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藝菀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可以成為武則天一般的人物。
而喬裝成侍衛,在大殿之上暗中守護的林霄傑,則心情十分複雜,激動興奮,還有一絲不安。
原本自己好說還是個世子,身份挺高貴的,這下好,劉藝菀做了女帝,他這不成了男皇後了,哎,不過即便如此,他也要和劉藝菀在一起,出了太後的旨意,更多的是他真的愛上了劉藝菀。
最鬱悶的事陸機和陳方,直到此刻他們明白,劉藝菀就是個女的。
“你說說,咱們回去會不會被暗查院的人笑話死?”
“咱們就說一早就看出來,裝作不知道唄。”
“他們會信?”
“有啥不信的,咱們可是裏麵最聰明的兩個,還能騙不了他們?”
林霄傑回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後的兩個人,想到暗查院都是這等人才,不由得替暗查院的未來擔心起來。
大殿之上,文武重臣分立兩側,烏延卓緩步來到殿前。
“想必諸位已經聽說,在女帝的保佑下,在南疆帝女神的護佑下,南疆聖女已經回到洛城了。適逢今日是拜月日,所以我們就來恭迎聖女,並請聖女繼位。”
此時,劉藝菀穿著華貴的禮服,從正殿大門,緩緩走進來。
“這不是烏延卓的女兒烏夢瑤嗎?”
“她是聖女,之前不是驗證過了,並非聖女啊?”
聞聽兩側有人議論,烏延卓喊了一聲“肅靜”,而後示意祭祀明台繼續主持。
隻見明台雙手托起鎮國水晶,來到劉藝菀的麵前。劉藝菀對著水晶行禮後,伸出雙手,迎接鎮國水晶。
當鎮國水晶落入劉藝菀水中之後,很快便泛起了紅暈,接著發出萬道紅色的光芒。
明台立即撤身,對劉藝菀行了拜禮。烏延卓也隨之行禮,殿前觀禮的大臣,一大半也跟著一同行禮。
但仍有小部分質疑,“這不是烏夢瑤嗎?她之前已經認定過的,並非聖女……”
“難道你不相信鎮國水晶的選擇嗎?”烏延卓反駁道。
“我就是相信,所以才懷疑的,之前明明鎮國水晶已經判定,烏夢瑤不是聖女……”
“可今日鎮國水晶判定了,這還能有假不成?”讚成的一派,在一旁反問道,“難道適才的萬道紅光,你們沒有看到嗎?”
“總之烏巴托不在,我們不能認定是不是有詐。”
正在這時,烏夢瑤從側殿走了出來,來到劉藝菀近前,俯身行禮。
“烏夢瑤拜見聖女。”
劉藝菀點點頭,“起來吧。”
此時眾人又是一驚,竟然發現麵前站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女子。
“大家不用驚訝,聖女劉藝菀,是我烏延卓十六年前遺失的孩子,是夢瑤的胞姐。”
聞聽此言,眾臣又是一片喧嘩。
“雙生女,之前國師可是說過這是不祥之兆啊。”
“此言差矣,當年將雙生女順恒河而流,依照天命論斷生死,如今十六年她能平安回來,且能點亮鎮國水晶,說明這就是天命所歸呀!”
此時站在殿中的祭祀明台發話道,“聖女在外曆練多年,久經考驗,因南疆女帝仙逝無主可依,這才重返洛城。眾臣子,還不速速拜見聖女,恭迎其接任女帝。”
言畢,明台轉身,朝站在大殿之上的劉藝菀跪拜,高呼,“臣等恭請聖女,繼位女帝。護我百姓,佑我南疆!”
此時,大部分臣子悉數下跪行禮,隻有個別幾個大臣還在猶豫,但看了看局麵,又看到門外一群侍衛,不得不彎下了他們的膝蓋。
見眾臣全部跪拜,裝作侍衛藏在一旁的林霄傑,一臉崇拜地望著劉藝菀,心中暗暗祈禱:我的女王陛下,你可不要丟了夫君我呀!
劉藝菀將鎮國水晶重新放到烏夢瑤手中,而後接過明台送來的權杖,來到寶座近前,穩穩地坐了下來。伴隨明台一句“禮成”,眾臣子再次朝劉藝菀跪拜行禮。
劉藝菀俯視著腳下眾臣,終於體會到了女王的風光。
“眾愛卿免禮。”
“謝陛下。”
“朕初登帝位,很多事還不熟悉,還有望諸位多多配合。”
“烏延卓。”
聽到女帝呼喚,烏延卓急忙上前領命,“臣在。”
“自今日起,烏延卓暫任監國一職,協助朕,一同管理好南疆諸事。”
“是,臣領旨。”
劉藝菀繼續道,“南疆與北周,一直和睦相處,如今烏巴托私自帶兵出擊,實乃破壞兩國和平友好之惡行,今日起,斷絕其糧草供應,並撤銷他領兵之責。軟禁在洛城的北周將領,立即釋放,並恭送回國。”
臣子裏有部分烏巴托的手下,聽到這個消息,立即有些發慌。下朝後,立即休了書信送到前線。
此時的前線,沒了西涼支援,烏巴托自己的實力明顯弱了許多。
可惜前線李佑與徐展早已做好防備,加上藏於暗處的劉家軍支援,導致烏巴托的軍隊處處碰壁,一步也沒有衝進北周的土地。
“可惡,他們竟然事先做了這麽周密的布防。”烏巴托在營帳裏,怒氣衝衝道,“莫行兒,速去調遣其他洛城的衛兵,過來支援,我就不信了,這麽長的邊境線,我們找不到一個突破口!”
“王爺,洛城的守衛,恐怕很難過來支援了。”莫行兒囁嚅道,“咱們現在與洛城之間的通道,都被封了。”
“什麽,怎麽可能,本王爺還在這裏,誰下的命令。”
“是女帝。”莫行兒解釋道,“昨日拜月日,南疆女帝登基後,今日一早便切斷了所有通道,甚至後期的糧草,也全部斷了。”
烏巴托一臉震驚,“怎麽可能,朝中那些人就憑一個水晶球,就臣服了?女帝是誰!”
“是,烏延卓的雙生女,劉藝菀。”莫行兒進言道,“王爺,咱們該怎麽辦!”
“哼,咱們隻能魚死網破,爭一個生路了。”烏巴托眼珠一轉,既然北周打不過,那咱們就冒充北周的軍隊,打一下南疆,隻要民怨沸騰,女帝和平共處旨意,就是廢紙一張。”
莫行兒不禁驚訝的望著王爺,他沒有想到,自己一直追隨的王爺,竟然會有一天,拿自己人獻祭。
莫行兒心裏猶豫,他們這樣做,豈不是南疆的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