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侯莫塵等人在侯袁飛麵前下定決心應下決鬥的時候,負屭城中孫懷空狂笑著離開了李唐世家的駐地。

當孫懷空離開後,一個豐神俊朗的富貴公子嘴角含笑的看著孫懷空離開的方向。

“這家夥真是越來越有那位傳說中齊天大聖的做派了!”

“把李玄治喊來。”那貴公子平淡的說道。

“是。公子。”一個侍女盈盈一拜,便迅速的飛身離開了。

沒一會兒,便有一個衣著華麗的年輕人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

“二哥,你叫我?”那年輕人恭恭敬敬的對著那貴公子行禮道。

李玄道指了指旁邊的座位道:“坐。”

那個年輕人麵露難色道:“二哥,不要了吧。我這新換的衣服。”

“不髒,坐吧。”李玄道看了這人一樣後,便歎了口氣道。

李玄治皺了皺眉,便慢慢的走到了那一塵不染的座位旁,從懷中拿出了一條清白如雪的絲絹來,開始上上下下的仔細擦拭著座位。

李玄道見到李玄治這等做派,便十分無語的端起了侍女新沏好的茶水。

然後幾人便眼睜睜的看著李玄治將幹淨座椅重新擦了幾遍後,才善罷甘休。

李玄治看著手上仍然一塵不染的雪白絲絹,十分嫌棄的丟到了一旁。

李玄道的侍女則是趕緊將這條絲絹撿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折疊好,放到了另外的一張桌幾上。

李玄治見狀便皺眉道:“青嵐,這個雪絹已經髒了,撿它幹嘛。你若是想要,我送給你一張便是。”

侍女青嵐便搖頭笑道:“多謝公子美意。隻不過這雪絹是由雪蠶的蠶絲製作而成,珍貴的很。我可不敢奢望擁有!”

李玄治撇了撇嘴道:“很珍貴嗎?我的府庫中還有很多呢。”

侍女青嵐則是笑了笑,沒有再理會李玄治。

李玄道則是輕哼一聲道:“十三弟,你這個毛病日後一定會成為你的致命點!

愛幹淨沒錯,但是你這已經不是愛幹淨了而是有了潔癖,而且是那種變態到極致的潔癖了!”

李玄治則是無所謂的說道:“二哥,我修煉的可是《無垢天心訣》啊,當然要保持自身的幹淨了。”

李玄道搖了搖頭,有些失望的說道:“我修煉的也是《無垢天心訣》,我怎麽沒有潔癖呢。

你若是因為修煉這個功法導致現在的這個毛病,那就證明你練差了!”

李玄治則是有些不悅了起來,問道:“二哥,你找我來,不會就是為了訓斥我吧?”

李玄道輕哼一聲後,便說道:“我訓斥你,你會聽嗎?”

李玄治則是突然厚臉皮的笑了起來道:“我樂意聽的當然要聽了。”

李玄道看到李玄治憊懶的樣子後,便歎了口氣說道:“剛才囚牛城的孫懷空來了。”

“小猿王孫懷空?”李玄治皺眉道:“他要來挑戰二哥你嗎?他是第七,二哥你是第五,他竟然敢越過中間的第六?”

李玄道搖頭道:“孫懷空並不是來挑戰我的,如果是真的,我也很樂意與他一戰。我能看出來,他剛剛出關,修為有所精進,所以我真的沒有把握絕對勝他!

不過,他來這裏倒不是因為我,而是你!”

李玄治疑惑道:“因為我?我這一陣子很老實的,根本沒有出去惹事!這孫懷空是不是弄錯了?”

李玄道搖頭道:“沒有弄錯。雖然孫懷空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但是他知道是你指使手下的人打算找一個新進入潛龍福地人的麻煩。

而這個人,正好加入到孫懷空的大聖天。所以,他便來了。”

“這孫懷空竟然這麽護短?”李玄治有些不忿的說道:“隻不過一個新加入的成員罷了,他竟然就因為這個來找我的麻煩?”

李玄道則是盯著李玄治看了一會兒,等李玄治有些心虛後,便說道:“你不是說沒有惹禍嗎?”

李玄治不服氣的說道:“這次不是我主動招惹這個莫塵的,而是他主動招惹我的!”

“嗯?說來聽聽,如果是他招惹了你,你出手對付他,便是占理,這小猿王孫懷空縱然是護短,也不能這麽霸道。

說不得,我得主動跟他戰上一場才行!”

感受到李玄道身上傳來的威勢,李玄治縮了縮脖子,便立刻解釋道:“二哥,你也知道。前一段時間,家裏打算讓我與嬴秦世家的一個小郡主訂立婚約。”

李玄道點了點頭道:“對,是有這麽一回事。但是我還知道,那嬴秦世家並沒有同意這門婚事。”

李玄治點了點頭道:“是啊,確實是這樣。我本來也不太樂意這麽婚事,現在這樣倒是挺好的。

可是,我聽說嬴秦世家那邊本來有一大部分的長老們,是很讚成這門婚事的。

隻不過因為那位小郡主的父親不同意,所以這門婚事才就此作罷。

而那小郡主父親之所以不同意這門婚事,那是因為這個小郡主已經有了心儀之人!”

李玄道點了點頭道:“嗯,年少慕艾,有個心上人很正常。所以,這個小郡主的心上人就是那炎魔莫塵?

而你就是因為這個才想要找那個莫塵的麻煩?”

李玄治見到李玄道有些不喜,便立刻解釋道:“二哥,你聽我說。這門婚事本來就不是咱們家先提起來的,而是那嬴秦世家先提出來的。

結果等婚事落到我身上後,嬴秦世家竟然反悔了!不管是什麽原因,既然事情落到了我的身上,那就代表著我的臉麵。

不管那小郡主之前到底有沒有心上人,但是從世家的層麵上來說,是嬴秦世家先對不起我的。

雖然我並沒有見過這個小郡主,也不願意應下這門婚事,但是總歸因為這門婚事傷了我的顏麵!

所以,我咽不下這口氣!”

李玄道聞言,便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嗯,你這麽一說,倒是應該找那嬴秦世家討個說法。但是因為這門婚事隻是長老們的口頭商定,並沒有最終確定,也沒有交換什麽信物,所以這也怪不到嬴秦世家的頭上。

想必你也懂這個道理,但是你心中的這口氣咽不下,便將目光放到了那小郡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