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的九點鍾,夜雨寒霜一臉悠閑地走進了會議室,兄弟七人早已經習慣了這每天一小時的等待,隻是舞月璿一時還有些難以接受,畢竟在女孩子地眼中,守時是一個男人最基本地素質,不過在獨孤冷苦口婆心的勸說下,小美女最終還是再一次“原諒”了這個不守時地男人……
“看樣子,大家地心情都不錯嘛,怎麽樣,已經掌握引渡術了嗎?”夜雨寒霜似乎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地遲到,或許遲到一小時對他來說真地已經不算遲到了。
“完全ok了!”皇甫威迫不及待地大叫道。
“是嗎?每個人都ok了嗎?”夜雨寒霜特意地看了看另一邊的獨孤冷。
“幹嘛看我啊,我也ok了啊,絕對沒問題!不信我施術給你看!”獨孤冷不服氣地站了起來,在舞月璿的幫助下,兩種引渡術對他來說都已經沒有什麽難度了,而在他站起來的同時,夜雨寒霜的身上不知不覺地散發出幾道若有若無的銀光,當然,獨孤冷並沒有發覺。
“趕快坐下!”夜雨寒霜心不在焉地揮了揮手,“恩,不錯,既然這樣,今天我們就繼續學習新內容了!”
“寒霜先生居然這麽信任我們,真是難得啊!”獨孤冷一臉疑惑地說道。
“大笨豬,這個‘遲到男’剛剛對你們使用了讀心術,剛剛那幾道銀光你都沒注意到嗎?”舞月璿撅著小嘴兒氣呼呼地說道,“遲到男”的稱號就這樣被她扣在了夜雨寒霜的頭上,說起來,也確實是名副其實。
“不是說天使之間是不可以亂用讀心術的嗎?”一想到自己的隱私剛剛被人窺視,獨孤冷不免有些激動。
“說得倒是沒錯,不過你們現在還不能算是真正的天使哦!”夜雨寒霜完全不理會獨孤冷的激動,在一邊若無其事地說道,“在學會祈禱之前,我是可以對你們使用讀心術的!”
“真是卑鄙!”獨孤冷鬱悶地嘟囔道。
“這可不是卑鄙,應該叫做教學有方才對!”夜雨寒霜朝獨孤冷搖了搖手指,微笑著說道,“今天我們主要練習的就是讀心術,剛剛我已經做了示範,把靈力平均分配成迷幻術的前四種元素,就是讀心術的施術方法,讀心術和迷幻術一樣,要將術施加到被施術者的大腦,之後要做的就是將彼此的大腦連接,從而獲取對方的思想!”
“哇,這種術真是太棒了!”上官百興興奮地大叫起來。
“哎喲,一提到窺取他人的隱私,瞧把你們興奮的,真是齷齪啊!唉!”夜雨寒霜長長地歎了口氣,“方法我已經教給你們了,剩下的就要靠你們自己練習了!”
“哈哈,老二啊,我倒要看看,你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上官百興瞥了一眼軒轅龍,一臉壞笑地說道。
“為了維護你們之間的隱私,在沒有征得我同意的情況下,你們之間嚴禁相互使用讀心術!”夜雨寒霜掏出煙叼在嘴裏,一臉遺憾地說道,“至於怎麽練習嘛,你們可以兩人一組去找島上的普通人類試試啊!就這樣,按照昨天的分組不變,大家開始行動吧,出發!”
根據夜雨寒霜的指示,八個年輕人兵分四路,開始了各自的讀心術練習,軒轅龍被上官百興拉到了那個他經常去吃飯的小飯館,夏侯乘風和歐陽碩來到了不遠處的七子公園,令狐旭和皇甫威選擇在大街上遊**,獨孤冷和舞月璿最終將練習的地點定在了碼頭……
最早的一艘船也要等到十一點左右才會靠岸,所以在十點半之前,碼頭上基本是空無一人,獨孤冷和舞月璿已經開始懷疑這個決定是否正確了……
“看,有人來了,還是個帥哥呢!”舞月璿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帥氣男子說道。
“好的,那就從他開始了!”獨孤冷迫不及待地閉上眼睛,開始了詠唱,“乾之一,兌之一,離之一,震之一,讀心術!”
