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玩意兒。”金娃瞪著一雙銅鈴大的眼睛,紅毛紮紮著,好奇的打量來打量去。
“吃貨,你終於醒了。”黑袍雲凡撇了它一眼,這家夥從遺棄之地回來,就開始沉睡,自言要神遊大陸,尋找機緣。
雲凡暗暗腹誹,說突破就突破,裝什麽神秘,還神遊大陸,做夢夢到母獸還差不多。
“我是說,你在吹牛皮。靈帝才不是像你說的那樣。”貪吃獸嘴巴張開,露出兩排尖銳的牙齒。
金娃一點都不懼怕,反而覺得很有意思,嘿嘿笑著,“說的好像你見過他老人家一樣,說我吹牛,我看你比我還能吹牛。”
“我說你這傻大個,我跟你說,我就是見過……”
一隻手堵住了它的大嘴,貪吃獸看著雲凡,嗚嗚直叫喚,“別瞎說,這位小兄弟以靈帝為偶像,這是好事嘛。”
金娃晃著一隻紅毛腦袋,“你別在那裏裝好人。還是那句話,跟我比,贏了,你們就過得去巨曇城,輸了,都給我留在這,給我做苦力!”
老城主無可奈何,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幽冥族和泰坦魔族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
不過,老奸巨猾的他,也有些疑惑,明明是幽冥族的大小姐,怎麽沒有站在首位,反而頗有些小鳥依人的味道,難道眼前這位看似普通的青年,是她的什麽人不成?
能成為這種身份尊貴的女人的親密之人,那實力,或許並不簡單。
黑袍雲凡依然是一臉溫和的笑容,打量著金娃,“金娃,你想怎麽比試。”
金娃一聽,轉嗔為喜,一雙大眼閃爍金光。“咱們就去擂台之上,接得我一拳你還能站得起來,就算你贏,不然,就算你輸,如何!”
眾人一聽,混亂開來,通通低語著,不過都不是什麽好話,無非是指責金娃欺負人,設置這個擂台根本就是滿足他變態的嗜好,這個人就是體大無腦,整個一個武癡。
金娃渾不在意,轉而露出一副哀歎的表情,“哎,高手寂寞啊,獨孤求敗!難道這片廣袤大陸,就沒有人接的下我一拳嗎?”
眾人更加憤怒了,太不要臉了,他們的確承認金娃的力量出奇的大,罕有敵手,他的確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存在,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在這裏設置擂台,成了攔路虎,要知道,這過往的行人,能有幾個人是境界超凡的存在,那些人要不隱藏起來修煉,要不就是在各大勢力之中。
眾人紛紛為雲凡默哀,都覺得這家夥逃不出被轟打的命運,他們似乎都聽到了骨骼碎裂的聲音。
那渾身纏
滿繃帶的血魔帶著仇恨的光芒,他身殘誌堅,非要等來一位可以打敗金娃的存在,可是今天看來是沒有了。這個長得頗為俊郎的青年,還不如旁邊肥頭大耳的同族血魔唬人。
可是,肥頭大耳血魔和藍龍都像看笑話一般看著金娃,而且慕靈也是搖了搖頭,因為她知道,雲凡似乎頗為有興致,打算要教訓一下這個自大不可一世的金娃了。
貪吃獸吐著舌頭,嗖的竄到了擂台的一角,扒著,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金娃一躍而起,落到擂台。寬闊的肩膀像兩扇門板,粗大的雙腿去象,火紅毛發,火焰般抖動,真真是一尊魔族,魔性大放。
黑袍雲凡捏了一下慕靈的手指,雲淡風輕飄然落到台上,雲凡和金娃比起來,可以用渺小來形容,接近兩丈的身高,低頭看著雲凡。
“大個子,上麵的空氣可新鮮!”雲凡還在開玩笑,下方的眾人竊竊私語,都認為這家夥活的不耐煩了,如果讓金娃隨便轟一拳,頂多就碎幾塊骨頭,這一激怒,恐怕就不是幾塊骨頭這麽簡單了。
金娃鼻孔噴出兩道白煙,嗤笑,“叫什麽名字,報上名來,我手下不死無名之輩。”
“你小子是不是人族說書的聽多了。告訴你,我名慕白,記住了。”
“那我可就動手了!”
