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橋

給大家補更昨天晚上八點的那一更。舒殢殩獍

古文昊不說還好,這一說,卻讓小依笑了出來,“你緊張什麽?我又沒說話,是你自己說的。”

“切,你那表情就不是想了什麽好事兒。”

小依眨巴了兩下靈動的大眼睛,“我不管,我也弄不清楚。反正她不打你主意就成了。”

“呦,我竟然不知道我找了個小醋壇子呢。”

“哼哼,現在知道也不晚,可以退貨。”小依說著揚了揚頭。

“不幹,好容易找了個媳婦兒,我容易嗎?”

小依撇了撇小嘴,卻聽著又有人敲了門,從古文昊腿上蹦了下來,跑去開門,卻看見雲峰剛洗完了臉,頭發上還滴著水珠,站在自己房間門口。

“行了,你倆以後有的是時候膩歪,我一早上就聽見文昊來了,起來了都洗完臉了,也沒看見他出來。”

“你管我……”小依緊了緊小鼻子。

“不管不管,如今輪不到我管了,隻是,文昊,你未來丈母娘讓我叫你下去吃飯,你去不去?”雲峰直接越過小依衝著站起身往門口走的古文昊笑著說道。

“你醒了?”古文昊看著漲紅了臉站在一旁的小依,難得好心的沒有順著雲峰調侃下去。

“你不是說中午嗎?怎麽,想我了,一大早上就過來了?來了也不知道來找我。”如今對著古文昊,雲峰突然覺得自己揚眉吐氣了好多。瞧這小子的樣兒,自己未來十有**是他的大舅子了,以前那麽壓迫自己,如今多虧了自己的老妹兒,都能給找回來了。

古文昊斜睨了雲峰兩眼,“你有什麽好看的?”說著,當著雲峰的麵兒,牽了小依的手準備下樓。

卻聽著杜媽媽在樓下廚房喊了一句,“依依,雲峰,文昊,下來吃飯了。”杜媽媽雖然知道古文昊和小依的關係,但是,絲毫不影響她對待古文昊的態度,不見得比原來親密,但那也不疏遠。真如她之前跟小依說的,那是你們的事情,在媽媽眼裏,隻要你倆沒結婚,他也隻是你和雲峰的朋友。

三人下了樓,五個人吃了飯,席間,杜爸爸杜媽媽絲毫沒問古文昊為何事而來,隻問了家裏一切可好等一些極平常的問題,便商量著一會兒要去哪兒裏玩。

“文昊這次來能住幾天?”杜爸爸吃了飯坐在沙發上。

“是,這次能住到初四,周五一早上的飛機,可以好好玩一玩了。我這一年,都惦記著這裏呢。上回走的匆忙,什麽都沒看成。”古文昊靠著小依坐在沙發上,他自己也不知為何,每次來杜家似乎都會特別的放鬆,雖然這裏過年沒有京城那般熱鬧,但是那小鎮的古樸寧靜卻能讓他忙碌了整整一年的心裏好好的放鬆一下。

“嗯,那讓依依和雲峰帶你好好的玩玩,我們這兒沒什麽名勝古跡,但是多出去走走對身心還是很好的。”杜媽媽笑著說道,遞過來一杯清茶。“我聽依依這次回來說,你前兒些日子受了些傷,可是都好了?”古文昊受傷一開始是保密的,待他後來傷好了,隊裏的任務也完成了之後,便不再是個秘密,司徒,柯雲良他們也都是那時候才知道的。

“都好了,勞阿姨惦記了。”古文昊笑著接過茶杯,“那一陣子,還多虧了依依在醫院照顧了我一段時間呢。”

杜媽媽聽了笑笑,卻沒接話。

“我這次來,還想著去依雲寺去還願呢,去年依依陪我上去許了願,今年想著上去還了。”

“哦?”杜媽媽點點頭,“那是應該,依雲寺倒是還挺靈的。”

喝了會兒茶水,幾人最後說定雲峰陪著杜爸爸杜媽媽去逛集市,小依則陪著古文昊上山去還願。

在忘憂橋那裏分手,小依看著家裏三人走遠,上回領古文昊上山走的是之後政府修的那個石橋,這次卻想領他走走這座橋。

冬天,水位有所回落,可是依舊湍急無比。

“這是我們雲隱鎮最古老的橋了,小時候我們上山都要走這個橋,後來出了幾次事故,政府才出錢修了上回領你走的那座石橋。可是那座石橋離得有些遠,所以好多鎮子裏從小長大的人都依舊走這座橋。”站在橋旁邊,小依輕聲的給古文昊解釋著。

“忘憂橋?”古文昊看著岸邊的一塊石碑上刻的三個大字,落款的日期是1847年,石碑已經看不出之前的形狀。

“嗯,聽老人說,這是當年清朝那時候一個落地的秀才來了這裏寫的。”

“為什麽叫忘憂橋?”摟著小依,看著麵前的河水輕聲的問著。

“說是那時候,那個秀才沒有中舉很是沮喪,說無顏回到故鄉,於是輾轉便來到了雲隱鎮住下,有一次來到這裏,看到這座橋,不過那時候還隻是一座木橋,走上來,俯身看著下邊的河水,心裏覺得很是震撼,突然想通了,覺得沒考上也沒什麽,世間值得人留戀的事情多的是,不是單單隻有一個中舉,於是從橋上下來之後,寫了這塊石碑,回到家中,辦了私塾,也就是雲隱鎮小學和初中的前身。雲隱鎮裏的孩子,沒有沒上過這兩個學校的。我爸爸就在這這兩所學校裏當國畫和寫字老師。”

小依輕柔的聲音娓娓道來,名勝古跡古文昊看得多了,這樣的故事也沒什麽稀奇,可是不知為何聽著小依的講述,突然覺得這個小鎮子好像是一本古老的圖書,塵封著,埋藏在圖書館的一個角落裏,書裏記錄著嘴真是的曆史,可是卻無人願意來翻閱。你隻有真正的走進這裏,才能發現它,否則在他人眼裏,這就是一個有些落後的江南小鎮而已。

“那你們這兩所學校倒是厲害,能請到你父親來當老師。”

小依搖搖頭,“那沒什麽的。我的初中語文老師便是當時文革時期一個被迫害的有名的作家,後來來到我們鎮子上之後,便來教書了。我們的很多老師都是當年特別有名的人物。不過我從美國回來之後才知道,三年前他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