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V187 愛過嗎
“什麽條件？”程圓媛問道。
“你靠過來一點，我慢慢和你說。”季正楠傾過身子，往她這邊探了探。
程圓媛也往自己探了探，兩人的距離瞬間縮短。
鼻息間都是彼此的氣息，有著暖昧的感覺在兩人身上縈繞。
在她耳邊輕輕的說著他的條件，程圓媛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眼神怪異的看著他，臉色也有些陰鬱。
“這就是你的條件？可是你怎麽覺得，我就真的願意去做，而且我對你也才是剛剛認識，還沒有為了你做到哪一步去。”
季正楠，“程小姐，是你自己先來招惹我的，我的條件也已經告訴你了，要是你能幫我辦成，那麽你的條件，我都答應你，我季太太的名銜可等著你。”
說著，用眼神輕佻的看著她一眼，就準備站起來走人。
可是程圓媛看著他站起來那身高，掩飾在衣服那散發著男性魅力的身材，一直手伸了出來，“季總，為什麽我們不先到酒店溝通溝通呢，也許我們在身體上不那麽契合怎麽辦？”
季正楠停住了準備離開的腳步，扭頭邪氣的看著她，把她從頭到腳掃描了一遍，在牽起她的手，“程小姐這個提議非常的好，在身體上交流了，才能有更好的心靈交流，那麽程小姐，請吧……”
“我可以叫你正楠了嗎？”程圓媛直接上前挽著他的胳膊，親昵的態度，看起來完全不像是第一次見麵。
季正楠掩飾住一閃而過的厭惡，正色的看著她這張還算漂亮的臉蛋，“當然！”
隨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感覺到天空漸漸的陰霾了起來，也許楓城在不經意間正有大事在醞釀著。
……
一個小小的陽台上，一杯咖啡，一杯果汁，兩個女人麵對麵的坐著，溫馨的感覺在兩人身上流轉。
“小雲，這麽多年沒有見，你還是小時候的樣子，都沒有怎麽變。”司華年率先開口，看著一片沉靜的女兒，覺得對不起她。
當初要不是她要撿回來，也許小雲能生活在一個父母雙全的家庭。
簡雲看著她，一臉的平靜，早已經沒有了昨天的激動。
“媽媽，你也沒有怎麽變，看起來還是那麽的年輕漂亮，昨天我一見到你，就認出來了。”
“嗬嗬……這孩子還會說好聽的話了，我怎麽可能沒有變，變老了，你看你都長大成人，還已經結婚了。”
“媽媽，你怎麽突然回來了？”她還是把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
司華年也收起了剛剛見麵的那種客套和疏遠，看著女兒，“小雲，你恨過我嗎？我當初直接拋棄你們，一個人走了，你怨過我嗎？”
在司華年的心裏，也許簡雲還不知道她是撿來的。
所以一個女人拋棄自己的愛人和女兒，遠走他鄉，女兒肯定是有恨的。
可是現在看到簡雲，她眼裏沒有恨，不像正楠那樣有恨。
正楠口口聲聲的說他不恨，因為沒有愛過，所以也沒有恨。
可是他的態度，還有他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那就是恨。
可是現在看到小雲，她眼裏隻有生疏和淡漠，卻沒有恨。
簡雲笑了笑，“怎麽可能沒有恨，當初我那麽小，你突然走了，我肯定恨你，別人都有媽媽，而我卻沒有，在之後的很多年裏麵，我都恨你，恨你的無情，恨你拋棄我們。”
“可是，後來，我漸漸的接受了，盡量的把你漠視，後來，爸爸再娶，家裏的事情漸漸的變得多了，起來，你就離我越來越遙遠了，要不是經常看照片，估計連你什麽樣子都已經記不得了。”
“再後來，我出來工作，去年的時候，因為種種原因，爸爸告訴了我，我的身世，原來我根本不是你們親生的，是你們在路邊撿來的，那一刻，我覺得自己還有什麽資格恨你，我應該感激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就已經餓死，或者凍死街頭了。”
“後來，我知道了你的身份，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突然離開我們，漸漸的，我想，你應該是有苦衷的，你說是嗎？”
簡雲大概了說了一遍，然後看著她。
其實，還是想要知道那個她離開的理由，不過，覺得，就算媽媽要解釋，那也應該是去跟爸爸解釋。
