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再現小金鈴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這是我媽媽的產業,告訴你:門麵房是我自己家買的!這是我們奮鬥的結果!當然了,我不是你,生下來就有父母親疼愛,過著小姐的生活——不過呢,人關鍵要享福享得長久,向你這樣半路給老公甩,然後還搭上一筆錢給前夫做創業費的真不多見!”

她轉身向眾人,口中嘖嘖有聲:“哎呀,我都恨自己不是個男人,不然那時候我娶了你,我現在也不用這麽辛苦站店賣肉了。”

周圍人發出一陣哄笑,有大膽的人已經吹起了口哨。

宋清月不怒反笑:“好個站店賣肉,卓文君當壚賣酒是為司馬相如,你顧曉君拿刀賣肉是為了什麽?”

她也是口齒伶俐之人,一直不同她計較是大度,千萬不要把她小覷了!

隻見她眼光悠悠掃過看戲的眾人,笑道:“我不是來找你的,是來找楊小妹店主的。但今天一見你便恍然大悟:原來那個背後中傷我的老女人是你的母親?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兩個人容貌上沒有多少相似之處,但是性格卻像了個十足——都一樣的尖酸刻薄。”她嘴角上揚,冷笑了一下。

顧曉君眼中冷光一閃,衝上前便準備動手打她,不要看她一米六都不到,她從小在家什麽家務都做,練得一身的好力氣,再加上從小混跡於市井之中,其潑辣凶悍程度鮮少有人可及。

周圍人口中“嗬嗬”有聲,卻無一人前來幫忙。

宋清月被顧曉君一手抓住手腕,她本是病中的人,這一握竟然感覺自己的手腕火燒一般,額角便汗涔涔起來。

顧曉君見她臉色雪白,歪著嘴笑起來,眼中狠毒之意更為深重,陰冷的目光掠過她的身體,看見她胸口透出一道纏繞的白布,心中大快:“宋清月,想不到你也有落到我手中的時候!”奸笑的聲音像是夜梟般刺耳,一隻青筋暴起的手便伸向她的胸口。

眼看那一爪就要抓上宋清月受傷的胸口——打人傷處是她的特長和習慣,這樣才夠疼,夠毒辣,讓人傷口永遠血淋淋永不結痂是最好——顧曉君眯著烏塗塗的細小眼睛笑了起來,粉白的臉孔陰森可怕。

宋清月一邊向後退去,一邊掙紮,可是她身體虛弱,又被人扣住手腕,如何逃脫得了?

天啊,真是凶神惡煞惹不起躲不了啊!她閉上眼睛,準備用那多災多難的胸膛受那惡毒一抓,可是想起馮洪健輸給她500cc的鮮血就這樣被浪費,她心疼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眼看就要血濺小區口,一隻突如其來的大手越過看熱鬧的眾人,抓住了那隻準備行凶的油手。

馮洪健?不,他此刻應該在公司處理積壓如山的事務!

宋清月抬頭看那一隻古銅色的大手,一張俏臉嚇得雪白:這不是郭允權又是誰?

“宋小姐,你沒事吧?”郭允權一隻手抓住小潑女(顧曉君:我可是黃花閨女,不要用婦來稱呼我!隻有宋清月那樣的女人才能稱為棄婦!作者:此女發心瘋,各位讀者,可以無視她),一手取下墨鏡,露出烏青的眼睛,關切地問。

“沒事

??”宋清月弱弱地一邊說,一邊向後退,她不要再同這樣一個男人有任何關係,她怕再被馮洪健的醋海淹死,怒火燒死,雙唇吻死。

郭允權見她臉色雪白,額角冷汗涔涔,以為她胸口傷痛,關切道:“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要

??”她繼續向後退,加以語氣發抖,因為她看見馬路那邊有個怒氣衝衝的高大身影大步走了過來!

“你在發燒嗎?”郭允權伸手就要覆上她的額頭。

??”她實在無路可退了,身後就是一口金魚池,她不想下去和一池冰冷的錦鯉蓮花作伴。

還好,那怒氣衝衝的人趕來了,一把摟過她:“多謝郭兄抬愛,我的女人有什麽不舒服,自然有我關心!”

郭允權收回手,條件發射的,他臉上那塊尚未散去的青紫抽筋般地疼痛起來。

“放開我!”顧曉君尖叫起來,原本被帥哥握住的新鮮感和刺激感消失殆盡,她充滿屈辱地叫起來:兩名帥哥的集中力居然被那個棄婦所吸引,這是美麗善良大方可愛能幹節儉聰慧瀟灑(此處省略五千字)的她所不能忍受的!

馮洪健摟進女友,皺眉看著被郭允權拎在手上像小老鼠一樣的女人:“這是什麽東西?”小臉小鼻子小三角眼,嘴下一顆大黑痣,咦,好生熟悉,貌似曾經欺負過他的月兒,他的厭惡感更深了。

";哦,欺負宋小姐的惡女。”郭允權低聲說:“要不是我抓得快,那一爪子抓在宋小姐的胸口,保證她傷口崩裂,流血不止。”

馮洪健大吼一聲,一把抓過顧女,漂亮的桃花眼要噴出火來,顧曉君被嚇得三魂去了六魄,忘記保持自己高貴優雅嫵媚多情(此處省略一萬字)的形象,隻一味求饒:“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宋清月見昔日同窗這樣落魄景象,從他懷中探出頭來不忍道:“洪健,你放開她吧,她也沒有傷到我。”

“閉嘴!”他半是怒氣半心疼地低吼清月:“你偷偷從醫院逃走的事,我還沒有和你算!”

清月呆了一呆,埋首進他懷裏,越來越不懂這個男人了,越來越彪悍地對自己大吼小叫,而自己居然也越來越言聽計從了。

馮洪健眯眼看著手中嚇得麵如土色的女子:“你要我放開你是不是?”

顧曉君點頭如搗蒜,嚇得都說不出話來。

“好!”馮洪健眯眼,薄薄嘴唇揚起,一鬆手——撲通一聲,顧曉君掉落在金魚池中,濺起一片水花,嚇得錦鯉四下遊動。

“可憐啊!多可憐啊!”宋太太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嘖嘖有聲道。

馮洪健嘴角含笑道:“嶽母大人,這樣的女人有何可憐?”

宋太太搖頭道:“愛婿有所不知,可憐的是那些金魚和一池蓮花,不知造了什麽孽哦!”

清月驚訝地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對人在此念著京白,更驚訝地是顧曉君在金魚池中拚命掙紮,拍打著水,大喊救命!

郭允權實在看不下去了:“這位小姐,你試著站起來,這點水是淹不死你的!”

聞言,那本嚇得涕淚交流狂呼救命的女子站起身,頂著一頭水草,粉白烏黑染上水漬汙了滿臉,可怖的很,池水剛到她的大腿——

冷酷八卦的圍觀人群發出了陣陣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才!清月低呼,卻在顧曉君滿臉憤怒羞愧難當地抬腳那一霎那,看見她腳腕的一顆金色鈴鐺——好眼熟,金色鈴鐺,她在哪裏聽過?

等等,為什麽不是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