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口無遮攔埋隱患

這一輪結束後,方添哲將端芷魚的身體揪起,變換了無數種姿勢折騰她。雖然很疼,但是她也體驗到了很多美妙的感覺。

當兩個人一起進到巔峰後,端芷魚感覺自己又徹徹底底地小死了一次,原本壓抑在她體內的藥效也被全部地釋放出來。此時,全身上下香汗淋漓的她躺在**粗聲喘息,別提有多舒服多輕鬆。享受之餘,突然又有一種感覺襲來,下身似乎被磨破了皮,在隱隱作痛啊。於是她在心裏恨恨地罵了一聲:方添哲,你這隻禽獸!

她不知道現在是幾點,想想至少淩晨兩點了。所以她準備去洗浴間衝個涼,然後安安穩穩地睡個好覺。到了天亮,身心都得到了休息,或許那部位就不會疼了。

方添哲同她一樣正躺著,他的汗水浸濕了床單。見端芷魚想起身,立馬伸出一條腿斜搭到她的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你幹嘛?放我出去!”端芷魚眼睛瞪著方添哲,用勁搬著他的腿,卻怎麽都搬不動。他不拿開,她就沒法坐起來啊。

“向我保證,晚上不出去鬼混了。”

“鬼混?”幹嘛用這兩個字?她可是個女人。端芷魚很氣憤地想著,便反駁道,“我沒有鬼混,也沒有做錯事,你讓我出去啊!”

方添哲臉上還有一層戾氣沒有散去,冷哼一聲道:“不承認錯誤就別想出去,老子壓著你一輩子!”

端芷魚有點呼吸困難了,他長得牛高馬大,一條腿真的很重!

“再不拿開的話我咬你了!方添哲!”端芷魚憤得連額上的小頭發都豎起來了。

聽之,方添哲體內積聚的怒火也一觸即發,道:“你咬啊!自己做錯事還強詞奪理,那會要不是老子及時趕到。你早被人奸了!”

“你……”端芷魚急得一哽。盡管方添哲說的沒錯,但她就是覺得這幾句話難聽,道:“我隻是去參加同學聚會。隻是遇到了意外,你至於這麽說嗎?難道你以為是我自己願意的嗎?”

見她不知悔改。更不知反思自己,方添哲火上添油,道:“莫非不是?你tm就沒想過我看你坐在地上那騷樣時的感受?連衣服都被撕破了!現在要你向我道個歉,好像會要你的賤命似的!”

“騷樣?賤命?”端芷魚一頓,心口忽然像被尖冰戳進去了,呆呆地望著天花板,一動不動了。

方添哲這才意識到自己用的詞太傷人了。趕緊將腿從她身上抽開,坐起身向她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端芷魚跟著爬起來。下床後拾起浴巾微遮著自己的身體,往洗浴室去。她一直咬緊嘴巴,這樣她才能忍住眼淚。

方添哲真的有些後悔了,他隻是想向她表達他心中的不滿,根本就沒有真心怪她的意思。

端芷魚進了浴室。落鎖,開了淋浴頭後抱膝坐在浴缸裏痛哭,“你說的沒錯,我**,我配不上你。可是我沒有纏著你,你隨時都可以去找別的女人,你隨時都可以跟我提離婚,我一定不會說半個不字。我命賤,我不該活在這個世上,我應該早死的,這樣我和鬱青的交易就可以不了了之,這樣我就沒有機會把你的拓遠集團賣掉,這樣我就不用生活得這麽糾結……”

方添哲發呆地坐了一刻多鍾,等他回過神時仍然聽到浴室嘩啦啦的流水聲,不禁慌張起來,跑到浴室門口敲門,“芷魚、芷魚……”他擔心端芷魚想不開,她已經洗過澡了,這會衝一下用得著這麽久嗎?

門從裏邊反鎖了。

“shit!”他皺著眉頭罵,極猛的一腳踹向那門。

辟地一聲響,門被他踢壞了。

這時,除開腦袋,全身上下都浸在水裏的端芷魚大打一顫。她看著站在眼前的方添哲,很凶地問:“你幹什麽?想嚇死我啊,神經病、變態狂!”

方添哲見她好好的,也就放下了心。但他不想被端芷魚知道他剛才隻是因為擔心她想不開,便又板著臉,衝她很大聲地說:“進來看你死了沒有!沒死就快給老子出去,老子要洗了!”

端芷魚憤然將頭一甩,“憑什麽?這裏又不是你的!”

方添哲冷一勾唇,笑了,往前走幾步,也往浴缸裏跨,道:“怎麽不是我的?這屋子裏每一樣東西都是我的,包括你在內!”

“好,那我滾,你慢慢洗,行了吧!”端芷魚將他一推,自己站起身,她實在是不想跟他這口無遮攔、沒有修養的人多說話,也永遠不會再跟他洗鴛鴦浴。

早晨的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但是光線已經很刺眼了。方添哲起床穿好衣服後準備下樓吃早餐然後上班去。這會端芷魚其實也醒了,不過她裝作沒醒的,一直避著眼睛。

看著她顫動的睫毛,方添哲臉部微微抽搐,他就知道她還在生氣。

考!昨夜她居然喝醉了酒,差點就給他戴了綠帽子,不爽的人應該是他!

