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七十二章 開戰
進入屠夫領地的第一道天險,那道足有幾公裏長的“一線天”峽穀,曾經峽穀兩側是高百多米的峭壁,此刻無論是那條僅容數人行走的峽穀還是高百多米的峭壁,都已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厚厚的岩石,屠夫不曾想到祖輩在一線天裏安排的機關,最終會被吞天教利用。
無數人潛入了一線天兩側山壁的空間之中,在噬魂的控製之下,山壁內的空間之中,被埋藏了數量恐怖的魂爆管和爆火粉,沒有人去統計,到底消耗了多少的爆火粉和魂爆管,但是這一次足足消耗了吞天教萬年來所有魂爆管和爆火粉百分之三十的儲量。
誰也不知道萬年的時間,吞天教到底有多少這些玩意,即便是幾名長老也不知道,他們隻知道如果同時將所有的魂爆管和爆火粉引爆,足夠使半個魂舞大陸覆滅。
在恐怖的爆炸之中,整個一線天峽穀都被轟上了天,一個巨大的深坑出現在原本峽穀所在的位置,但是轉眼又被墜落下來的山壁所填埋。
最終擋在吞天教麵前的是僅有十多米高的亂石堆。
已經崩塌的峽穀之中,數萬名有著魂師實力的禦魂師正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推進,無數的岩石被他們同時摧毀,一條能夠容納數百人前進的通道被強行打通。
四名全身都包裹在黑袍之中的長老懸浮在已經崩塌的峽穀上方,冷冷的注視著下方不斷湧動的人頭。
“螻蟻一般的人類。”
鱔長老冰冷的聲音在高空的寒風之中依舊清晰可聞,語氣之中充滿了冷漠。
當擋在大部隊麵前的岩石被清理幹淨的時候,展現在他們麵前的是數百名身體有殘疾,或者是已經上了年紀的人,所組成的隊伍。
“用你們最殘忍的手段殺了他們!讓所有人知道有些人是惹不得的!”
另一名長老使用一種極其尖銳的聲音,手舞足蹈的大聲的咆哮道,顯得極其的興奮。這人正是吞天教的第五名長老,烏行,烏長老。
“老五。不要浪費之間,直接攻占他們的城堡。”
鱔長老默默的擺了擺手,身形一動,率先往戰堡的方向衝去。
“好吧!用你們最快、最殘忍的方式殺了他們!然後殺進他們的城堡!等殺進城堡,我們慢慢玩!”
烏長老扁了扁嘴。很是不開心的大聲的衝著下麵的人大叫了幾句。便緊緊的跟在鱔長老的身後,掠過平原,往戰堡的方向衝去。
靠近戰堡的方向,無數飛行魂獸正在快速的進出。每一頭魂獸的身上都攜帶著幾名孩子和婦人。
幾名實力高強的小隊長更是一手拎一個,背上背一個,脖子上掛一個,快速的將裂穀外排隊等候進入戰堡的人帶進去。
“人都進來了嗎!”
剛剛從祠堂出來的屠夫一把拉住一名飛行小隊的隊長,焦急的問道。
“還沒!敵人來到太快。隻有附近的人進來了,遠一點的還在趕過來的
路上,隻是我看到趕過來的都是女人和孩子,其他人……都自發的留下來了。”
小隊長也是搖了搖頭,通往戰堡的鐵鏈太少,根本無法同時容納太多的人進出,飛行魂獸在攜帶大量人員的情況下,僅僅幾輪就已經筋疲力盡,根本就來不及讓所有人都進入戰堡。至今戰堡的對麵還有數百人沒有過來,更多人還在往這裏趕。
平原裏的很多人都明白人太多了,根本就來不及讓所有人進入戰堡,所以大量的壯年、老人和身體有殘疾的禦魂師都留在原地,組成一道道人體防線。力求拖延敵人前進的時間,好讓更多的孩子和女人進入戰堡。
“求救信號,發出去了嗎?”
屠夫麵色陰沉,咬著牙。直接無視了這名小隊長後半段的信息。
“一百五十隻飛行速度最快的魂獸已經帶著消息,從兩側迂回過去。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盧金大哥和嶽馨大姐,他們最晚五天的時間就能抵到。還有,鄭白大哥讓我往萬獸穀也發了求救信號……”
飛行小隊長點了點頭,他們手裏和金冠雕混血誕生的小型魂獸不少,雖然速度和純血統的金冠雕差了一些,但是日行千裏還是不成問題的,絕對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將信息傳到兩人的手上。
但是萬獸穀他卻有些吃不準,本來這也不是在他們的求救範圍之內,但是鄭白大哥執意要他往那裏發求救信號,他也隻好這麽幹了。
“不用去管萬獸穀,裏麵的人不會出來的。”
屠夫的眉頭一皺,擺了擺手,讓他不用理會萬獸穀,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
“繼續發消息和小金子和小嶽嶽,告訴他們,如果到了就按兵不動,等人齊了之後,狠狠的給他們後麵來一刀!如果我們先被擊破了……”
“讓他們帶著剩下的人全部進入萬獸穀不要出來,等有足夠的實力了再為老子報仇!如果他們敢不聽話!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們的!把我的話一模一樣的傳給他們!聽見了沒有!”
屠夫的語氣之中滿是堅定,說完,整個人一躍而起,衝到鐵索橋的對麵,托起幾名年少的孩子,就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回來。
留下飛行小隊長愣在了原地,屠夫的話,給了他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或許這一會戰堡將不複存在了,心頭震驚之餘,飛行小隊長將自己手中的魂獸交給其他人,迅速的退了下去。
四名黑袍人的速度很快,吞天教的人才剛剛進入峽穀沒多久,他們就已經到了戰堡的外麵。
“老四,你出手吧。這回不要太大意了,我不會再去救你的。”
望著那不斷往返於環形裂穀兩側的人群,鱔長老淡淡的說了一句。
“三哥,你放心吧!”
靜靜的站在鱔長老身邊的那人將自己的兜帽摘了下來,大步向前了一步,狂暴的魂力隨之爆發了出來,雖然臉龐已經不同了,但他說話的聲音還是和兕犀一模一樣,隻不過這一回他的眼神之中多了一絲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