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父子兩人被軟禁在一處宅子,從裏到外都有南疆的侍衛把守。其中有烏延卓的人,也有烏巴托的人。
為了避免烏巴托關注,烏延卓提前安排手下,將對方的侍衛支開。又趁夜色,帶著劉藝婉和林宵傑,來到了別院內室。
在烏延卓的運作下,劉藝菀終於見到了自己的父兄。
不知道是不是許久未見,劉家父子竟然一時間沒有認出劉藝菀。他們對烏延卓行禮,甚至對林宵傑也上前打招呼,卻對劉藝菀一臉遲疑。
最後還是劉藝菀上前行禮,自報家門,這才讓劉家父子驚奇,眼前這亭亭玉立的少女,是他們的一直掛牽的女兒和妹妹。
“父親,兄長,藝菀來晚了。”
“你是藝菀!”劉灃上下打量自己的女兒,不由得眼淚縱橫,“我的藝菀竟然已經長得這麽高了。”
“是我們連累妹妹了。”
“兄長莫要這麽說。”劉藝菀上前拉住兄長的手,“我們都是一家人。”
聽到劉藝菀這麽說,劉家父子一片欣慰,一旁的烏延卓眼裏也滿是感動。
“劉兄,感謝你們將藝菀撫養長大,我烏延卓,在此替亡妻給你們拜謝了。”
說著話,烏延卓朝劉灃深深鞠了一躬。
“王爺這是何故呀?”
“父親。”劉藝菀拉著劉灃的手,認真道,“祖母把玉佩給我了,王爺已經認出來,那是他留給女兒的信物。”
聞聽此言,劉灃當下明白。
“原來你們是來確認藝菀身世的。”劉灃歎口氣道,“藝菀確實不是我親生的女兒。”
“當年大周、西涼、南疆三國交戰之際,南疆與大周結為同盟,最終打敗西涼,維護了邊境安寧。”
“劉家軍從西涼撤守虞城路上,我陪夫人下馬車到河邊透氣,偶然發現河裏竟然有一個木盆,裏麵還有個女嬰。”
“當時我們剛出生一個月的女兒早幺,夫人正是傷懷之時,未想老天憐憫,竟然送一個女嬰到我們身邊,所以與夫人商議,就用之前女兒的名字,給了這個棄嬰。”
劉灃拉著劉藝菀的手,動情道,“可惜夫人在回城路上便病故了,終究沒能看到你長大成人。”
“父親莫要傷懷,即便我找到親生父親,但我也依舊是劉家的女兒。”
“對,無論何時,藝菀都是你的女兒。”
烏延卓在一旁附和著。
“那個劉將軍,我和藝菀有婚約的事,你知道不?”林宵傑不合時宜的在一旁插嘴道,“可是陛下賜婚的,這個你不能不同意哈。”
劉藝菀衝林宵傑白了一眼,轉頭對劉灃點點頭,算是默認。
“你的婚事,隻要你同意,我和你兄長沒有不支持的。”
“父親,這件事以後再說吧,為今之計,還是想著這麽出去,如何化解當下博弈局麵。”劉藝菀道認真。
“父親,你們原本旳打算是什麽?”劉藝菀補充道,“或者,你開始你們與陛下定的計策是什麽?”
劉家父子不禁驚訝,自己的女兒竟然知道作戰計劃。
“陛下來書信,定要避免正麵與南疆衝突,待朝廷支援到來,與南疆再做和談,維護好兩國同盟情誼。”
林宵傑眨巴眨巴眼睛,“藝菀,咱們應該就是朝廷支援吧?打仗倒是容易,可這維護同盟,可就得看南疆的意思了。”
“如果王爺能最終掌權,我想,我們兩國,一定可以繼續友好下去。”劉灃望著烏延卓,一臉真誠的模樣。
“劉兄所言甚是,隻是之前我與皇叔糾纏不過,是在困難。好在現在有藝菀在,馬上,事情倒似有了轉機。”
還沒來及劉灃遲疑,突然外麵跑進來一個侍衛,稟報道,“烏巴托帶人來別院了。”
“不好,藝菀、宵傑,你們快躲一躲,別被他發現了。”
林宵傑拉著劉藝菀要躲起來,但烏巴托的腳步,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快。
“烏延卓,這大夜裏,你帶人來這裏做什麽?”
一臉絡腮胡,兩隻大牛眼的烏巴托,帶著怒氣衝進屋子。
夜裏,有侍衛通知他,烏延卓帶人來別院,烏巴托孔防他們有什麽密謀,便急忙殺了過來。
卻不想一進屋子,看到的是烏延卓父女二人。
“夢瑤?你怎麽也在這裏!”
“叔祖父,夢瑤是來湊熱鬧的。”劉藝菀再一次冒充烏夢瑤,在一旁笑著解釋道,“咱們南疆與北周是同盟,一直都很友好,所以我與父親來看看,這北周客人,是否被薄待了。”
“北周客人?”烏巴托無語道,“他們是戍邊的將士,是與咱們作戰的敵人,也就你們的當他們是客人。”
“皇叔,當年可是北周與南疆並肩作戰,才抵禦了西涼的攻擊,還南疆一方安寧的。”烏延卓補充道,“這些年,兩國邊境安寧,商旅頻繁,這不是客人是什麽?”
“這些安寧都是我們南疆百姓,忍氣吞聲換回來的。”烏巴托怒氣道,“憑什麽他們占著大片的湖海平原,而我們隻能在炎熱的深山密林生活?我們若是有廣袤肥沃的土壤,何必生活的這般幸苦!”
“在南在北,這是祖輩的選擇,若是羨慕北周的生活方式,百姓可以去北周生活便是。”劉灃在一旁說,“如同虞城,裏麵便有很多南疆的百姓。”
“寄人籬下哪有自己生活的自在。”烏巴托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劉將軍,若是月末北周還沒有派人來,和談關於邊界線的事情,那麽就不要怪我們行動了。”
“王爺現在還不是南疆的皇帝吧?”劉灃冷言道,“若是貿然出兵,破壞了兩國同盟,必然會引來西涼國的攻擊,屆時,王爺恐怕就是南疆的罪人了。”
“哼,我不是皇帝,但論身份,南疆還有誰比我尊貴?”烏巴托盯著烏延卓,“即便你有鎮國水晶又如何,夢瑤她是聖女嗎?哈哈。”
“叔祖父,夢瑤若是能找到聖女呢?”
劉藝菀笑眼盈盈的望著烏巴托,烏巴托看著眼前的侄孫女,突然有一種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