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死哪裏去了,哪怕來個屍體陪著我也行啊,我不是來走迷宮了,就是你葉楓在前麵等我,也麻煩你走兩步,來接接我吧,哪怕給我亮一盞燈呢?”

現在的蕭何就如同一個行屍走肉一樣,人生於天地,受於太陽,就是修煉者也好,天生的古武者也好,都不能夠忍受整天沒有陽光的時刻,因為,隻有真正的壽終正寢的人,才能夠逃避太陽光的照射從而更加的養生或者說成長。

現在來說,蕭何已經快半天時間見不到太陽光了,除了鍛煉了一下眼睛,剩下的好像也不剩下什麽了。

“人呢?人呢!死哪裏去了?甚平,你這個不靠譜的玩意,昨天說的挺好,今天就給我玩失蹤,真的靠不住啊。”

“你不是願意用你那種天下無敵的水壓來壓製我嗎!現在呢?現在你在哪裏,我人就在這,你能拿我怎麽樣呢?”

說著說著,蕭何簡直要瘋狂了,這一望無盡的黑暗,很難想象是一片湖底裏麵的事物,誰來,誰也不管用啊。

虛無縹緲中,那兩道聲音再次傳回來了,言語當中盡是不信任。

“你說,他真的是葉楓看上的男人?”

“你這是第幾次問我這種問題,我說過,錯不了的。”

“是可謂,哪哪都不像。”

“我覺得也是。”

蕭何雖然從內心罵到了外麵,罵了一路,而結果呢,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隻得是繼續前行,總會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時候吧。

但是,遠處那兩道聲音仿佛一直就不看好蕭何,說不盡的懷疑道。

“你要想好了,這個小子看起來挺涼薄的,但是,實際上挺重感情的。”

“哼,我能不知道嘛?難道說,不是你非要給他透露這麽多,也不至於讓他沒有心理準備吧。”

“哎,你這話就欺負人了好吧,不是我的話,恐怕他連自己在幹什麽都不知道,難道說,這麽多年,你還是不懂所謂的含沙射影?指桑罵槐?”

說著,那邊的聲音又沉默了,這個魚人島別的不說,沉默這一塊可是比蕭何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因為,看起來這座島與世隔絕,而弊端自然很明顯。

少一個人都不能夠行,生死在這座島的感覺,並不多,甚至,很多人都是因為活夠了,所以就選擇了安樂死,甚至說,當年的王後的事情,不說別的,就有很多人還沉浸在她的懷抱裏麵。

人啊,總會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的,而王後為這座魚人島做的一切,有目共睹的,甚至上一次的世界會議順利到暢通無阻,都是少不了遠在海底魚人島的王後的力量的。

甚至,這座墳墓森林的裏麵能夠有今天這樣的一片祥和,是因為王後在這一片沉沉的睡著在,因為,她生前太過於疲憊了,甚至,連一身玻璃身體,每天都在承受著極限的程度,如果不是她的話,可能這座墳墓森林還是陰氣森森,內部環境就更別提,根本進不去人的。

所以,說什麽是王後淨化了這片環境,說什麽是這裏的人在敬重王後,還不如說,這就是雙向奔赴的君臣關係。

所以,在蕭何來了這裏以後,說明白點,是帶著海星婆婆的期待來了以後,然後得到了最大的綠色通道,結果,還是在甚平這邊來回的拉扯。

“老婆子,你說,他獨自一人多久了?”

“你叫誰呢?”

“沒有,姐姐,你聽錯了,我想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擴展團隊的想法?”

“你認識他多久了?”

“也就兩天時間吧?”

隨後,那邊的那人直接回了一句:“他才單身了兩天啊?”

好吧,還是在沉默中滅亡吧,沒什麽詞能夠接下去了,於是,一片寂靜的空間裏麵,就隻剩下了蕭何的腳步聲,本來細細碎碎的聲音就夠可怕的了,但是,現在什麽也沒有了,不由得讓蕭何內心一陣的膽寒。

就這樣,一步一步的,簡直要把人給逼瘋了,隨後,蕭何就有點抑製不住自己體內的靈氣暴漲了,但是,沒等蕭何爆發出來,這靈氣居然開始絲絲的散發了出去,好像,這一方天地間,一丁點的靈氣也沒有,正是因為這樣,所以,蕭何隻得是放棄這個辦法。

他的金丹很暴力,暴力到他都不想承受這種反彈,如果稍有不慎,可能就是直接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了,這樣的話,還不如早點死在甚平的手上好點呢。

“小子,聽說,你想我了?”

說著,曹操就來了,甚平那種溫和不刺激的聲音再次傳來,惹得蕭何直接就破口大罵。

“我想你啊,我想死你了,不是你的話,我現在可能就老婆孩子熱炕頭了,結果呢,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受氣,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啊?難道說,你上一次折磨我折磨的還不夠嗎?難道說,我半條命給了你,你才樂意?”

說著,說著,蕭何就有點怨婦的味道了,而甚平卻被蕭何直接就止住了說話,但是,麵前的無盡的黑暗仿佛有了盡頭一樣,開始慢慢的出現光明。

等到蕭何罵夠了之後,卻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而麵前的黑暗仿佛已經等不及蕭何了,仿佛隻需要他走近一步,他就可以直接跳開這個世界,沒有什麽是值得蕭何留戀的,所以,趁著甚平還沒有說話,蕭何就直接跳離了這一方天地。

而後,卻是一個懸崖。

“我是你**甚平,你給我等著……”

隨後,走了不知道多遠的路的蕭何,徹底通過這個懸崖給釋放了本性了,這是湖底。任誰都不會相信,但是,這是真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聽到噗通一聲,蕭何掉下去了,而卻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小湖,惹得蕭何一陣無語,怎麽這是要玩湖中湖?

把蕭何折磨了這麽久的事情,原來就是這麽一片湖?難以想象。

而讓蕭何心心念念的甚平,就在這一片湖底的下麵,靜靜的打坐著,蕭何憋住一口氣,直接就脫離開了這個小世界。

“我靠,你這小子到底想要幹什麽,一片湖一片湖的,鍛煉我肺活量啊?”

蕭何想走了,他想逃避了,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蕭何已經在這裏沒有意義了,想逃離這個地方,總有些人,隻看到他的樣子,就有點讓人惡心。

從心眼裏,蕭何就不怕事,同時也不會輕易的惹事,但是,總有些人,讓蕭何連看都不想看一眼,而結果呢,卻隻能成為了一個過路人。

還記得當初在一座小城市中麵對劍閣跟西廠的不斷的招人的時候,王家中,總有那麽一兩個人,讓蕭何現在想起來,還是那麽的惡心,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人一定程度上是可以被貌相的。

直到今天,蕭何隻是聽到有些人的說話,就有一種讓人惡心的衝動,而甚平顯然不在這個行列,但是,今天來說,讓蕭何惡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因為他的不聞不問,也不說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