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仙山 第二百零七節 密字號

中天星上,早有人向願聖仙帝稟告。“陛下,鐵柵獄的古副獄領來了。”跪在下麵的是願聖仙帝的北丞莊品一,一個白胡子老頭。願聖仙帝一皺眉頭,老大不高興:“他來做什麽?他不在自己的鐵柵獄好好待著,最近這一陣子,到處亂跑,竟然還到我這裏來撒野了。”莊品一說道:“陛下,您看咱們怎麽接待他?”願聖仙帝沒好氣地說道:“接待什麽接待?不是有化生獄的人嗎,他們自己去接待吧,我們不管。”願聖仙帝一揮手,不知為何對古升很不友好。“可是……”“可是什麽?”莊品一看了上麵的仙帝一眼,小心地說道:“這位古大人手握大權,若不好好接待,恐怕不妥吧?”“什麽不妥?我看就很妥!現在仙界都成了什麽樣子?難道要我堂堂仙帝,也要學人家長袖善舞不成!”莊品一還想再說,看看願聖仙帝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又把話咽回了肚子裏去。願聖仙帝略一思索道:“我看這樣吧,你去通知化生獄,他們的頂頭上司來了,接待的一切花銷,都由我們出。有什麽需要,請他們盡管開口,這總行了吧?”莊品一點點頭,暫時也隻能如此了。

烽火硝煙落在了中天星上,陳兵問道:“大人,這裏有我們的下屬機構化生獄,是一個三極的監牢,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古升點點頭:“當然要去了,自己的地盤不去。難道還去願聖仙帝那裏?”陳兵應諾一聲:“那好,屬下帶路。”本來駕車地是未明,現在換成了陳兵。走了不久,前麵一聲詢問:“來者可是鐵柵獄古升古大人?”陳兵高聲回答:“正是大人,你等是何人?”“我們是化生獄的官仙官,聽聞大人大來,特來迎接!”古升挑開車簾走下去。陳兵道:“這位便是大人。”一群仙官一起問候:“古大人好!”古升笑著抱拳還禮:“大家好,怎麽。化生獄就快到了嘛?”“還沒有呢,卑職聽說大人要來。特意命人在中天星上四處尋找,一有回報,我等便急急忙忙的趕來了。”為首一人說道。古升問道:“閣下是……”“哦,卑職黃天方,乃是化生獄的獄領。”“黃大人是吧,好。你前麵帶路,我們一起回去。”

化生獄在中天星上很偏僻的一處山坳裏麵,無論多麽繁華的仙界星球,因為仙人人數稀少的原因,也都不可能住滿,絕大部分土地都是空閑地,也很荒涼。所以化生獄雖然設在繁華的中天星上,也沒有幾個人確切地知道這個監獄的所在。和鐵柵獄相比。這裏簡陋了很多,甚至比寒冰獄都還有一段的距離,所關押的也不過是一些雞鳴狗盜之輩,沒什麽重要的犯人,因此防衛也不是很嚴。進入化生獄,看到一切都很簡陋。古升不免皺了一下眉頭,那黃天方察顏觀色,已經明白了古升的意思,歉意的一笑:“大人莫怪,我等久居於此,都習慣了,大人可能覺得簡陋。不過沒關係,大人地住處,我們早已經布置好了,您請。”

獨門的跨院。修葺一新。園中栽種著中天星特有的花草。房中的家俱布置俱是新的貨色,古升臉色一變:“這是專門為了我準備的?”“正是。不知大人還滿意嗎?”黃天方諂媚的說道。古升哼了一聲:“想不到我來這一趟,竟然如此勞民傷財!”黃天方一聽語氣有些不對,連忙問道:“大人有什麽不滿意的嗎?”古升道:“布置這些花了不少玉晶吧?”黃天方連忙為自己開脫:“沒有沒有,錢都是願聖仙帝出地,莊品一大人來我這裏一看,就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將卑職罵了一頓,然後讓卑職細心布置,好生裝飾,等大人來了居住,一切開支他們負擔,所以卑職這才……”古升:“莊品一是誰?”“就是願聖仙帝的北丞。”“願聖北丞……這消息想必是常卿告訴他的。”古升心裏奇怪,既然要招待自己,願聖仙帝方麵為什麽不直接出麵,他們華閣廣廈想是不少何必要讓黃天方費力氣布置一個小院子?“他們為什麽不來迎接我?”古升問道。

