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藝菀與林霄傑離開胭脂水粉店時,本想著去與薛城會合,哪知林霄傑發現,屁股後麵竟然有尾巴。
薛城是大周在洛城據點的探子,自然身份不能暴露,於是二人隻好改道,帶著尾巴在洛城的街道上瞎轉悠。
好不容易來到一處長巷,這時,躲在暗處的陳方與陸機出手了,很快將兩個尾巴薅到二人近前。
“郡主饒命啊,我們是奉王爺保護你安全的。”
“郡主?”
陳方與陸機還在疑惑,但劉藝菀與林霄傑當下明白,他們是認錯人了。
劉藝菀清了清嗓子,模仿著烏夢瑤清涼的嗓音,詢問道,“父親已經安排了幾個武將了,何須你們又在暗處幫忙?”
“不是肅王,我們是,是王爺烏巴托派來的。”
劉藝菀與林霄傑對了一個眼神,然後繼續偽裝道,“叔祖父還真真關心我這個侄孫女,你們回去告訴叔祖父,我身邊有很多高手跟從,就不勞他老人家操心了。真有什麽事,直接來肅王府,當麵與說清楚就好。”
說完,劉藝菀示意了一下,陳方與陸機立即鬆了手,兩個尾巴對著劉藝菀千恩萬謝一番後,便灰溜溜的逃跑了。
見兩人消失在巷口,此刻劉藝菀才鬆了一口氣。一旁的陸機與陳方一臉的疑惑。
“劉義,你這膽子越來越大了,連他們的郡主都敢冒充。他們也是,這也能相信?”
“要麽說他們笨呢,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認錯郡主就更正常了。”
劉藝菀望著自命不凡的兩人,低聲問林霄傑,“這都是從哪裏搜羅出來的人才?”
林霄傑撇撇嘴,“誰知道呢,都是大周本土的大聰明唄。”
入夜後,劉藝菀等人來到了肅王府的後門,按照約定,一直等到三更時分,才哐哐敲了三聲後門。
等了一會兒,沒人開門,也沒有人敲門回應。
“這是咋回事,那個小郡主還說過別的沒有?”
林霄傑追問著劉藝菀,劉藝菀搖搖頭,“她就說進與不進的回應,這沒回應,可是從來沒說。”
正疑惑之時,突然聽到裏麵傳來熟悉的聲音。
“紅果,你怎麽也睡著了,讓你三更前叫我的,你看看,耽誤事了吧。”
“那我也困呀。”
嘩啦啦,後門打開,露出劉藝菀和林霄傑,兩張無奈的臉。
“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們就行,萬一有什麽特別情況,也好有個接應。”
林霄傑安排陳方和陸機在外麵等候,劉藝菀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還是挺帥的。
但也就那麽一瞬間,進入王府之後,便……
“我去,你這王府建得挺別致呀,咋都是粉粉的?”
“閉嘴!”
劉藝菀拉著林霄傑的衣角,提醒他不要小題大做。雖然這個王府的色調確實有點少女,但畢竟人家的王府,深夜拜訪的人,這麽品頭論足,著實的不合適。
兩人跟著侍女,很快來到了內殿。此時烏延卓與烏夢瑤,正坐在堂前等候。
當劉藝菀從遠處走來時,烏延卓便眼睛直直地盯上了。
“劉藝菀見過王爺。”
烏延卓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女兒烏夢瑤,又仔細地盯著劉藝菀看了看,不由的驚歎道,“像,真像,咋這麽像呢?”
劉藝菀一愣,心道,這王爺是東北來的唄,就是這語言怎麽這麽匱乏。
“嘿,王爺,還有我呢!”
林霄傑見烏延卓直勾勾地望著自己的老婆,心裏有些不舒服,急忙揮揮手,湊上前介紹自己。
“在下林霄傑,大周靖王府世子。”
林霄傑心道:我可是世子爺,這個身份,你得重視一下吧。
“世子爺啊,好的。”烏延卓點了點頭,快步來到劉藝菀近前,“你說你是劉將軍的女兒?那你的母親是誰,你可見過?”
“回王爺,我的母親生下我不久後,便離我而去了。”劉藝菀回應道,“這些都是我從祖母那裏聽來的,父親關於我們母親說的很少,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隻知道,我是出生在邊境。”
“出生在邊境,那你今年多大?”
“我剛及笄,十五了。”
“十五?和我一樣大呢。”烏夢瑤在一旁附和著,“父親,你說她有沒有可能……”
烏延卓點點頭,眼睛潮濕的望著劉藝菀,“很有可能啊。”
劉藝菀有一種狗血劇情節即將上演的感覺,尤其烏延卓問道,“你身上可有一塊玉佩?”
劉藝菀突然想起,祖母之前托葉青青送給自己的那塊玉佩,她急忙從脖頸之上取下來。
“這個是臨行前,祖母給我的,說是和我的身世有關。”
烏延卓伸手接過玉佩,在眼前仔細地琢磨一番,不由得落下了兩行清淚。
“阿玲啊,果然是你。”烏延卓抬頭,淚眼望著劉藝菀,“我們的女兒,終於回家了。”
“太好了,我們一家終於團聚了!”
烏夢瑤上前拉著劉藝菀的手,開心道,“從我見你的第一麵起,我就知道,你和我們一定有關係。”
劉藝菀尷尬一笑,心道:你忘了你拿刀威脅我的事了?
“呃,那個王爺啊,咱們是不是認得有點草率呀,藝菀是劉灃將軍的嫡女,怎麽,成了你們南疆的郡主了呢?”
“姐夫,我們長得這麽像,姐姐還有信物在,這還用再說嘛?”
烏夢瑤這一句“姐夫”,直接把林霄傑給叫開心了,“嗯!我這妹妹說得對,霄傑拜見嶽父大人!”
劉藝菀一腳踹在林霄傑的屁股上,嗔怪其沒個正形。
“說起來,是父親沒能保護你啊,當年你們母親懷胎十月,產下了雙生女,當時我和阿玲都十分開心。但國師古彥卻說,雙生乃不祥之兆,必須要殺掉其中一個,方可保佑南疆安寧。”
“我與阿玲苦求女帝,女帝心軟,但礙於當時國師古彥的勢力,隻好下旨,用木盆裝下你,放到恒河漂流,聽憑天意選擇,若是十五年後,你活著回來,則說明上天認可了你們的身份。”
烏延卓握著那塊玉佩,淚眼婆娑道,“這是阿玲的隨身玉佩,保佑你長命百歲,可是她自己,一個月後就因為思念成疾,鬱鬱而終了。”
劉藝菀眼睛剛有點潮濕,結果一回頭,林霄傑竟然在一旁哇哇大哭起來,不禁一臉黑線。
“嗚嗚,太感人了。”
“真丟人啊!”
這時烏夢瑤從腰間的口袋裏,取出一個小水晶球來,“姐姐,你試試!”
劉藝菀雙手托著水晶球,好奇道,“夢瑤,你給我這個做什麽,這有啥好玩的。”
劉藝菀正吐槽著,突然水晶球內泛起一層層的紅暈,接著發出柔和的光芒來。
“父親,你看,姐姐果然是聖女啊!”
聞聽此言,林霄傑頓時汗如雨下,他清楚的記得,南疆聖女接帝位,不能與男子成親。
“不是吧,我真要成鰥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