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

這兩個字再次聽來,她依舊難擋內心的震撼和激動。

以及,之前做的那個關於陸逸洲的夢,也重回了腦海。

而那個夢讓她卻是多了一種焦慮感。

夢境裏,陸逸洲說他們兩個從小有婚約,然而這四年陸逸洲並沒有出現過。

現在他出現了,還和薑至一起出現的,她冥冥之中總是覺得不踏實。

怕出現什麽意外。

她現在不想離開蕭世傾,哪怕她和他認識才幾天。

但就是這麽離譜的,她就是不想和他分開。

她可以確定,自己在短短時間喜歡上了蕭世傾。

若真心實意的愛需要時間來積累,但真情實感的喜歡,一定是憑著感覺和五感的直覺。

過去,她和傅承延剛在一起的時候,許是新鮮感作祟,傅承延對她也很熱情很百依百順,但她麵對他的付出,她的想法是自己也做什麽去回報他。

傅承延是沒有動過她,但她也從沒有對他生出過什麽欲望。

但是。

不論她感激蕭世傾對她的好,還是她自己因為一些事焦慮,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想和他肢體接觸。

想與他的身體共沉淪。

思及此時,她也沒有去控製自己的內心所想,閃爍的眸子在男人的臉上掃視了數秒,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這樣讓她很滿足。

這個男人,在事上,給足了她安全感,在**,爆發野性時,竟然也能讓她覺得他能被完全依賴。

他欺著她,像猛獸那樣馳騁。

也抱著她,溫柔的用唇安撫。

四年之間毫無**,她也忘記了過去,於心理上,和蕭世傾第一次做的時候就像**。

那時她還覺得自己可能很傳統,因是那麽的被動,就是來了感覺也不敢表現。

但現在,她發現自己根本不是那樣。

她好像真如別人所說的那樣,是一隻懂得迷惑術的狐狸,她想費盡心思,把這個男人迷的神魂顛倒才好。

越想,她身上越熱。

她的嘴唇細細品味著男人唇瓣。

雖軟,似乎也比她的唇更有韌性。

口齒之間永遠都有一股冷冷的香氣。

最絕的還是他的脖頸。

親吻著,她的手落在了他的喉結傷,指腹在他的喉結傷順時針,輕輕打著圈。

她這全是憑著興致而來的本能反應,卻把蕭世傾瞬間撩的呼吸短促。

“嫵兒……”

薑嫵隻是之前沒有人和她說話,其實她自己是知道的,自己並不是不坦誠的性格,能說的話,她一定會直接的,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她的唇碰著他的唇,輕聲說,“蕭老板,我今晚其實想了很多,有些事情讓我焦慮,我一焦慮,我就想和你……”

“和我什麽?”

說是坦誠,可真讓她去說實話她還是有點害羞。

她沒好意思說,又去吻他。

她把男人勾起了興致,他起身,把她抱在了懷裏。

薑嫵往他腿上坐的時候,另一隻手也觸碰到了他的另一隻腿。

又硬又有弧線的腿肌讓她的手打了個哆嗦。

“做……”

說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腹肌上,快速朝下,挑開了褲腰的邊緣。

“已經太多次了,我怕你下不了地。”

“不會,你別折磨我。”她的聲音帶著哭音,但卻能聽得出激動。

“好,那就聽你的。”

男人一舉進入了秘密之處。

室外的厲風呼嘯。

室內曖昧的聲音太過粘稠。

“嫵兒,明天我們就要領證了,提前改口,好不好?”

昏暗的光影下,女人的長發亂飛。

“老,老公……”

順著情欲,她脫口而出。

男人的唇吻住了她的下唇,“好聽,再來。”

薑嫵的頭順著他的吻,緩緩的偏過去,偏過來,喉骨微微顫,完全被他征服:“老公。”

“嫵兒。”

蕭世傾的手在她的柳腰上上下摩挲,“給我生個女兒。”

聽聞此話。

薑嫵的眉目一頓,下一秒,腦海裏竟然出現了自己肚子隆起的畫麵。

雖然她不討厭生兒育女,但她竟然這麽期待?

“真的?”她問。

“嗯。”

蕭世傾深深的凝視著她的眸,“我們孩子的名字,我都想好了。”

薑嫵深深吸了口氣,被男人完全掌控,潰不成軍。

“好,生。”

……

房間內交疊在一起的影子更曖昧,更瘋狂。

而差不多的時間。

醫院。

一間豪華病房內,那舒適度很高的病**,傅承延緊閉著雙眼,身子在**顫抖著,額頭、鼻頭上布滿了細汗。

兩隻手還在亂抓,口中也有囈語:“嫵兒,嫵兒,你在哪兒……”

傅承延陷入了一個極為逼真的夢魘。

夢境裏。

他的床邊坐著一個穿著酒紅色長裙的女人,但肚子卻隆起的很高。

女人長發微卷,戴著公主風的發箍,臉上有一雙極為閃亮澄澈的大眼睛。

隻不過現在那雙眼睛有些可怕,裏麵不斷的,不斷的,有紅色的血液流出來。

女人的臉色白得發青,唇卻紅的也像洇出了血。

她笑著,瞧著在**躺著的傅承延,口中發出滲人又可怖的聲音:“傅承延,好久不見……”

傅承延被女人嚇的不住的哆嗦,“薑媚,你怎麽會來!”

“你說呢?”女人道,“我舍不得嚇著我妹妹,她陪著你的時候,我不願意來,現在她走了,我當然要來找你了!”

這話讓他瞳孔散大,“嫵兒,嫵兒你在哪兒!”

“她在哪兒?”女人咯咯的笑出了聲音,“她跟著別的男人走了,看不上你了,永遠不會回來了!”

“薑媚……”他深深的倒吸了口涼氣,“你不是喜歡我嗎,我過的不好,你會心疼的是不是,放過我?”

“我放過你了,可你卻要了我的命,你要我的命就算了,你還要了我們女兒的命。”

女人抬起手來,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那雙手也可怕,像枯樹枝,指甲又長又黑。

活脫脫是厲鬼的魔爪。

那樣的手撫摸著那隆起的小腹,“寶寶,爸爸趕我們走呢……”

一說完,她的肚子上竟然印出了一張嬰兒的臉。

“啊!”傅承延被嚇的,叫喊都嘶啞了。

“那孩子不是我的,我沒碰過你!”

音落。

女人突然就從床中央,直接到了床頭,那張流著血的臉直接與他麵對這麵。

“啊!”他又嘶吼出聲音,“滾,你滾!”

“嫵兒!嫵兒!”

“沒用的,我妹妹不會來了。”說話間,女人抬起了雙手,直衝他的脖子,“傅承延,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