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笑了嗎?
“回來了?”古文昊聲音依舊冷漠,但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
“哥,你在家不?我昨兒聽司徒哥說你應該是回家了。”電話那頭小依聽不清楚,但隻知道似乎是個男聲。
“在家呢,不過……”
“呀,那敢情好啊,哥你給我開門唄,我就在你門外呢。”這話剛說完,古文昊便聽著外邊一聲清脆的笛聲,“嗶嗶”,便知是自己的弟弟發出信號了。
歎了口氣,摁了自動開鎖,“自己開去車庫,我下去給你開門。”說完,古文昊便掛了電話。
看著小依眨巴著眼睛看著自己,“還記得我上回跟你說我弟弟要從軍中休假回來嗎?”
小依點點頭,“他來了?”
“昨兒剛回來,我也不知道他今兒就過來了,原以為他能先回爺爺那邊去看看呢。”
小依笑了笑,便想要坐起來。
“不用急,你慢慢來,我先下去給他開門,我原想著過幾天領他去你學校看看你的,誰知道這小子,總愛弄什麽突然襲擊。”說著,摁著小依重新躺回到**。“你要是太累了就不用下去了,改天再見那小子也一樣。我給他趕緊打發走了就是了。”
“他好容易從隊裏回來,就來看你。我沒事的,已經好多了。”小依笑著搖搖頭,這個弟弟在古文昊心裏的份量不輕。
古文昊笑笑,也知道小依的心思,點點頭,“你慢慢來,讓他在底下等著就是了。”說完,起身穿上衣服出了門。
古文昊起身沒多久,小依便坐了起來,剛剛躺著還好,如今這一起來,不禁頭暈眼花的,這發燒一次,可真抵得上重病一場了,慢慢的穿好了衣衫,扶著牆好容易走了幾步慢慢的適應了,看著鏡子裏那一臉病容的自己不禁歎了口氣,第一次見文昊的家人,就這個樣子了。想要洗個澡是不可能了,而且古文昊也不能同意,隻能勉強的把頭發都梳了起來,好好的盤上。
換好了衣服,慢慢的走出房門,便聽見一個陽光的男聲嘰嘰喳喳的說著,“哥,你怎麽這麽不待見你弟弟我呢?就開個門還讓我等上個20分鍾啊,在軍隊裏,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紀律,你怎麽給忘了呢。”
沒聽見古文昊的回聲,小依估計他也不會吱聲的。
“呀,哥,你這裏有客人啊。嘿,還是個女的。啊呀,哥,你……”聲音很陽光,聽得小依在門口默默的笑著,真沒想到,古文昊那樣一個人,怎麽會有這麽個討喜的弟弟。
“你小聲些,依依昨兒發燒了,身子還不舒服呢。你要在這兒就老實的待著,一會兒小林會過來做飯。”古文昊終於冷冷的回了句話。
小依扶著牆慢慢的走去洗漱間,把兄弟倆的聲音關在了門外。洗了臉,終於清醒了不少。隻是腦袋,鼻子,眼睛還是難受的緊。看著鏡子裏終於恢複點人/色的自己,好歹能見人了。
閉了閉眼睛,走出洗漱間,便聽見古文昊上樓梯的聲音。果然,還沒走到臥室門口便看見他大步的走了過來。
“怎麽就起來了?要是沒什麽力氣就回去躺著,我剛剛讓人過來做飯,一會兒吃點,生病了不吃東西不行的。”扶著小依慢慢的走回房間。
搖了搖頭,“沒那麽嬌氣,好多了。隻是形象不怎麽好,要給你丟人了。”病中的小依少了那份冷淡,倒是多了絲溫婉。
“他是晚輩,敢挑你。而且,誰說不好看了。”說著,重新給小依理了理頭發,“要是想下去,我現在帶你下去?”
“嗯,走吧。”覺得自己恢複點體力的小依點點頭,被古文昊牽著手慢慢的領下樓。
小依原是有些緊張的,不過,這一生病,到有了個好處,渾身壓根連緊張的力氣都沒了,倒是在自然不過了。
兩個人便這樣手牽著手慢慢的從樓梯上走下去。好多年之後,古仲愷跟自己的哥哥說,那時候,看著小依和古文昊下樓,才知道什麽叫天生一對,隻覺得兩人是渾然天成,男的儒雅,女的溫婉,仿佛天地間兩人之間再插不進去任何人,任何事。小依那盤起的長發,配著那一低頭的嬌羞,隻讓人覺得世間竟真有如此女子,讓人觀之賞心悅目。
古仲愷昨天回來便聽司徒恒說起來,自己的大哥恐怕會給自己一個大驚喜,卻不想竟是這樣的。早在古文昊牽著小依下樓的時候便聽見了,站起了身,心裏一個勁的好奇,自己這個幾乎不近女色的大哥到底什麽人能入了他的眼,而且竟給帶來了宓園住。看著小依那還略帶稚氣的臉龐,哪裏像是司徒他們說的研究生了,整個比自己還小呢,隻是渾身透著的氣質讓人側目,走在哥哥身邊,竟也絲毫不掩她的光華。
這般想著,古文昊已經領著小依走了下來,小依看著眼前的大男孩兒,果真像沒長大一般,笑嘻嘻的眯著個眼睛,輪廓跟古文昊相似的很,隻是比古文昊要白皙許多。
古文昊先是摟著小依,說道,“杜雲依,你雲峰哥的妹妹,現在在C大讀研究生。”
“哎呀,嫂子好,我叫古仲愷,是我大哥的親弟弟。”古仲愷大大咧咧的說著,滿眼的好奇和打量,但難得,沒讓小依覺得厭惡,許是愛屋及烏吧。
“你……別叫嫂子,我倆年歲相當,你叫我小依就好了。”紅著臉,小依輕聲的說道。古文昊沒阻止古仲愷叫“嫂子”,也沒阻止小依改名稱。倒是這時候聽小依這麽說,摟著她坐到沙發上,“你比他大一歲,叫他仲愷就成了。”
小依笑著點頭,落了座。古文昊卻起身去了廚房,不知去做什麽。卻見古仲愷一屁股坐到了小依這邊的沙發上。
“我今兒來的魯莽了,不知道嫂小依你也在呢。昨兒給司徒哥他們打電話,才知道哥哥今兒回來了,我這一早晨就跑來了,都沒給你準備見麵禮。”撓了撓頭,古仲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