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劉銘一直在咳嗽,要不就是打噴嚏,什麽狗屁藥,吃了也不見好感。上午給以藍打了好幾個電話,可是一直都是關機,我他嗎都把電信的祖宗問了個十八遍了,雖然這並不是他們的錯。

之後我正認真的看著電腦上的文件,劉銘突然很怪異的表情,他喊我:“蘇城!遭了!”我喝口熱茶,微笑問他:“怎麽了?”劉銘盯著電腦,一臉的不可置信:“訂單……上個月的訂單,怎麽多了這麽多的退貨的!!”

我,蚊子,代雪,陳靜,異口同聲的說:“什麽?!”我馬上走過去,代雪他們也擠了過來,劉銘一條一條的信息翻給我看,我心跳加快,每一條訂單信息都顯示的是,退訂……

我知道遇到事情首先要保持冷靜,我問他:”是不是我們的貨出了什麽問題?“劉銘還是盯著電腦看,驚詫的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都是我一一檢查的!絕對沒問題!“代雪:”唉?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搞我們呀?“說話間一臉的擔憂。

劉銘突然轉頭望著我,我心裏一咯瞪。我跟他麵麵相覷,蚊子連忙擺手:”唉!你們想哪兒去了!絕對不是我!我會幹那麽缺德的事兒嗎?“我眉頭緊鎖,劉銘歎息的說:”沒說你,不要想歪了,回去工作吧。該幹嘛幹嘛。“然門他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們回去後,劉銘在電腦聊天欄上打字:”你說會不會是有內鬼?“我微微擺手,輕拍他手背,示意他不要這麽想。劉銘關掉聊天欄,若有深意的看我一眼,我沒做回應,回到位置上。

中午下班後劉銘跟我一起去吃飯,我跟劉銘隨便找了個小飯店,才剛坐上桌子,劉銘憤恨的一拍桌子,周圍人都好奇的看著我們這邊,我趕緊把水遞給他,讓他不要激動,菜上來了,劉銘筷子舉起又放下,他低聲說:”這肯定是有人在故意搗鬼,要不然根本不可能。“我吃兩口菜,然後告訴他:”先不要懷疑自己的員工,我覺得蚊子也好,代雪陳靜也好,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兒,我們平時對他們也不錯。沒道理的事兒。

劉銘一拳錘在桌子上,隻是錘得輕,他說:“你能保證沒人對他們更好嗎?比我們工資給得高的,不在少數吧?”

被他這麽一說我也心煩意亂的,我問他:“那你覺得會是誰?”

與此同時。代雪跟陳靜坐在一起吃飯,陳靜怯怯的跟代雪說:“唉,你說,老板會不會懷疑是我們呐?”代雪一把放下筷子,衝著小靜吼:“他憑什麽懷疑我們!”小靜把左手食指到放嘴巴邊,表情很緊張的說:“噓!~小聲點兒!”代雪拿起筷子吃飯:“怕什麽!難不成還怕誰聽見不成!”小靜臉色緊張,別過臉去:“哎呀!不跟你說。”

接著上麵,我問劉銘覺得會是誰,劉銘死死的盯著我,我跟他對視,然後他歎氣:“唉,算了。過幾天再看吧。”我大概猜到了他想的什麽,我也歎氣,悶悶的吃飯。

之後劉銘打了一個下午的電話詢問情況,可是對方就是說不想要了,不然就是說已經訂了別人的了,要退貨,我為了穩住員工的情緒,也為了讓他不要自亂了陣腳,安慰他:“沒事兒,現在不是還有好多小單子嗎?先做著唄,這可能是因為別人找到更便宜的了也說不定阿。”劉銘象征性的應著,整個下午的氣氛都很沉悶,隻是代雪表現的比較明顯,下班了文件一摔就走了,也沒跟我們打招呼,蚊子倒是沒什麽反常的。

走出公司劉銘情緒應該受到了很大的影響,還是那句話,不管怎麽樣,我們不能先自亂了陣腳。我跟他說:“先不要著急,這兩天我們還是該做什麽做什麽,以逸待勞,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過幾天就知道了,沒準就隻是這幾個單子出了問題呢?”劉銘點頭:“隻能先這樣了。”

劉銘走了之後我這才鬆一口氣,剛才一直就怕他忍不住衝動了做了什麽不理智的事兒,所以精神一直都處於緊繃的狀態。我打算再去以藍的家裏麵一趟,這架也吵了,冷戰也冷戰夠了,怎麽著也得讓人見個麵阿!