司華年聽著她的話，從錯愕到震驚，片刻才平靜下來，“原來，你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知道我的身份背景，我是有苦衷，可是現在好像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恩，我想，爸爸還等著你的這個苦衷，這些年，他為了讓我有一個媽媽，所以才再娶的，現在有了一個弟弟，雖然繼母有很多缺點，不過，她是愛爸爸的。”
司華年有些黯然，垂著頭，“他是應該再娶，他應該值得更好的姑娘，當初是我害了他，不然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她很悔恨，當初的執著，卻換來，這麽多人的傷害。
要是沒有她，以著簡文昭的才華，怎麽也不可能成現在的樣子。
就是因為她，所以楓城才讓簡文昭在求職過程中處處碰壁，最後成了一個工人。
“媽媽，你回來打算怎麽辦？”簡雲有些擔心她。
她現在還是季家的當家主母，可是她已經走了二十多年，哪裏還有她的位置，而且季家會讓她回去，還有，她願意會季家嗎？
簡家，哪裏已經是一個完整的家庭，根本沒有了她的立足之地，她該去哪裏？
“媽媽，要不，你去我哪裏吧，我老公在楓城還有別的房子，哪裏環境很好，而且也很清淨，我還可以經常過來看你。”
司華年笑了笑，“不用了，小雲，謝謝你，我不會去簡家，找你爸爸，我和他的事情，早在二十多年已經結束了，我回來隻是想要給自己自由，給自己一種心靈上自由，這種自由和文昭沒有多大關係。”
“那是季家嗎？”簡雲想到，她好像和季梁齊還沒有正式辦理離婚手續。
也正是這個原因，所以柯敏才是那種尷尬的位置。
在這裏，她沒有偏袒誰的意思，兩個都是她的媽媽。
而且，這是都是他們上一輩的感情問題，她一個做晚輩的，根本就管不了。
“恩，我和季梁齊還有些事情沒有整理清楚，等我這裏弄清楚了，我還是會出國的，我在哪裏已經生活了二十多年，習慣了，現在看到楓城這麽大的變化，真的還有些不習慣。”
“原來是這樣，媽媽……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司華年優雅的說道。
“你愛爸爸，還是季先生？你現在還愛嗎？”
簡雲覺得自己說得有些矛盾，不過，相信她應該能聽懂的。
果然，她優雅的臉上，出現了短暫的失神，這個問題，她回來之後還沒有想過。
其實，這些年來，她也一直在受到困擾，她到底愛誰的？
可是，她自己好像也沒有整理出答案來。
淡淡的笑了笑，“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他就是我追逐的對象，他很帥，也很溫柔，那時候，就天真的想著，自己長大了，一定會嫁給他的。”
“可是，後來，我上大學，就遇到了你爸爸，那時候，沒有一見鍾情，其實開始我很討厭你爸爸，可是後來，我漸漸的愛上了他，那時候才知道，原來愛情是這個樣子，是可以轟轟烈烈的。”
“再後來，家裏的問題，要我嫁進季家，經過我種種反抗無效，我還是嫁給他了，其實他對我很好，可是，我那時候正和你爸爸愛得火熱，所以就各種厭惡他，覺得，是他拆散我們的。”
“後來生了孩子之後，我就和他說，我欠季家的已經還清了，現在要走，要去追求自己的愛情，他當時也放我走了。可是後來，他又威脅我讓我永遠消失在楓城，不然就對你們父女倆不利，我沒得選擇，所以隻好再次做了一個無情的女人。”
“我愛他？還是愛你爸爸？也許曾經都愛過吧，不過，現在，他們於我好像是親人了，早已經沒有了那份愛情。”
司華年想，這兩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她把他們放在心底的最深處，她永遠的退出他們的生命中，這才是給他們最大的祝福。
最後簡雲起身準備走，司華年把她送到了車上，才一個人返回酒店。
看著楓城這些熟悉的街道，可是，一點也不熟悉的建築，城市的變化真是日新月異。
想著，她是不是應該去轉轉這個繁華的大都市，怎麽說，這是也是她的故鄉，她應該還有幾個地方需要去的。
她既然回來了，回家是肯定要回的。
這個家，當然是娘家。
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還是家居服，剛剛下來隻拿了一張房卡，於是準備回去換一件衣服。
上樓，拿出房卡，準備開門。
可是，怎麽回事，房卡怎麽打不開呢？
正在她萬分疑惑的時候，房門自動開了，“是誰在敲門，我們好像沒有叫酒店服務吧。”
求月票月票……猜猜，司華年開到誰的門了，會是怎麽樣的一個情景，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