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表白
緩緩的吸了口氣,讓自己心裏平靜一些,“……沒有……”兩個字吐出來,卻感覺旁邊的林宥晟呼吸似乎便的急促了許多。大抬頭看看坐在對麵的逸塵和逸世,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忽閃了幾下,依舊溫和的問道,“怎麽?逸塵這麽快就有喜歡的人了?”
撅了撅嘴,逸塵小臉紅了紅,“才沒有呢,我們班那些男生,我還真是沒有看得上的。”
“是嗎?那逸世呢?”笑吟吟的繼續問著,小依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付這兩個機靈鬼。
“我們學校沒有女的。”悶悶的回答,讓小依和林宥晟不禁笑了出來,F大是理科學院,女生本就不多。
“你們F大沒有女的……那你來C大,姐姐給你介紹幾個。”依舊笑吟吟的開著玩笑,可是臉上的笑卻到不得心底。
“姐……”逸世也紅了臉,自己剛剛明明是跟逸塵說,林大哥隻怕是對阿姊有意思,讓逸塵去打聽打聽的,怎麽阿姊竟開起他倆的玩笑了。大“我不要。”
“嗬嗬,孩子話,哪有不找女朋友的啊,你放心,阿姊先給你們把關,若是我這關過了,家裏一定沒問題。”慢悠悠的喝了口湯,隱約的覺得手機響,拿出來一看,是雨含發來的短信,問她在哪兒。回了信,說今晚不回寢室了,要去雲峰公寓去給他澆澆花。卻看見不知何時,有一個未接來電,沒有號碼,顯示的是隱藏號碼。
小依拿著手機愣愣的看了半晌,沒有號碼,自己接到過的沒有號碼的電話似乎隻有那次在蜀中。
“小依,怎麽了?有事?”林宥晟看著小依拿著手機發了短信之後卻沒動,不禁碰了碰她的胳膊。
搖搖頭,“沒事。我室友的短信。”
逸塵逸世似是看出來小依的不對勁,但也沒多想,隻是以為太累的緣故,於是也急忙吃了飯,便要回校。送了兩個小的回F大,林宥晟和小依坐在車上。
“林大哥,今晚,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去我哥哥的公寓,他養的蝴蝶蘭要澆水了。”晚上9點多,F大的門口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十一月份,已經很冷了,坐在車裏,開著暖風,讓人有些昏昏欲睡。
可是除了古文昊的車,小依從不在外人的車上睡覺的,這也算是一種自我保護。大聽著車外呼呼的風聲,怎麽這麽快,就又到一年年底了。
林宥晟沒說話,掐滅了煙,歎了口氣,啟動了車。小依知道林宥晟有心事,甚至這心事也是關於著自己的。隻是自己是真的沒有那精力再去管別人了,而且自己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甚至有想過不再去林氏實習,可是思來想去,好歹把手上的作品結束了再提出來吧。
晚上京城沒有車,一路幾乎連個紅燈都沒等的便到了雲峰住的小區,小區不讓通車,而且保安係統也極好,所以小依便不再用林宥晟送自己進去了。
“林大哥,謝謝你。”小依拿了包,手放在車門上,輕聲的說道。
“謝我今晚請客吃飯嗎?”林宥語氣有些奇怪,似乎是苦笑,也似乎是不屑。
小依抿了抿嘴,“很多事情,其實我都欠你句謝謝的。”
林宥晟似乎冷笑了兩聲,“我送你進去,正好出去透透氣。”說著,也沒等小依同意,便自己先行開了門站了出來。
小依拿了包,也跟著開了車門出來。車裏有些熱,而外麵冰涼的空氣瞬間包裹了小依,緊了緊身上的大衣,走到林宥晟身邊。
“小依,我是個商人,我從不做賠本的生意。”林宥晟又點燃了一支煙,低沉著聲音說道。小依看著那煙圈在空中慢慢的消散,心裏卻想著,古文昊好像從沒在自己眼前抽過煙,自己隻在電話中聽見過幾次,便是那次去景園,那群朋友吞雲吐霧的,他摟著自己也沒有抽過。
“嗯。”想著,輕輕點了點頭,不知道林宥晟想說什麽。
“那你既然說欠我很多個謝謝,那你可有想過用什麽來還我?”夜裏,林宥晟的聲音聽來不再是早上那般的清朗,有些沙啞,有些低沉,讓小依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不禁想起那時候在蜀中,看到的這雙桃花眼,雖然閃爍著善意,但是多少還是有了些狡詐和審視在裏邊,讓她不舒服。
“……我會努力把手上的作品完成的。”低著頭,看著小區的小路,四周的草木已經枯萎了,隻剩下草叢中的地燈。
“小依,你知道我不需要這個。你那麽聰明,不會不知道我的心意,你若是真要謝我,那就給我一個機會。”林宥晟似乎不想再跟小依打太極,停了腳步,轉身看著小依的頭頂,就這般明確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我喜歡你,從當初在蜀中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便有了這樣的心思,我想你成為我的女朋友,然後帶你去見家長,永遠的在一起。”林宥晟看著一直低著頭的小依,再也憋不住心裏的話。他不喜歡跟人玩曖昧,更何況對象是小依。她想要自己光明正大的牽著她的手,站在眾人麵前。而不是和她打太極一般的躲躲藏藏。
“林大哥,我……”小依被他那句突如其來的話語震得有些暈,那些話,她是多麽想從另一個人的嘴裏聽到,可是,為什麽如今說著話的人,不是他呢?想著,心裏一酸,便紅了眼眶。
“你今天說過你沒有男朋友的,不是嗎?”看著小依猛然蒼白的小臉,心裏略略的有些不忍,但是,他不願意在這樣像打太極一般的拉扯著。
小依猛地閉上眼睛,身上輕輕的抖了抖。是的,自己沒有男朋友,古文昊從沒說過自己是他的女朋友,他對自己好,他帶自己去認識他的朋友,他給她宓園的鑰匙,可是,他從沒說過,“這是我的女朋友”。這也就是為什麽小依總是有些執拗的想要一個承諾的原因。他沒有說過,所以自己便沒有底氣承認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