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他之所以恨方家

晚上十點,市內某酒吧,**升華,魅力四射地播放著非常high的歌!

一頭大紅色卷發、身上穿著黑色短褲搭著火紅吊帶的性感舞女站在舞池中央,極力地展示著自己那精湛的舞技,像極了一支在黑色中尋覓的火玫瑰。

隨著熱辣動感的歌,她盡情地扭動著自己那水蛇般的身軀,伴著音樂聲的高低,她的動作忽快忽慢,忽柔忽辣!

葉添哲的鼻孔噴出一串細細的煙霧,伸手推了推身旁正要往他懷裏倒的一位陪酒女,對一旁正被四位紅豔女人簇擁著喝酒的賀斌說道:“付崗科找遍整個中國都不可能找到那三個人。”

賀斌費力地從女人堆中支起身子,道:“所以說,我服了你,拓遠集團未來的董事長!”

葉添哲俊顏如玉,懶散地張開兩臂讓身子倚靠在沙發上,不以為然道:“我本不稀罕這個董事長的位置,是他付崗科和樓鳳展逼得我稀罕它了。”

賀斌盈盈一笑,然後坐正了身子,卻不說話。

葉添哲又輕輕地抽了口煙,問:“樓鳳展她爸去美國看病哪來的錢?”

賀斌喝了口酒後停下道:“聽鳳展說有個大老板包了她爸媽這三年在美國的衣食住行。本來我不知道她說的這大老板是誰,問她她也死活不說,後來看到她和付崗科在談戀愛,想想大概就是付崗科了。”

葉添哲嘴邊抹過一絲陰冷的笑容,道:“她果然是為了錢。”

賀斌望他一眼,有些驚訝地問:“添哲,你還愛鳳展?”

葉添哲又吸了口煙,漠然道:“沒有!”

賀斌笑了笑,道:“不愛了也就不恨了,你的心裏還有恨就是因為還有愛。”

葉添哲目光迷離,不知停留在何處。

賀斌略有所思,沉默一陣後又鬥膽問道葉添哲:“你為什麽一直都不肯告訴鳳展拓遠集團董事長是你的爺爺?”

葉添哲彈了彈煙頭的煙灰,道:“那時我沒想進拓遠,所以覺得沒必要告訴她。”

賀斌點頭,又好奇地問:“當初你為什麽不願意進拓遠?那可是你們家族的企業啊?”

葉添哲怔了怔,良久後他的嘴角滑過一絲冷笑,道:“給你說個故事吧。十五年前的一天,一向身體健碩的我爸突然病怏,看似隻是操勞過度和體力透支引起的,實際卻不是。他在家休息了三天,然後又去醫院治療了一個月,結果仍然是全身疲勞,最後甚至連吃飯和喝水的力氣都沒了。又過了一個月,遠在h市的我們才收到他生命垂危的消息。我媽馬上帶著我不遠千裏,日夜兼程地從h市趕到c市,隻為能見到我爸最後一麵。”

說著說著,葉添哲停了那麽半刻,沉默完後接著說道:“當我們走進方家別墅,正上二樓準備到我爸的房間時,程月英攔在了樓梯口。我媽和她爭執,她就是不讓行,無奈兩人便打了起來。程月英打不過我媽,方添美圍上去幫忙,母女倆對我媽拳腳相向。我媽一直都不讓我跟方家的人動手,可我實在無法容忍他們這樣欺負我媽。於是,我走到她們身邊想推開一直在扇我媽耳光的程月英。但我沒有想到,我那一推竟使她摔著滾下樓去,折斷了雙腿。”

聽完,賀斌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暗了,歎道:“我明白了,之前你想和拓遠撇清關係,因為你不願意見到方家的人。”

葉添哲點頭,接著說道:“不過,方家有錢,方敬海曾送程月英到了好多國家接受各式各樣的骨科治療,所以,現在她的腿能夠直立了,勉強還走得了路。”

賀斌望著臉上毫無表情的葉添哲,再問:“後來你和他們的關係怎麽發展的?”

葉添哲的笑容冰冷,道:“那時,我推倒了程月英後,氣極的方添美便發瘋似的衝向我,可就在她撞向我的那一瞬間,我爸突然出來擋在了我的前麵,身體本就虛弱的他被年幼的方添美正撞胸口,大吐黑血。六天後,我爸死了,驗屍發現,他的腎髒衰竭。我爸還未出殯的時候,我媽便帶著我回到了h市。之後,我媽日漸消沉和萎靡,直到她死我都沒見她笑。”

“算了添哲,想想未來吧!”賀斌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覺得自己不該問葉添哲這麽多的。

不過,這又是他憋在心裏幾年的問題,不問不行。他承認,讀大學的時候他對葉添哲有意見。雖然他們是上下鋪的室友,但葉添哲總是沉默不語,也從不和他交流談心開玩笑。因此,他還在背後跟好多同學說葉添哲這人城府極深,極其可怕。

不過現在,他終於明白葉添哲為什麽會是內向的性格了。

一邊,將兩人的對話全盤收聽的那陪酒女又傾斜著柳條般的身姿,軟軟地向著葉添哲的懷中倒。她的心裏想著:今天逮著個真正的高富帥了,拓遠集團未來的董事長!哈哈,我得勾勾他才行!

