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逗逗你。”古文昊看著小依連著脖子和耳朵都紅了,不禁走上前,輕輕的摟著她親了親。“快去倒了,怪沉的。”

哄著小依去了衛生間,小依先是幫著他擠了牙膏,然後又洗了毛巾,轉身走了出去。

待古文昊出來的時候,卻看見小依站在房間的窗前拉了窗簾往外麵看著。

9點多鍾,夜晚華燈初上,不過醫院卻進入了安靜。不時的有巡邏的士兵走過,小依才記起這裏是軍區總醫院,中**隊中地位最高,水準最先進的醫院。心裏想著剛剛曹教授跟自己說的,看來要找個時間給三哥打個電話了,隻是,這事卻有些難辦,畢竟自己隻算一半的唐門人。若唐門真的有藥也不知會不會給自己,就算給了,又如何能給他用上,自己並不想現在就讓人自己是唐門的表小姐,雖然,隱約的知道,總有一天,這個身份是包不住的。

“想什麽呢?”古文昊看著靜靜的站在窗前的小依,慢慢的走過去,從後邊一手攬上她的腰身。

微微側頭,笑了笑,“看看你們的軍區總醫院,這裏,怕是沒多少人能隨便進來的吧。來了一次總得好好看看,以後可不想來了。”

古文昊笑笑沒說話,兩人這般站了一會兒,看著樓下有小護士匆匆的跑過,小依有些戲謔的轉頭問他,“我聽說,你們軍隊裏的人一般找女朋友都會在軍區醫院或是文工團裏找的?”

古文昊看著她的表情,有些防備的略略點點頭,“那也是沒辦法的,那些當兵的一年都看不到個女的,就醫院裏和文工團的女孩兒多一些,而文工團的女的眼界都高,仗著自己長得漂亮,一般的士官也看不上。”

小依聽了挑挑眉,悠悠的說道,“那就是說,文工團的一般都會找你們這樣的,官職高一些的,然後那些士兵就隻能來醫院找女朋友了?”

古文昊皺皺眉,這話說的沒錯,可是怎麽覺得聽著這麽別扭呢,不過還是慢慢的點點頭,“算吧。不過也不一定。”

“那你怎麽沒在文工團或是醫院裏找一個?我瞧著那群小護士看你都臉紅的很呢。”小依其實真的很好奇,這些日子處下來,她才真的相信“古少冷情”這句話有多真,而且,也沒看到過有女的湊上來貼他。小依雖然高興,卻總是覺得有些不科學。

古文昊愣了愣,沒想到小依說了一堆在這兒等著他,想了想,表情嚴肅的搖了搖頭,“我不要,我一直等著你呢。”

聽了他這話,小依眨眨眼,嘴角禽了笑,轉過頭去不肯再看他,隻盯著窗外的光景。

看著小依那滿足的小樣,古文昊無奈的笑笑,自己說的是實話啊,沒遇見她之前,雖然自己周圍女的不少,又經常出入醫院,再加上家裏的環境,鶯鶯燕燕,真心的,假意的,多如繁星,卻偏就一個也入不了眼。偏那次在咖啡廳裏等司徒,工作上習慣性的觀察周圍環境,便看見了她,從此便入了障,著了魔。

想著,古文昊從小依的脖子裏拿出那個翡翠的吊墜,拿在手裏仔細的摩挲著,帶著小依的體溫和清香。

小依在看樓下一個小護士推著一個年輕的士兵坐在輪椅上出來散步,感受到古文昊的動作,一愣,這吊墜這大半年一直戴在自己身上,便是洗澡都不曾摘下來過,時間一長,自己都不記得,似乎成為了自己身上的一部分,要不是古文昊拿了出來看,自己幾乎都忘了。

“依依真乖。”古文昊看了看,輕輕的親了親小依的嘴角,把吊墜重新放到小依的衣服裏,輕輕的拖著她坐到**。

“這個吊墜,是我媽媽留給未來兒媳婦的。”古文昊說完這話,看著小依猛地轉向自己的小臉,驚訝的瞪大了的雙眼,笑了笑,繼續說道。“我的是個吊墜,仲愷的是個手鐲。”

“你……你……”小依聽著他的話,一激靈,也不知自己心裏是羞是喜,一時看著古文昊說不出話來。

“如今,我的可送出去了,而且你也收了還戴了半年了,這個,可沒得退了,否則我媽媽會不開心的。”

看著古文昊一臉嚴肅的樣子,後邊還加了一句退了他媽媽會不開心,這……小依有些哭笑不得,“當初你沒告訴我……”是了,當初在機場他隻說自己身上也要有一樣他的東西,自己才會稀裏糊塗什麽都沒問的戴上,若是知道意義這麽重大,自己打死都不可能這麽坦然的戴了半年的。

“我不管,我堂堂古二少送出去的東西,還沒人敢退回來。”古文昊這把卻是換了臉,一臉的不講理。

“你那時候怎麽不跟我說清楚?”小依氣的要打他,可看來看去,好像隻有那隻還算好的胳膊可以,可那上邊細小的密密麻麻的疤痕怎麽也下不去手。

“……那時候時間緊,來不及多解釋。若是說了,你這丫頭一定不會要的。可是,我那時候就知道隻怕要一段時間見不到你,總要先拿個東西把你定下來的,到時候你想跑也不能跑了。”古文昊語氣耍賴,懶懶的倚在**,把小依輕輕的往自己這邊摟了摟。

“呸,你話都沒說清楚,不知者無罪,我想跑的時候一樣能跑。”小依撇撇嘴。

“依依……”聽著他的話,古文昊皺了皺眉,他不喜歡小依這麽說。頓了頓,沉著聲慢慢的說道,“其實,早就想給你了,原本想找個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在給你戴上,不過情況突然,也沒時間給我等了。”

小依聽著他的解釋,微微歎了口氣,學著他放鬆了身子,靠在他側方。語氣悠悠的說了一句,“……你到底是瞞了我許多事。”說著,心裏有些懨懨的,看著他所做的一切,心裏早就原諒了他,但是總是有個疙瘩的。

想著,又歎了口氣,默默地坐著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