲諷地勾起嘴角。“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說。”
“我不想聽,我想靜一靜。”說完,顧香寒快速地奔跑進森林裏,消失在樹叢之中。“寒”啟大喊一聲,跟著追進樹林裏。
顧香寒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她再也跑不動了,便坐在一棵樹根下休息。周圍一片黑暗和寂靜。“傻瓜,哭什麽。你是白癡嗎?為什麽要哭啊…”顧香寒雙手環住自己曲起的雙膝,將頭努力抬高。試圖不讓那些盈在眼眶中的淚水溢出,卻還有滾燙的**滑過她的臉頰。
哭得正傷心的顧香寒,突然感到一陣不安。有危險。顧香寒警惕地看著周圍。摸了摸自己的衣褲。該死,今天居然忘了帶武器出來。顧香寒撿起地上一根粗壯的木棒,一抬起頭,對上的便是一雙森冷的綠眸。
狼,那是狼。顧香寒的手受控製地抖動起來。狼有多可怕,見過它們的人就會知道。那種冷酷,不似獅子老虎的霸氣震懾人,卻能讓人從心底裏升起寒意。這是一隻很大的狼,顧香寒的頭頂隻到,它低下的頭顱的鼻尖高度。
不屑,又是不屑。為什麽每個視她為獵物的動物,都會露出這種眼神?小瞧我是吧。正好她需要發泄,她會跟它好好玩玩的。顧香寒冷冷地嗤笑一聲,引起了狼的興趣。
顧香寒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動作會變得遲鈍很多。一點點的運動就感覺到很累。最後,那隻狼一隻爪子將她按倒在地。顧香寒的身上再次多了一些擦傷。該死的。顧香寒不認輸地瞪回去。
那隻狼低下頭,顧香寒以為它要開始吃自己了。於是將眼睛閉上。顧香寒感到溫熱的氣息,在自己的身上來回。睜開眼睛,看見那隻狼用鼻子在她的身上聞聞嗅嗅。眼裏閃過一絲輕視,那隻狼轉身打算離開。
懷孕的雌性?不要,太弱了。那隻狼在心裏搖了搖頭。
顧香寒正想鬆了一口氣,卻看見那隻狼在一塊她擦過時,留下血漬的石頭上聞聞舔舔。最後,轉過頭來,看了顧香寒一會兒。然後再次來到顧香寒的身邊。
“你想幹什麽?”顧香寒不知道對方聽不聽得懂,但是看著裏的動物似乎很有靈性的樣子。那隻狼低下頭,張開嘴巴向顧香寒而來。
難道這隻狼反悔了?要吃了自己?顧香寒閉上眼睛,嘲諷地勾起嘴角。沒有預感的疼痛,顧香寒到是覺得自己吊在空中。睜開眼睛,看見的便是自己被那隻狼叼在嘴中的情景。
這隻狼要帶自己去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