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又去自己的故事裏麵走了一遭,一年前的一切都仿佛發生在昨天。一切都隻如初見。雅沫笑靨如花,以藍明眸皓齒。
我是幸運的,在心情和人生的最低穀遇到了默默支持我的芹雅沫,她為什麽會喜歡我,喜歡我什麽,我不得而知,感情這個東西本來就充滿著很多的未知。或許是月老本來就給我們綁好了紅繩,不過好像是月老粗心,把我這頭綁得鬆了點,所以偶爾就會出現斷線的情況。
老實說,其實我一直都明白雅沫是喜歡我的,隻是時間上她出了錯,正好是才和承紫的四年感情破裂。我變得猜忌,多疑。甚至有點兒,怎麽說呢,有點想要報複。出現了病態心理,如果不是雅沫的出現撫平了一大塊傷口的話,很有可能,我會變得玩世不恭,至少在某個時間段內,我是極度不相信感情這個東西的。
雅沫無疑是在我出現心病的時候的心藥,而以藍的出現更像是一顆希望樹,她跟我之前的人生出現過的人都決然不同,她帶我經曆了不一樣的生活,讓我的生活重新充滿了感彩,於是我淪陷了。
我們很快的發生了關係,甚至隻認識了短短兩個月。我除了她的名字,其他的一無所知。但是無所謂,那時候我喜歡這種感覺,新奇,充滿色彩。老實說一開始我是覺得跟她不會有更深一步的發展,我以為僅僅是一場華麗的夢而已。我知道,大家都沒有認真。至少我沒有。
可是事情的發展往往就是那麽的出人意料,我跟以藍的關係並不是像我所想象的都市感情快餐一樣的結束,而是持續了半年,並且以前天她給我的一巴掌而結束。我還是想不通那一巴掌有什麽含義,我可以肯定,以藍轉頭的一瞬間眼裏是充滿了感情的,在我冷漠的說出賀皓軒的時候,以藍打我一巴掌到底是因為什麽。
是因為我的怯懦?是因為我的不珍惜?還是因為她其實並不希望我說出這個名字。我想了很久,答案是不得而知。
這一次的失戀已經沒有跟承紫分手的時候那種錐心的感覺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麻木了,還是因為我之前把自己保護的太好了,如果是因為後者的話,我真的覺得,以藍的那一巴掌是為了把我打醒。跟以前李悅欣給我的那一巴掌是一個性質的。如果是因為前者的話,我覺得還是因為沒有徹底忘記承紫。四年。
福不雙至,禍不單行。沒過幾天,雅沫告訴我,她馬上要走了。我直接掛了電話,沒有作回應,在掛電話的前一秒,我聽到雅沫在電話那頭吼:“佟蘇成!你王八蛋!”
日子沒有多少的改變,隻是電話從此變得安靜了下來,生活重新回歸了兩點一線,不同的是,從以藍跟我說過分手以後,我一直不敢打飛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左手醞釀氣氛,右手直搗黃龍。我怕一,眼前出現的全部都是她的樣子。
生活也好,人也好,重新回到了渾渾噩噩的狀態,劉銘叫我喝酒我也不去,我不想再像以前跟承紫分手的時候那樣,跟他一起喝個爛醉,然後在街上歇斯底裏的喊出她的名字。我現在隻想好好忘記掉林以藍這個人,這段事。劉銘覺得我是墮落,我覺得這是成熟。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天涯。這份感情沒有錯,錯的是我,是我現在還不夠好,還不夠好到有資格去擁有那份幸福。隻是道理人人都明白,過程的艱辛卻隻有自己才知道。
劉銘跟我說,他跟李悅欣和好了,是因為昨天李悅欣把他約到盼河邊上,衝著他一頓大吼,然後哭得像個傻子一樣的說,她不想錯過他,不想像芹雅沫那樣。她要勇敢一次。我皺著眉頭問他:”像芹雅沫那樣?“
劉銘點頭:“我後來也像你這樣的表情問過她。”
我笑笑:“那你們後來怎麽樣?重歸於好了?”
劉銘邪笑:“後來她去了我家裏麵。”
我跟他開玩笑:“這回可不要再分開了,少去找小姐。”
劉銘反駁:“我早就沒去過了好嗎?”
我繼續工作,劉銘在我旁邊站著,我愣愣的問他:“還有什麽要說的?”
劉銘眼神閃爍:“悅欣說,昨天晚上雅沫哭了一晚上,一直都在說你的名字,她說她舍不得你。”
我笑笑:“還說了我是王八蛋是吧?”
劉銘認真的看著我:“蘇城,雅沫哪點不好?”
我歎氣:“她沒有哪點不好,她很好,是我不好。”
劉銘無奈的說:“雅沫明天就走了。”
我點頭:“我知道。”
劉銘沒有再說,我也趕緊借口上廁所,我怕我再晚走一步,積壓的情緒會絕提,而這是我一直不願意發生的事情,我想,男人要像個男人,不能動不動就哭得像個娘們。
可是在我這樣想完後的三分鍾後,我在廁所,捂著嘴巴鼻子,聲淚俱下,哭得像個娘們兒。
下午下班的時候,小胖子打電話,他告訴我他跟楊姐和好了,晚上請我們吃飯,我沒有理由拒絕。答應了下來。
的確,幸福與不幸福是在對比中產生的,所以當我一個人把自己保護在外套裏麵的時候我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適,然而當我一個人形單影隻的出現在處處鴛鴦的酒店的時候我才覺得我是不幸福的。而所謂睹物思人,不過也是這樣。那些本已被你忘卻或者以為忘卻的小情愫,大多是被熟悉的場景或者舊物喚醒的。
晚上跟小胖子一起吃飯的時候,我是最活躍的人,或許我是刻意這樣表現來掩飾什麽東西吧,我不知道他們和好的過程,不過我有一個困惑,那就是小胖子肯定是經過了一番掙紮的,那天在醫院楊姐打他一巴掌的那一幕在我腦海中還記憶猶新,相信他也一樣,之後我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麽事情和好了,小胖子告訴我,他其實清楚,楊姐一直是缺乏安全感,覺得自己不夠好,不配擁有愛情。而他需要做的,僅僅是讓楊姐相信她可以擁有愛情而已。
我嬉笑著問他:“那你當時為什麽要跑阿?”
他憨笑著回答:“我之前決定跟楊洋在一起的時候就清楚我們必定會經曆一番磨難,在第一次她不相信我的時候我用行動證明了我不像她以前的那些追求者一樣是鬧著玩的。具體是什麽行動,有嘴巴上的語言,有身體上的行動。”
我壞笑:“我懂的。”
我疑惑:“你還是沒說你當時為什麽要跑阿?”
小胖子憨笑:“你別著急阿,我這不是在跟你說嘛?老實說,楊洋那一巴掌不僅僅是打在我臉上,同時也打在了我的心上。”
在小胖子說這話的時候我突然一晃神,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不久前以藍給我的那一巴掌。不過隻是那麽一瞬,我馬上恢複自然,笑著說:“繼續。”
小胖子跟我碰了一杯然後說:“老實說,我當時也在懷疑我最初的決定是不是一開始就是個錯誤,我那麽努力的讓她相信我,可是到了緊要的關頭,她竟然不相信自己了。所以我當時也想多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我突然想到了什麽,淡然的說:“飛飛哥,你這話是說給我聽的吧?”
小胖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憨笑:“是你問我才說的,不過,你倒是可以聽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