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皇後心有不甘,無奈太後與皇帝在,她也隻好同意。

還有葉青青的話,皇後聽了之後隱隱不安,她不禁猜測,太後與皇帝是否真的知曉自己的所作所為?若是知道,為何沒有問責於自己。

或者說,是葉青青故意這麽說,嚇自己?

皇後不禁有些後悔,她竟然沒有早點發現,尚書令家這個葉青青,若是早些將其納為二皇子妃,以她們宮內宮外相互合作,一切事情還有什麽不好辦的。

皇後更後悔的是,當初為何她與靈兒沒有一同中毒死掉。

很快,東宮便接到同意太子和太子妃,到雲逸別院休養的口諭。

皇帝在早朝上,還宣布為保證太子靜養,宮外的皇室宗親、大臣等,不要到別院打擾的口諭。

“不過老三啊,你離那裏近些,太子也喜歡與你下棋,你有空,還是帶著皇子妃多走動走動的好。”

皇帝特意把三皇子李奇峰擇了出來,李奇峰急忙拱手行禮領命。

站在一旁的二皇子李吉峰,臉上有些掛不住,擺手行禮後急忙站了出來。

“父皇,兒臣與太子是同胞兄弟,兒臣也十分關心太子身體,不如兒臣……”

“吉峰,你就免了。”皇帝笑著說,“你與華丞相之女華仙芝的婚期臨近,還是好好在府上準備婚禮吧。”

“婚禮有下人專門負責,兒臣還是有時間去看望太子的。”

“二皇兄作為新郎官,還是要參與其中才好。”李奇峰笑著建議道,“有些事,親自參與了,才顯得有誠意,莫要輕視了仙芝妹妹才是。”

“哈,三弟怎麽說得好像我沒成過親一樣?”李吉峰反駁道,“我與仙芝早已心意相通,根本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所以一切按照內務府的程序舉辦便是。”

“二皇兄,你這次娶的可是正妃,即便再熟悉,也要隆重許多,很多程序,還是親自走一遍,也省得日後麻煩。”

二皇子李吉峰正欲反駁,皇帝開口道,“老三說的有道理,等你大婚之後,有時間再去探望太子也不遲。”

“朕與太後也商議過,自當做個表率,在太子靜養這段日子,也絕不過去打擾,所以老三,以後就辛苦你們夫婦二人了。”

“兒臣應當的。”

李吉峰看著李奇峰,咬著後槽牙,眼裏全是怒火。一旁的丞相華玉峰則瞥了一眼李吉峰,雖然明白他是與三皇子周旋才這般說的,但心裏還是隱隱地替自己女兒不

接到可以搬出東宮的口諭後,太子妃立即開始行李裝車。

自有搬出東宮想法之時,太子妃就已開始整理東宮的物品,所以接到口諭後,她很快便組織人,完成了物品裝車。

“其實也沒什麽緊要的,不過是一些衣服、廚具罷了。”太子妃對葉青青說道,“真沒想到,我竟然真的有一天,可以離開這裏。聽說前日母後單獨約你進宮了,是不是因為此事,讓母後對你怨懟了?”

葉青青微笑的搖搖頭,“母後沒有,母後是在叮嚀我,言說她身體不適,從黟山回來也沒調理周全,所以你們府上的事,讓我從旁多幫助些。”

太子妃撇撇嘴,“青青,你我之間何必藏著掖著,我自然知道母後斷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術來的,你的這份恩情,我記下了。”

李奇峰與下人一同將裹了被子的太子李雲峰,抬出了屋子。溫暖的陽光灑在李雲峰臉上,讓他有些睜不開眼睛。

“奇峰,我已經好久沒有看到這麽藍的天空了。停一停,讓我看一看吧。”

太子妃趕到近前,拉住李雲峰的手,開心道,“殿下,我們到了別院,每天想看就看,好不好。”

李雲峰望著自己的太子妃,難得的發自內心的,露出了笑容。

“這都冬月了,怎麽還在這院子裏晾著?”

皇後突然出現在東宮,幾人連忙過來行禮。

“母後,是兒臣想要看看透透氣而已。”李雲峰怕皇後遷怒他人,便急忙解釋道。

皇後走到李雲峰身邊,伸手將被子又裹了裹。

“不明白你為何執意離開這裏,還有什麽地方比宮裏更安全,更舒服的呢?”皇後看了一眼李奇峰和葉青青,又掃了一眼太子妃,“你就是耳根子軟,旁人說什麽,你便信什麽!”

李雲峰慘然一笑,“母後,您真的希望兒臣可以一直霸著東宮嗎?”

皇後一愣,“你這話什麽意思?”

“母後難道不一直盼望著兒臣離開嗎?”李雲峰直直的望著皇後,“是母後最先舍棄了兒臣,難道不是嗎?”

“你,你到底受了何人挑唆,說出這樣混賬話來!”皇後憤怒道,“枉本宮與你二弟,年年去黟山為你祈福求藥,如今就換來你這種回報,你果真是不孝!”

“母後若是覺得辛勞,日後倒是省了。”李雲峰將頭別到一旁,不在看皇後,“母後,外麵有些冷,兒臣選上馬車了。”

“奇峰,我們走吧!”

李奇峰衝皇後行了一禮,然後命令下人,將李雲峰抬上馬車。

隨後自己退了下來,太子妃緊隨其後,對立在一旁皇後行了一禮後,便歡快的跳上馬車。

李奇峰示意了一下,前麵趕車的侍衛,立即甩了甩韁繩,啟動馬車,走出東宮。

李奇峰扶著葉青青,來到皇後近前,衝她行了一禮之後,便準備轉身離開,結果被皇後又給叫住。

“你們給本宮站住。”

李奇峰拉著葉青青,一同轉過身來,衝皇後行禮。

“母後還有何事安排?”

“本宮想問問你們,你們到底相對太子做什麽?”皇後目光冷冷的盯著葉青青,“不要想著再拿太後和陛下壓本宮,若真是逼急了,本宮可會什麽都不顧的。”

“母後,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我們也希望皇兄和嫂嫂過得開心、幸福,真的沒什麽其他目的。”

李奇峰依然堅持原有的說辭。

“若是母後真的忌諱,可以像父皇一樣,派個人,時時調度我們對太子的所作所為,豈不剛剛好。”

“有些道理,怪不得,太子這麽容易被你們夫婦蠱惑了呢。”皇後冷笑道,“太子在東宮出了意外,那是宮裏守衛不嚴。但到了宮外,哼,那就要好好查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