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劉藝菀從葉青青那裏,見到了那一封書信,直言定是劉藝璿所為。

“這個綠茶婊,竟然這麽陰毒,看我回去不收拾她!”

“她行事這麽周密,恐怕很難尋她的證據。”葉青青安撫道:“何況,我們已經策反了那幾個賊人,相信劉藝璿,應該很快會得到報應的。”

“唉,好在你安全無虞。”劉藝菀愧疚道:“都是因為我。”

“她可能覺得我搶了李奇峰,而你斷了她的世子妃的夢想罷了,所以設計這條毒計。”

“哎,這個女人,見她第一麵時,我對她印象還不錯的,多虧我那兩個丫鬟提醒,否則,就被她騙了。”

劉藝菀想起李奇峰看自己的目光,歎息道:“看來,日後我還是少來你這王府了,不然,還不知道帶來什麽災禍呢。”

“你是擔心李奇峰的看法?”葉青青拆解出劉藝菀的心思,“他也是關心我而已,並非針對你,不然這一次,他也不會跟著我一同去赴約。”

劉藝菀點點頭,嘴上說著知道了,但心裏卻已定下主意。

離開王府後,劉藝菀乘著馬車回到劉府時,遇到了前來尋她的小徒弟華仙鬆。

“師父,好幾日沒見你去學堂,都沒法尋你學武功了。”

“這話說的,每次不都傍晚來這裏學的,是你自己不來尋我,怎麽如今怨到我頭上來了。”

“那不是姨娘不讓我夜裏外出,怕我惹禍嘛。”

“今日你來作甚?”

劉藝菀心情不悅,雖然這個小徒弟對自己還算尊敬,但終究是華仙芝的弟弟,與劉藝璿脫不了幹係。

“我來和師父說個秘密,那個昨日劉藝璿找我姐來著。”華仙鬆低聲道:“不知道說了什麽,但我姐沒搭理她。”

“哦,這倒是難得,她們不是好姐妹嗎?”

“我姐最近籌劃著大事呢,姨娘說,多半是為了隱藏鋒芒,所以連學堂都不去了,請了夫子在家學習呢。”

“這個太後能同意?”

“裝病唄。”華仙鬆饒有經驗地應道:“反正劉藝璿來,肯定沒好事,所以我來給你提個醒。”

劉藝菀心道:你倒是再晚點呀。

不過念在小徒弟一片孝心,劉藝菀沒再多做追究。

“還有別的事嗎?沒有就……”

“還有一件事,南疆好像要打仗了。那個劉將軍他們,好像又回不來了。”

“南疆女帝不是和太後是手帕交,怎麽會?”劉藝菀不禁猜測,“難道南疆出了內亂?”

皇宮內,關於南疆的折子很快送到了皇帝這裏,皇帝打開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直接拿了去了後宮見太後。

此時太後正在屋子裏練字,見皇帝慌張地趕來,便知道出了什麽大事。

“皇帝,可是發生要事?”

“母後,南疆女帝烏瀾,薨了。”

“什麽?!”

聞聽自己的手帕交死了,太後隻覺得頭一沉,一下子暈了過去。

皇帝立即下令傳太醫,又有小太監和侍女,上前攙扶著,將太後送到內室休息。

太醫過來行了幾針,又送了一碗湯藥,太後這才緩過神來。

“怎麽好端端的,人就沒了?”

太後想起自己的好姐妹沒了,便悲從中來,淚如雨下。

“烏瀾一死,恐怕南疆就又要亂起來了。”

“母後說的是啊,所以劉家父子暫時還不能回朝。”皇帝淡淡道:“若是南疆發生異動,恐怕西涼那裏,也肅靜不了。”

太後點點頭,“所以非不得已,盡量不要起爭執,恐怕,可能要委屈一下劉家了。”

“母後的意思是……”

“哀家也想看看,劉家這個丫頭,到底有沒有這點魄力。”太後歎息道:“讓皇子妃葉青青進宮吧,哀家和她說幾句話。”

皇帝一臉疑惑的望著太後,太後淡淡道:“她們姊妹情深,由她牽線,也算順理成章,何況,這份情誼,日後有力咱們大周的江山社稷。”

皇帝終於明白自己母後的苦心,“林霄傑那邊,朕也敲打敲打吧。”

“他?不說他都嚷著要去呢,靖王爺的事情,他可從來沒有放下過。”太後歎息道:“希望天佑大周,一切順利吧。”

太後緩緩地閉上眼睛,眼角的清淚,再次落了下來。從此,再也沒有一個知心的人,與她分享這紅塵悲喜了。

白日下午,林霄傑又跑到劉府煩劉藝菀來。

“春桃、春柳,是誰又把這個蠢貨放進來的?”

“小姐,是老夫人。”春桃無語道:“我們不過丫鬟而已,他好歹也是世子爺啊。”

“嘿,這小丫鬟怎麽說話呢,什麽叫好歹也是,我就是好不好。”

林霄傑自來熟,直接拉一張凳子坐下,自己倒起茶水喝了起來。

“找你有正事要說呢,你們兩個小丫鬟,退下去。”

春桃和春柳看了一眼劉藝菀,劉藝菀擺擺手,“沒事兒,他傷不了我的。”

兩個丫鬟這才退出屋子,劉藝菀拉了凳子,坐到林霄傑對麵。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嘖,我就喜歡你這痛快模樣,來,喝茶。”

劉藝菀接過林霄傑遞過來的茶水,送到嘴邊。

“沒別的,咱們商量一下,後天結婚吧!”

“噗!”

劉藝菀一個沒忍住,直接把剛入口的茶水,一滴沒漏,全部噴到林霄傑的臉上。

林霄傑閉著眼睛,苦笑道:“還好,茶不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