“等等!”雲凡手掌向前一推,做出暫停的手勢。
金娃差點就一個趔趄,“搞什麽名堂,怕了不成?”
雲凡搖搖頭,道:“換一個玩法可以嗎?”
金娃不屑的冷哼一聲,“就知道你怕了,說吧,怎麽玩。”
金娃料想這家夥一定要他手下輕點,無非就是這樣。
雲凡灑然一笑,“你打我三拳,如果我動了一步,算我輸。我打你一拳,如果你能站得起來,算你贏。”
嘩!
場下無不喧嘩,吵嚷著,“這家夥瘋了吧。居然是這種規則。”
“何止瘋了,我看還傻了。這家夥不要命了,他可是金娃,不是鐵娃,銅娃,他是金娃啊。”
“這兄弟是玩火自焚,故意激怒金娃,他離死不遠了。”
“別說了,默哀吧。這種死法也是奇葩了,我覺得這家夥是神經病魔族。”
“還有這種魔族?”
“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各種聲音混亂成了一鍋粥,有看熱鬧不怕事大的起哄,也有同情雲凡的勸他冷靜。
金娃雙目幾欲噴火,死死盯著黑袍雲凡。
“你這是找死啊。我本想一
拳送你到西城,沒成想你的目的地是地獄。這樣也好,我也可以將你直接送到。”
他的拳頭攥的咯吱直響,聲音低沉而猛烈,可以想象,骨骼是何等的粗壯結實,如金剛石一般。
“你答應,還是不答應!”黑袍雲凡露出一絲冷冽,長袍無風自動。
金娃雙眼一凝,“看來有些本事,不過,你太狂妄了,我就告訴你,要說狂妄,我是狂妄的祖宗!我分分鍾教你做魔!”
雲凡身軀筆直,立在場中央,“少廢話,三拳,請你珍惜你僅有的三拳!”
金娃鼻孔朝天,噴出白煙,右拳陡然變大了幾分,隱約有光芒流轉。
簡單,直接,向後撤步,腰部凝力,臂膀狠狠探了出去。
一個鬥大的拳頭,攜帶刺耳的風聲,轟了過去,直奔雲凡的腹部。
金娃雖怒,可也沒有下死手,畢竟隻是一個過客,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雖有些憨,可也明白是非對錯,不然早就讓他老爹給手撕了。
場下迅速又聚攏過來一群群的觀眾,幾乎搬空了大半的巨曇城,有一些好事的人,居然開了賭局。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眾人想看傻子一樣看著這個人,這還用押嗎,很明顯金娃是必勝之局,誰會買那個黑袍的人勝。
可就在這時,那個受傷慘重的血魔擠了過來。
“我押,我押,押那個黑袍勝,一千兩魔幣!”那血魔目露瘋狂,竟然將自己僅有的身家都押了。
眾人詫異,“你瘋了,怎麽能這麽押,一千兩魔幣啊。還不如施舍給沒有家園乞丐。”
“我也押!哼!”
“我也押黑袍勝!”
三三兩兩的,居然還真有人押寶黑袍人勝。
眾人一看,也都反應過來,原來都是一群被金娃欺負的人,他們也就想通了。
有錢不賺,那是傻子,眾人吆五喝六,都押寶金娃,賭局已成。
有了賭局,仿佛場上戰鬥都成了自己的事,畢竟是押了錢的,所以格外關注。
隻見金娃一拳轟來,一些膽小的都捂住了眼睛。但是,骨頭碎裂的聲音沒有傳來,慘叫之聲也沒有傳來。
眾人的嘴巴合不攏了,那個黑袍人,居然原地沒動,仿佛剛才那一拳壓根就沒有觸碰到他的身上。
金娃更懵,他的力道用了三四分,一般情況下,都很少有人能夠承受的。可是,他居然沒事,而且是一動都沒動,依然筆直站立。
“小家夥,你在給我撓癢癢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