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蕭冠秋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蕭家。
家主蕭應雄等人,連忙驚恐地向著蕭冠秋的房間跑去。
眾人跑進蕭冠秋的院落,就震驚地看到,整個院落亮著藍光。
在藍光映照之下,一個帶著猙獰麵具的男子,站立在院落中間。
男子身旁,有個血肉模糊的身影。
這身影仿佛奇癢無比,用力地撓著自己的全身,指甲劃破了他的皮膚,劃開了血肉,露出森森白骨。
“啊!
啊……”他慘叫著,仿佛要將全身的血肉、內髒全都抓下來,才能止住這種奇癢。
蕭應雄等人都能判斷出,麵具男子旁邊,不成人樣的身影,正是蕭冠秋。
見到蕭冠秋的慘狀,在場之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蕭應雄一下紅了眼眶,他立即運轉玄氣,衝上前去,要救下自己的兒子。
隻是,他跑到兒子身前,剛要伸出手,將兒子抱起時。
“噗!”
一道藍色玄氣飛出,切斷了他伸出的右手。
在場之人,見到這一幕,都嚇得背後一陣冷汗。
他們已經能完全肯定,戴麵具的男子,就是重創鄭家和丁家的那位強者。
蕭應雄那可是山河境大圓滿的玄者,竟然毫無反抗之力,被這位強者,斷了右手。
“不知……
蕭家,哪裏得罪了,高人……”蕭應雄臉色煞白,額頭上不斷流著豆大的汗珠,憤怒、驚恐地問道。
“呲!”
隻是,麵具下的蕭琅天沒有回應他,一根銀針飛出,刺穿了他左手手腕。
“如果是小兒哪裏得罪了高人,還請高人放……
放小兒一馬。
我願意……
願意替小兒受罰。”
蕭應雄忍受不了劇痛,倒在了地上,看著還在痛呼掙紮的兒子,有氣無力地哀求道。
“好一個父子情深。”
蕭琅天冷笑道。
半年前,蕭應雄帶著鄭家和丁家,殺入蕭家的時候。
可沒有對自己的父親顧念手足之情、對自己顧念叔侄之情。
想到這,又是一根銀針飛出,刺穿了蕭應雄的右腳。
“我……
我和你拚了!”
蕭應雄清楚,對方是不會放過自己父子了,揮動著長劍,拚盡所有玄氣,向著蕭琅天殺了上去。
隻是,他縱身一躍,仿佛是跳入了火海之中。
“轟!”
他的全身,從抬起的手開始,藍色火焰,瞬間從手燒到腦袋,又燒滿了全身。
“啊!
啊……”藍色火焰,沒有立馬將他燒死,而是在折磨著他,給他帶來無邊的疼痛。
聽著蕭應雄父子倆的慘叫,在場之人,都聽得是頭皮發麻。
良久過後,這父子倆的痛呼聲都沙啞了,但仍舊沒有死去。
在場的眾人,仿佛等待了好幾個春夏秋冬,才終於看到火光散去,才終於不再聽到滲人的痛呼聲。
眾人都齊齊看向眼前的麵具男子,心下恐懼的他們,不知該如何應對。
“高人,蕭應雄父子罪有應得,蕭家上下感謝高人為我蕭家除此禍害。”
最終,最有可能成為新一任家主的蕭世慶站了出來,說道。
罪有應得?
“確實,他們確實是罪有應得。”
蕭琅天冷笑道。
見麵具男子這麽說,其他人更加肯定,必定是蕭冠秋這個紈絝,哪裏得罪了蕭琅天,才遭到如此報複。
“如果蕭家還有害群之馬,請高人指出,蕭家必定交由高人處置。”
蕭世慶連忙說道。
聞言,蕭琅天心中冷笑,向在場之人,一個個看去。
在他的眼裏,在場的所有人,乃至如今蕭家的所有人,都是害群之馬。
都應該殺了!
在場的一個個人,都被他看得是心中寒顫,仿佛掉入了冰窟之中。
“對一個剛剛七歲的女童,你們怎麽能下得了如此狠手,將她殺害。”
蕭琅天還是忍不住,冷聲問道。
七歲?
女童?
蕭世慶等人連忙腦袋飛速旋轉,想著麵具男子所指的人是誰。
很快,眾人反應過來,麵具男子指的,很可能是蕭玉瑩。
不過,對於麵具男子口中下狠手的說法,在場之人卻不太認同。
相比起麵具男子的手段,蕭冠秋的手段,頂多也就算是半斤八兩。
隻是,麵具男子為何會突然提起蕭玉瑩?
眾人都是心下疑惑,但很快又想明白了過來。
肯定也是為了紫玉之血。
“高人所指的女童,是蕭玉瑩嗎?”
蕭世慶緊張地問道。
蕭琅天沒有回答他,隻是給了他一個冰寒徹骨的眼神。
“高……
高人,蕭玉瑩雖然重傷,但還沒有死。”
蕭世慶低著頭,惶恐地說道。
“你說什麽?”
蕭琅天的心猛地一跳,激動地上前一把抓住了蕭世慶的衣領:“你說蕭玉瑩還沒死?”
“不……
不錯,蕭冠秋那個紈絝,在發現蕭玉瑩是紫玉之體後,就將她偷偷藏了起來。”
蕭世慶被嚇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連忙說道。
“那養狗院子中的那堆屍體是誰的?”
蕭琅天追問道。
“是……
是一個叫小蓮的下人的,為了讓人誤以為是蕭玉瑩的屍體。
蕭冠秋將蕭玉瑩的衣服撕碎了,混在了屍體之中。”
蕭世慶說道。
“原來……
原來如此!”
眾人都聽出,麵具男子言語中的激動喜悅之情。
“高……
高人,有了紫玉之血高人必定能神功蓋世,雄霸江湖。”
被麵具男子鬆開後,蕭世慶緩了幾口氣,趕忙說道。
紫玉之血?
蕭琅天沒有想到,妹妹竟然和自己一樣,都是紫玉之體。
原來蕭冠秋那些人,是看重了妹妹的紫玉之血,這才沒有將妹妹殺害。
“你們快去將蕭玉瑩找出,帶過來。”
蕭琅天暫時忍著心中的怒火,冷冷說道。
“是。”
蕭世慶立即應道,然後身後蕭家眾人,慌忙地在蕭冠秋的院落房間中,四下尋找。
“找到了!”
蕭琅天沒有等太久,就聽到了房間中,響起了,他的心也跟著一顫。
隻是沒等他露出喜悅之色,就被眼前的場景,驚得麵色再次冰寒。
隻見,他的妹妹,渾身是血的,被關在了一個狹小的狗籠之中。
身在其中的妹妹,甚至隻能蜷縮著,連手腳都無法伸開。
最讓蕭琅天憤怒的是,他妹妹的右手和左腳已經斷了,還露著白骨。
“高人,以後蕭家上下全都臣服在高人之下,必定忠心耿耿。
隻是不知,這紫玉之血,高人能否每月賞賜給蕭家一些。
蕭家不敢貪多,隻需要一小碗即可。”
蕭世慶一臉獻媚之色,上前小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