他也懶得理她,愛咋咋地,重重地將房門一摔。

最近幾個月,聽聞泰國發生了很多事,辟天死於非命、林家父子不得善終等,擾得程月英的心情也總是怏怏不樂的,而且她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是那副愁眉苦臉、擔驚受怕的恐懼樣。甚至連續好一段時間,晚上不停地做著噩夢。

畢竟辟天和林德文,對於她是那麽的熟悉,她也知道他們為何會死。

一切的一切都源於十八年前她丈夫的死。

昨晚她肯定又做噩夢了。

七點多鍾時,方添美起床下到客廳裏,便看見她獨自一人坐在那兒,顯得一臉的憂慮和忐忑。於是連忙走到她的身邊,問:“媽,您怎麽啦?難道又夢到林表叔他們了?”

程月英的手臂蹭在沙發上,眉心皺得緊,看去很痛苦。道:“差不多吧。我夢到我自己也死了。”

方添美安慰她,“隻是夢而已,不要想太多。”

程月英神情恍惚。眼中湧出了淡淡的淚花,道:“這不是夢。是真的,而且血淋淋的,他說是我殺了漸弘,他要為他爹地報仇。”

方添美聽不明白了,“媽,你夢到添哲要殺你嗎?”

“是。是!”程月英點了點頭。

方添美立馬搖了搖頭,“不是!媽。您不要多想了,添哲他憑什麽殺你啊?當年他的媽媽葉夢儀隻是個插足的第三者,受傷最大的永遠都是你!”

“不,不。”程月英有點激動了。慌著向她解釋,道:“漸弘是我害死的,方添哲他知道了,所以他要殺了我!”

“什麽?媽,你亂說什麽啊?”方添美皺著眉頭。怔怔地看著程月英,以為她是在胡說八道。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程月英臉色一黑,立即鎮定下來,“是。是,我亂說的,亂說的。”

看她眼神閃爍,躲躲閃閃,方添美覺得不太對勁。程月英一向內斂,從不多說和亂說一個字的,問:“媽,你是不是知道爹地當年為什麽會病?你是不是知道是誰在害他?”

“不是,不是,我不知道……”

“那您剛才為什麽說添哲要殺了你為爹地報仇?”

“我,我,夢到的,他殺……”程月英緊張得完全答不上話。

方添美想了想,道:“這麽多年,您跟林表叔他們走得那麽近,你們一起敵視添哲。媽,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跟林表叔在密謀什麽?爹地的死,跟你們有關對嗎?”

“不,不是你想……”程月英還是在否認。

方添美毅然將她打斷,“媽,你告訴我實情!我是您的女兒,真是這樣也隻有我才能幫您!”

程月英身子一晃,頓悟紙早就包不住火了,不認不行了。現在除開方添美不知道實情,可能其他的人都已經知道了,比如方妍柔和付崗科。以前方妍柔時常拉她出去逛商場,如今卻不怎麽聯係她了,大概不把她當嫂子了。

“是,漸弘是被我害死的,你爹地方漸弘是我親手殺死他的。”

“媽,你怎麽會那麽狠心,那麽殘忍?就算爹地變心了,你也不能殺他啊。”方添美突然覺得自己的世界顛覆了,從小到大她都以為自己的媽媽程月英是個善良賢惠的女人。

程月英瞑了瞑目,任那淋漓的眼淚決堤而淌,發音不清地說:“當時我不知道那是毒藥。真的不知道。添美,媽媽可以對天發誓,媽媽內心沒有恨過你爹地,更沒有想過要他死。是辟天和林德文騙我說那隻是催情藥的。”

方添美臉上滑過一絲淒涼的苦笑,道:“他是你的丈夫,你卻給他下藥?哪怕不是毒藥都不可以,你怎麽會那麽糊塗?”

“沒錯,我糊塗。也許我真的不及葉夢儀,我不及她愛漸弘,不及她聰明智慧。”程月英沒有想過自己竟會在今天說出這樣的話。或許在此時此刻,她已經徹底地認輸了,那就是她輸給了葉夢儀。

方添美在心裏怪她,恨她,但是也很同情她,隻能說她是個可憐且可悲的女人,漠然地安慰她道:“媽,爹地早已安息,你就不要想過去的事情了,我相信添哲不會找你報仇的。”

程月英一把抓住她的手,像在乞求她:“添美,帶媽媽移民好嗎,走遠一點,媽媽不想生活在這邊了。”

方添美有些意外,試探性地問:“媽,那拓遠集團呢?我們不奪了?”

程月英還是心神不寧,卻又很清醒地說:“就把它讓給方添哲了。畢竟他管得還不錯,九泉之下的漸弘看到了,也一定是很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