黃天方小心翼翼的回答:“他隻是說由卑職來接待,比較合乎規格。”古升一笑:“隨他去吧,我還不願意和他客套了。”古升一揮手,走進院子:“你們都進來,四處看看,有什麽需要的趕緊說話!”紫貂拉著莫花直奔西廂房去了,因為那間房的窗外種著一顆花樹,火紅地花朵好像碗口那麽大。個人安排好自己的住處,古升將黃天方請到屋中:“黃大人……”“卑職在!”古升擺擺手:“此處隻有你我二人,不必如此多禮,隨和一些的好。”黃天方連忙笑笑:“是,卑職明白。”“黃大人,我來問你,願聖仙帝這裏的一切,你可熟悉?”黃天方拍拍胸口:“卑職在這化生獄裏幹了三百年了,要說對這裏的熟悉,我認第二,那就沒人敢認第一!”古升一笑:“很好、很好。我就是想問你,你可知道願聖仙帝座下,有一個密字號的組織?”黃天方臉色一變,看看門外,小聲說道:“大人您也知道?”古升點點頭。黃天方說道:“不錯,的確是有這麽一個組織,據說裏麵的人個個仙功深厚,很多秘密任務都是由他們執行的,而且從未失手過。”“都是什麽秘密任務?”“那就不好說了,什麽暗殺刺探,就是這些吧,秘密任務嗎,怎麽會流傳出來?”“那你知不知道他們的腰牌是什麽樣地?”黃天方炫耀道:“大人您還真是問對人了,這等機密一般人就算是知道密字號,也不會知道他們地腰牌形狀,若不是您問卑職。還真是沒人知道……”古升不耐煩:“好了好了,別吹噓了,快說吧。”黃天方訕訕地一笑,點頭道:“回大人,密字號地腰牌,乃是一麵刀形玉佩。”古升不動聲色:“真的?”“千真萬確,那腰牌上正麵刻著‘仙下唯中’。背麵刻著編號,表明密字號令的身份。”古升點點頭:“好了。沒事了,你下去吧。”

通過黃天方,古升對這個密字號,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不過黃天方這樣的人,口中說出來的話,究竟有多少可信度。他也不敢肯定。

願聖仙帝府,願聖仙帝正在詢問北丞莊品一:“古升來了?”“來了。”“都安頓好了吧?”“遵照陛下地諭示,他們現在都住在化生獄。”願聖仙帝點點頭:“品一,你去探探他的口風,看看這小子沒事竄到我這裏來,究竟有什麽打算。是不是又想編排我地不是。”莊品一以點頭:“陛下放心,微臣明白。”願聖仙帝歎了一口氣:“自從我中天壯大以來,咱們也就進入了多事之秋。事情接連不斷,你說真的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嗎?”莊品一道:“陛下,微臣覺得,其實咱們也不應該過於張狂。”願聖仙帝一笑:“你實在批評我性格狂放,不懂收斂,所以屢樹強敵是嗎?”莊品一連忙叩頭:“微臣不敢。”願聖仙帝輕輕搖頭:“朕的弱點。朕自己心中很清楚,你不說,朕也知道你心中是如何想的。你們都沒有錯,錯在於我。隻是江山易改秉性難移,要想改掉這些毛病,卻是不能了。”

化生獄內,黃天方飛快跑來:“大人、大人!”“何事驚慌?”古升喝道,黃天方說道:“大人,願聖北丞莊品一大人求見。”“他?”古升略一思索:“快請!”

