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魔情 第一百五十三節 撲滅哀勞(初)

落山世界裏麵,無為劍派在山門之中,初、中、上品的仙玉堆積如山,還有各種製器煉丹的材料,也是成堆的擺放著,派中幾乎所有的儲物空間,都已經被占用了,剩下的還有這麽多,這裏的資源實在是太豐富了,各種物資還在源源不斷的運回來。九隱心中十分為難,他又舍不得丟下這些東西,但是一次又搬運不完,看來隻有分幾次搬運了。大徒弟未方回來了:“師傅,我又帶回來批的仙玉,那些村民開礦的速度,簡直太快了。”九隱心裏也有些愧疚,沒有問有多少仙玉礦,首先問道:“該傳授給他們的東西,你都傳授了吧?”未方一點頭:“遵照您的吩咐,一些五行基本的法術,都教給他們了。”其實未方自己心裏也覺得很過意不去,因此偷偷摸摸的又教授了一些中級的法術。他又帶回來如同小山一般的仙玉礦石,一邊往外麵搬運,一邊說道:“按照村民們的速度,隻怕再過幾天,整個落山世界的仙玉礦就要被他們開采完了。”九隱沒有說話,未方也知道師傅最近心情不好,他沒有再多說,運完仙玉,便起身趕回無為清教。

剛一回到亞赫魯神台,大祭司就急急忙忙求見他。“怎麽了大祭司?”未方見他滿頭是汗,顯然已經等了一陣子了。大祭司急忙稟告:“神使,我們在開采礦石的時候,和其他教派起了衝突。”未方很是重視,連忙問道:“怎麽回事,有沒有人受傷?”大祭司說道:“他們打傷了我們三個年輕的祭司。”未方一驚,年輕的祭祀都學了法術,看來敵人的實力不同凡響。“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大祭祀照實稟告:“南邊的黑棘山,以前從來沒有發現過礦石,因此也沒有人去在意它,可是最近我們順著一條礦麥開采,竟然漸漸采到了黑棘山裏麵,而且就是以前也沒有約定究竟是誰的,這一次我們發現了,按照慣例,應該就是屬於我們無為清教的。可是臨近的哀勞教大祭祀都卻認定了我們越界,和我們爭執起來,後來率眾圍攻我們,幸虧神使您傳授我們的仙術,我們才打敗了他們,可是他們請來了他們的神使,我們的祭祀不是對手,連被他傷了三個。不得不退出黑棘山。”大祭祀跪地請罪:“我們丟了礦脈,請神使責罰。”未方連忙把他扶起來,看著黑棘山的方向,沉思片刻:“走,隨我去看看!”

未方在眾弟子之中。是最穩重的,但是他也有個毛病,那就是護短。隱劍院的弟子若是受了欺負,他便第一個衝出去找人算帳,現在哀勞院的哀勞教,竟然欺負自己的無為清教,未方又坐不住了,馬上能夠要去找人算帳,給自己人報仇。大祭祀聽到這麽說,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好!”他召集了一幹年輕力壯的祭祀,準備跟隨神使一起去理論。大祭祀知道自己就是去了。也沒什麽用處,可是他還沒有見過神使之間的“交涉”是什麽情形呢,是不是也和他們一樣,先是談判,談判不攏了再動手?召齊人馬,一群祭祀站在神台下麵,未方站在神台上,探出頭來:“都站在下麵幹什麽,上來!”眾人奇怪:不是要出發去黑棘山嗎。上去怎麽出發?神使都這麽說了,他們還能說什麽?大祭祀揮揮手:“都上去。”於是眾祭祀呼啦一下子又全都跑上去,在神使的房間內站成兩排,未方點點頭:“好了,我們走。”他一揮手,一片浮雲升起,將所他的人全部托了起來,一起架著浮雲朝黑棘山而去!這麽多人站在一朵浮雲上,一出神台,就被下麵的村民看到了,村民們大驚,連忙放下手的活兒,全都跪倒在地,膜拜神跡。浮雲上的祭祀們,感覺極好,這一群人站在浮雲上,還真有些“眾神”的味道。