和上次一樣,我依然做足了熱臉貼冷屁股的準備,我在想這次就算是林光輝拿著掃把趕我走我也得進去看看以藍,實在不行就站在門口喊,看你能拿我怎麽樣。

下車之後我暗自給自己加油鼓勁,這次一定要見到以藍!上到二樓之後我擺好笑臉敲門,等了好一會兒門也沒開,我心想這林光輝也太狠了吧?門都不開?沒道理阿?他又不知道是我,問都沒問一聲,就算是貓眼裏麵看到了,起碼也得問一句吧?

我心想你不給我開門我就一隻敲,煩都煩死你,這個時候我覺得我已經不要臉到極致了,邊敲邊喊:“林叔叔?!~以藍?~”過了差不多有一分多鍾的樣子,還是沒人開門,也沒有聲音,我感到奇怪,難道家裏麵沒人?沒道理阿,就算是林光輝不在家裏麵,以藍和胡雪梅能去哪兒呢?越想越是不安,敲門的頻率也頻繁起來。

又敲了一會兒,還是沒人開門,我想這也太吃癟了吧,再敲幾下還是不開的話我就打算回去了,這時候樓上下來一個胖大嬸,滿臉的橫肉,她衝著我喊:“別敲了!這家人搬走了!”這句話就好像一個人突然對你說:“容嬤嬤一直是個好人”一樣的讓人感覺到震驚,我反問:“不是吧?昨天還在呢?”那個胖大嬸邊下樓邊說:“就是今天搬走的,我是房東我還不知道嗎?”她踩得樓梯噠噠作響,就像是我心跳的聲音。

她經過我的時候我愣在原地,她沒好氣的說:“讓讓!”我才回過神來,然後她拿出鑰匙,打開門,家居大多都還在,我以為是胖大嬸跟我開玩笑,又捉住一絲機會,我問她:“怎麽家居都還在呢?”胖大嬸進屋說:“這本來好些家居就是我租給他們的!當然在了!”我環視屋內,鞋子已經不在了,客廳還是很幹淨,以藍的臥室門開著,牆壁上的招財貓一下又一下的搖動著手臂,我感覺這一切都好像是夢境。那麽的不真實。

胖大嬸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到了我麵前,她瞪著我:”讓路阿!?“我這才回過神來,趕忙讓開,這難道是真的?這不是夢?

不!我還是不相信!趕忙掏出手機給以藍打電話!可是得到的回應還是機器人說的關機,我打了好多次!每一次我都在喊:”通阿!快通阿!“可是每一次得到的回應都是對方無法接通。我失魂落魄的下樓,想盡了一切可以聯係的方式,QQ,微信,郵箱,人人,天涯,甚至默默,可是全都找不到,突然感覺到好絕望,我竟然這麽簡單的就跟她失去了聯係?不!不是的!以藍一定是被逼迫的!她一定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不行!我要找到她!對了!賀皓軒!肯定跟他有關!

想到這兒我趕忙給劉銘打電話,劉銘一接通我就急切的說:”你知不知道那個什麽賀什麽的住哪兒?“劉銘聽我口氣這麽焦急問我:”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我這時候焦急得不得了,跟他說:”你先告訴我,知不知道!“劉銘顯然受到了我情緒的影響,他說:”你先別急,我以前聽別人說過,現在有點想不起來,這樣,你在哪兒?我先來找你,出什麽事兒了我們一起想辦法。“我想也隻好先這樣了,跟他說:”嗯,我在以藍家這邊,你上次送我來過,快點!“劉銘:”是以藍出了什麽事兒嗎?“我跟他說:”哎呀,你來了再跟你說。“掛了電話,我在原地焦急的等待劉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