不過,他挺冷峻的,經曆也挺滄桑的。

正好,她一向喜歡向高難度挑戰。越是冷漠熟重的男人,她就越要挑起他的性致。她自恃:以她天使的麵孔和魔鬼的身材,是沒有什麽男人搞不定的!

想著,她全身的骨頭都像酥了似的,根本無法直立。葉添哲也不再閃避,由著她倒在了自己腿上。

她躺著,舉起蔥白的手利索地奪走了葉添哲手中隻抽到一半的那根煙,將它掐滅了扔在一邊的煙灰缸裏。繼而又睜著那雙如泉水般碧澈的眼睛,怔怔地看著葉添哲。她豔唇一抿,又皓齒輕啟,道:“先生,你這麽英俊帥氣,應該有女人陪的!”

“喂……”女人堆裏的賀斌怔了怔,馬上起身想過去阻止這行為**的**女人。

可是漠然的葉添哲沒有反應。

她卻還是笑著,然後又扭了扭自己那水蛇般的細腰,幹脆起身跨坐到了葉添哲的腿上。

她慢慢地觸近葉添哲的臉龐,嫩白如蔥的手指也輕輕地撫上了他的臉頰。

她感受著葉添哲均勻的呼吸,不禁,她的唇觸到他的嘴邊,柔聲細語道:“今晚,我陪你,如何?”

不等葉添哲有任何反應,她濕潤的紅唇便輕輕地吻上了他那薄厚適中的嘴唇。

“呀!好重的煙味和酒味啊!”她馬上彈回來了,笑罵一聲後,兩隻手卻又自然地勾上了葉添哲的脖頸。

葉添哲將頭微微向後仰靠,兩臂仍然懶散地搭在沙發背上,一臉麻木地由著她挑逗。

她的臉上滑過一絲極其詭異的笑容。葉添哲沒有反抗,不就是縱容嗎?

笑著,她又抽下一隻手,開始細細地撫摸著他。

“添哲!”賀斌又著急地喊了一聲,這不像葉添哲啊?怎麽沒反應?

那女人媚笑著,停放在葉添哲身上的手,也順著他的脖子一路往下。

她隔著衣服到處摸索著葉添哲那結實的身體。最後,她的那隻手到達了他的腰部。

腰上係著的皮帶攔住了她的路。

她停了片刻,臉上的笑容更勝爛漫的春花,她觀察到葉添哲此時的神情仍是一臉漠然。

不禁,她扯了扯他的皮帶。征服的欲望迫使她想去探究他最裏麵的東西。

突然,葉添哲抓住了她那隻不安分的手,製止了她的下一步行動。

“怎麽了嘛,讓我陪你不好麽?”此時,她癡情而又溫柔的眼神能夠融化任何一個男人心中的堅冰。但是,葉添哲除外。

“滾!”葉添哲慢字吐出,又一把將她從自己的腿上推了下來。

葉添哲推的力度很大,弱柳扶風似的她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

幸虧地上鋪著毯子,不是最痛。不然,她一定是四肢折斷,膝蓋血淋!

歪歪斜斜、萬分狼狽地爬起來後,她性情大變,用最輕蔑的眼神瞟著葉添哲的臉,諷刺著他:“你這麽推我,到底是不是個男人?而且我剛才摸了你那麽久,你居然毫無生理反應,你根本就不行是吧?”

葉添哲依然麵不改色,漫不經心的提起腳旁的一杯新酒,將其開啟,用著能凍結周圍熱烈空氣的冷漠語氣,問:“我說叫你滾,你聽不懂還是?”

“哼,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樣冷血的男人!不,不,你根本就不是男人!”她不屑地昂著頭,最後還是忿氣衝衝地走開了!

那女人被嚇走了,圍在賀斌身邊的其他四個女人也跟著走開了。

這時賀斌終於鬆了一口氣,道:“添哲,我還以為你,真想和那女人……”

“沒興趣。”淡淡地應一聲後,葉添哲倒舉酒瓶,讓裏麵的**源源不斷地往自己喉嚨裏灌。

賀斌搖搖頭,眉心跳動,小聲嘀咕道:“你隻對鳳展那妮有性趣!”

十二點的時候,葉添哲喝得有點迷糊了,不過隻能算是小醉。賀斌找了家比較高檔的酒店幫他開了間房,自己則打的士回家去了。畢竟,他是有家室的人嘛。

癱倒在**的葉添哲腦子卻無比的清醒。

往事不斷浮現,曆曆在目。

或是十五年前的驚心動魄、或是校園裏的轟轟烈烈、或是和樓鳳展曾經的悱惻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