未方覺得應該速戰速決,要是慢吞吞的走過去,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到黑棘山,因此索性把他們帶起,一起飛過去,離開了亞赫魯神台,浮雲的速度驟然加快,這一下子,那鞋祭祀們可受不了了,極快的速度飛行,他們馬上覺得呼吸困難,渾身冰冷。沒過多久,大祭祀第一個倒了下去——這樣的旅行雖然風光,但是也不好“消受”啊。“怎麽回事?”未方看到有人倒下,連忙減慢了速度,大祭祀已經暈了過去,未方推開手忙腳亂的眾人,來到大祭祀是身邊,伸手按在他的後背上,一股精純的真元輸進他的身體,大祭祀這才悠悠醒過來,這一趟出行,這可謂一波三折,最後到達黑棘山,已經是深夜了。在天空之中擔驚受怕了一整天的祭祀,終於又有了“腳踏實地”的安穩感覺了。幾名年輕的祭祀連忙把他攙扶進了房間,這裏本來是給開采礦石的村民住的,一切都十分的簡陋,而現在野獸們都在山外的平原上肆虐,這山中,倒是沒有幾頭,他們暫時沒有被發現。

未方在周圍布下了一個障眼法,這樣野獸們就不容易發現他們了,在石屋之中歇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未方已經耐不住心中的火氣,要去找哀勞院的人算帳了。他孤身一人,站在黑棘山前麵,幾百丈之外,一群祭祀們縮在一塊大石後麵,大祭祀語重心長的教訓他們:“神使之間的爭鬥,那必然是山崩地裂,十分危險,我們還躲遠一些,這樣安全……”未方大聲喝道:“無為劍派未方,前來拜見哀勞院道友,不知是哪位師兄在此。”他本以為,這隻是教派之間的衝突,最多也就是派一名弟子出來處理,卻沒有想到。黑棘山中,傳來一陣郎笑,緊接著一片霞光升起,竟然打出了掌門的光旗,十幾名哀勞院的門人出現在黑棘山上空,為首的,正是在無為劍派山門一戰中,大難不死的伍行雲,未方暗自惱道:真是禍害遺千年,這家夥在山門上受了那麽重的傷,掌們還活蹦亂跳的,不管怎麽說,對方都是長輩。況且現在人家形式占優,未方行晚輩禮,雙拳一抱:“原來是伍掌門在此,晚輩有禮了。”伍行雲麵帶微笑:“原來是未方啊,你怎麽來了?”他裝傻,未方也沒辦法,隻好忍氣吞聲的說道:“前輩,這黑棘山本來就是無主地界。為何在我們發現了礦脈之後,前輩卻要搶占了去?您雖是前輩,但是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呢?”伍行雲哈哈一笑:“你這小孩說話也真是強詞奪理,這黑棘山一直是我們的地界,怎麽就成了無主地界,你們侵入我們的地界開采仙玉,我沒有追究你們的責任。你卻跑到我黑棘山興師問罪,現在後輩真是一點道理也不懂了。”伍行雲不住的搖頭。

古升一行,興奮的回到山門。“師傅!”還在山門外,古升便一聲大喊,這一聲喊,也告訴全劍派的人,他回來了——自然也告訴了龍狐。所謂小別勝新婚,他心中對龍狐的思念,越靠近山門,就越發強烈。傅雙晦雖然雙目不能看。心中卻是明鏡一塊,古升靠近家門,越發焦躁不安,顯然是要見到心上人,情緒有些失控,傅雙晦暗自歎息,看來那人真的就在這山門之內了。古升的心裏很複雜,他對於傅雙晦的好感,是因為傅雙晦身上獨特的氣質,可是若是說著好感便是感情,那就有些牽強了。人於人之間除了愛情之外,還有很多種感情,好感並不一定就發展成為愛情。古升明白什麽叫做自律,因此他雖然心中對傅雙晦很有好感,但是一應行事,都還是很冷靜的,包括為雪狐族報仇,他也是斟酌再三。