一位白胡子老頭笑嗬嗬的走進來:“不用了,老頭子我自己不請自來了。嗬嗬!這位老弟一表人才。想必就是新任鐵柵獄副獄領,古升古老弟吧?”古升連忙換上一張笑臉:“那麽老哥想必也就是莊品一大人了?哈哈哈……”兩人一陣大笑。古升將莊品一請進了屋。後麵自由黃天方招呼人奉茶。“莊大人今天到訪,不知有何貴幹?”莊品一嗬嗬一笑:“古老弟來到我中天星,我是昨天便知道的,本想和黃大人他們一同迎接老弟,可是想了想,你們同行見麵,可能有些公務商議,我在一旁多有不便,就沒有來。今天是特意來看看老弟的。”古升道:“多謝莊大人掛懷。古某聽說這裏地一切,都是莊老哥出錢修葺,這讓古某如何甘當呢?”莊品一擺擺手:“老弟無需客氣,若不是擔心老弟來此是有公務,我便將老弟街到我們那裏去住了。”

他順口問道:“對了,不知道老弟這次來中天星,是有什麽公幹?”古升心中一陣盤算,不如索性開門見山,自己乃是仙主親自任命的鐵柵獄副獄領,想來特們也不敢把自己怎麽樣。計議已定,古升微微一笑:“這件事情,還真的和莊老哥有關,古某恐怕要請您幫忙了。”莊品一心裏咯噔一下,知道麻煩又來了。“哦,什麽事情古老弟盡管說,隻要莊某能幫上忙得,決不推托。”古升點點頭,伸手取出一件東西:“莊老哥可認識這個?”他的手中拿著的,乃是一枚刀形玉佩。黃天方在後麵站著一個哆嗦,脫口而出:“刀形玉佩,大人……”“住口!”古升一聲叱喝,嚇得黃天方連忙閉嘴,乖乖的站在一邊。“莊大人客人的這是什麽?”莊品一臉色微變:“不錯,這正是我們願聖仙帝密字號的腰牌刀玉,隻是不知道怎麽會在大人手中呢?”古升問道:“那麽請問莊大人,您看看這腰牌是真是假?”莊品一拿過去,伸手在刀形玉佩地刀柄上一彈,“叮鈴鈴……”一聲清脆的響聲,奇怪的是,這響聲之中,隱隱帶著金屬聲。莊品一歎了一口氣:“是真的……”他坦然承認,這道讓古升有些意外,莊品一繼續說道:“玉中金聲便是檢驗腰牌真偽方法,十分簡單。這腰牌的確是真的,可是莊某還是不明白,腰牌怎麽會在古大人手中呢?”

古升神色凝重:“還不知一塊呢!”他地手中,又出現了一塊腰牌,莊品一大驚:“這、這怎麽可能?”古升輕輕搖頭,莊品一想了一下:“古大人,可否讓我把這兩麵玉佩帶回去,詳細查找一下?”古升搖搖頭:“莊大人,你也知道這是證物,是不能讓您隨便拿走的。”莊品一問道:“難道有什麽重大的案子牽扯到了我們願聖仙帝?”古升道:“古某人做事磊落,莊大人放心,決不會冤枉好人,讓壞人奸計得逞,不過這一次,願聖仙帝陛下恐怕要向仙主親自解釋了……”

“你說什麽?”願聖仙帝大驚:“他怎麽會有兩麵密字號的腰牌,還都是真的!”莊品一道:“陛下,以微臣看,這時有人蓄意陷害!”“這還用你說嗎,可是問題是蓄意加害的人,究竟是誰,還有,他們怎麽會有兩塊腰牌?”願聖仙帝問道:“腰牌編號是多少?”“分別是密字三十四號和四十六號。”莊品一說道:“微臣特意去查了一下,在所以以身殉職的密字號成員之中,隻有這兩人的腰牌不知下落,看來陷害我們的人,是處心積慮,密謀許久的!”願聖仙帝方寸大亂:“若是調查不清楚,讓我怎麽向仙主交待!”莊品一遲疑了一下說道:“陛下,以微臣看,這個古升和其他人有些不同,我們不妨相信他一次……”“不同?有什麽不同?我看也不過是個歪官,就因為我們沒有接待他,就拿出這殺手鐧來要挾朕,實在是可惡之極!”莊品一不知該怎麽說,願聖仙帝出身魔道,脾氣暴躁易怒,而且為人狂妄,為此得罪了不少人,否則中方願聖仙帝,也不知已四麵楚歌。

“你馬上去把林青兒找來,朕要問問她,究竟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