“師兄你回來了!”第一個出來迎接他的,竟然是南宮意。南宮意正好就在山門口,馬上來接他,古升哈哈一笑:“你快幫我的忙,說不定你這‘小師弟’的名號,從此就甩掉了。”南宮意聰明絕定,一看到古升他們的後麵,還根著兩個女孩子,心中便明白了,他微笑著說道:“這名號我到不介意,隻是不知道師傅會不會再收徒弟啊。”古升笑了笑,心中暗道,就算是師傅不收了,也堅決不能讓無德道人收去,幾人一進山門,就看到堆積如山的仙玉。“哇,這麽多!”南宮意說道:“是啊,師傅正在發愁呢,怎麽運呢。現在我們每個人的儲物空間裏麵,都堆滿了。”古升拍拍胸口:“這個放心,包在我身上了……”他有的是儲物戒指,光是三十六重天的儲物戒指,就有好幾十枚,三十三重天的,更是有上百枚之多。“是嗎,要真是那樣,為師可要好好謝謝你了……”九隱話到人到,笑嗬嗬的看著最疼愛的徒弟。古升連忙不好意思的言道:“師傅,您老人家還親自出來迎接我呀。”九隱笑罵:“你胡扯什麽,我正好路過這裏,見你回來了,就過來看看,怎麽樣,此行還算順利嗎?”古升一點頭:“恩,已經找到想要的東西了。”九隱點點頭,古升又說道:“師傅,我們還帶回來兩個人。”九隱已經看到古升身後的傅雙晦姐妹了,古升把她們的身世經曆小聲的向九隱說了,九隱同情的點點頭:“這樣可憐的遭遇,我們的確應該收留她們。我看這樣吧,我和你九生師叔,每人收下一個。”古升大喜,朱無照在後麵催促傅雙晦姐妹:“還不快拜見師傅!”傅玉兒高興之極,連忙跪下:“徒兒傅玉兒,拜見師傅!”九隱拂塵一擺:“好了好了,快起來吧。”傅玉兒身不由已的站了起來,她驚訝的眨眨眼睛,師傅這麽隨手一記,絲毫不著痕跡的動作,竟然輕而易舉的把自己托了起來,看來這個師傅真的很厲害,她心中更是喜歡,打定主要要好好和這個師傅學道。

九隱看看站在那裏沒有動的傅雙晦:“這位姑娘看來是不願意認老道士作師傅,那正好,古升……”“弟子在。”“一會你帶著她去見你九生師叔。”“弟子遵命。”

九隱靠近古升,小聲的問道:“這些仙玉礦,你真的有地方放?”古升拍拍胸口:“師傅你放心吧,就是在有這麽多,放下也不成問題。”九隱麵色有些不自然的輕輕點頭:“噢,噢,是這樣,你師娘那邊也有不少仙玉礦沒地方放,要是你的儲物空間很多的話,能不能……”古升恍然,師傅現在已經胳膊肘往外拐了,他詭異的朝師傅笑了笑,九隱臉上一紅,古升連忙說道:“您放心,綽綽有餘。”他伸手從懷裏掏出來五枚儲物戒指,塞給九隱:“師傅,拿去給師娘吧。”九隱低頭一看,都是三十六重天的最高等級儲物戒指,隻是一枚,就能把這所有的礦石多裝下了,他心中底定,點了點頭,悄悄的收好儲物戒指。

幾人正在說話,突然有名弟子飛快來報:“掌門,山下有幾名清教的祭祀求見。”九隱眉頭一皺:“他們有事不去找未方,跑到這裏來做什麽?”古升說道:“會不會大師兄出什麽事了?”他這麽一說,九隱心裏也是一緊,連忙道:“快把他們帶上來。”“是!”那名弟子下去不一會,變風馳電擎的帶著幾名祭祀回來了。

亞赫魯神台可憐的大祭祀,險些有昏了過去,剛才還在山腳下,隻見眼前人影一閃,“呼”的一下竟然到了山上,也是那名弟子過於忠實的執行了九隱的命令,“很快”把他們帶了上來,大祭祀暈暈乎乎的剛回過神來,眼前一列仙人站著,他嚇得趕緊跪在地上,身後那兩名年輕祭祀,早已經趴在了地上。古升站了出來:“快說,有什麽事情?”大祭祀一看是他,頓時如找到救世主一般,痛哭流涕,趴在他的腳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事情說了,果然是未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