一道若有似無的纖細白光從獨孤冷的腦門兒射出,時斷時續地朝男子的頭部飄去,幾秒鍾後,那男子突然彎下腰擦了擦皮鞋,已經近在咫尺的成功就這樣瞬間變成了失敗,獨孤冷懊惱地睜開了眼睛,一旁的舞月璿早已經笑得捂著肚子直不起腰來了……
“混蛋,這個時候擦什麽皮鞋嘛!”獨孤冷氣呼呼地抱怨道。
“就憑你剛才那道慢吞吞的白光,能成功就怪了!”狂笑了三分鍾後,舞月璿終於恢複了平靜,隻見她用手指了指獨孤冷的眼睛,又指了指自己,一臉不屑地開始了詠唱,“乾之一,兌之一,離之一,震之一,讀心術!”
一道綠光如閃電一般,從舞月璿的額頭上跳躍著躥出,直接射在那個還在擦著皮鞋的男子頭部……
“真是個孝順的孩子啊,為了迎接遠道而來的母親,他特意穿上了平時不舍得穿的好衣服,還把皮鞋擦到最亮,為的就是讓母親開心!”舞月璿轉過身看了看身旁的獨孤冷,“比你強多了!”
“切,跟我有什麽關係啊,我也是很孝順的!”獨孤冷一臉的莫名其妙。
輪船模糊的影子已經出現在海天相接的遠方,碼頭上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趁著人多,趕快再試一次吧!”舞月璿看起來比獨孤冷還要著急。
“好的!”獨孤冷這次的目標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清秀女人,閉眼,詠唱,一束白光徑直向女人射去,雖談不上風馳電掣,但相比上一次明顯要快了很多。
“真是的,就知道挑漂亮的!”由於閉著眼睛,精力又都放在了讀心術上,獨孤冷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的舞月璿一臉的不高興。
“唉!新婚丈夫在外工作,已經半年多沒有回來了,作為妻子,她無時無刻不在惦記著他!”獨孤冷睜開眼睛,露出羨慕的神情,“能有這樣的妻子,真是幸福啊!”
“切!”舞月璿轉過頭並沒有搭理獨孤冷,而此時輪船已經靠了岸,船上的乘客紛紛走出船艙,一位老婦人看到剛剛擦皮鞋的帥氣男子,頓時喜笑顏開,母子二人激動地抱在了一起。
“還真是感人的一幕呢!”獨孤冷的心頭不禁一熱,他想起了遠在家鄉的老爸老媽,而此刻,一個油頭粉麵的男人走出了船艙,剛剛的女人激動地衝上去和他抱在了一起,可男人的臉色卻顯得有些奇怪。
“讀心術!”一道綠光從舞月璿的掌心射出,徑直飛向正被妻子緊緊擁抱著的男人。
“喂!你想幹嘛啊!人家小兩口正親熱著呢,你怎麽這時候對人家使用讀心術呢!真不道德!”獨孤冷一臉不滿地埋怨道。
“你沒發現那個男人表情很奇怪嗎?他心裏正想著別的女人呢!”舞月璿一臉憤怒地說道,“你們男人啊,哼!”
“什麽叫我們男人啊,如果將來我的妻子對我這麽好,我絕對會一心一意的隻愛她一個人!”獨孤冷無辜地辯解著,臉上也劃過一絲同情,“唉!好可憐的女人啊!”
“如果我將來的丈夫敢這麽對我,我絕對饒不了他!”舞月璿轉過頭,用一種惡狠狠的眼神盯著獨孤冷。
“啊!我又沒對不起你,幹嘛這麽凶巴巴的看著我啊!”獨孤冷嚇得後退了兩步,“再說我又不是你的……”
“切,大笨豬!”舞月璿略帶羞澀地笑了笑,忽然一臉迷惑地指著一位剛剛走出船艙的中年人說道,“哎?那位大叔怎麽給人感覺怪怪的啊!”
“啊!是那個嗎?正好讓我用讀心術來看個究竟!”獨孤冷又開始了詠唱。
“等……等一下!”還沒等舞月璿把話說完,白光已經射了出去,而且這次的速度比之前兩次要快得多。
“恩?那是……”白光在距離大叔隻剩不到一米的地方突然停了下來,一道透明的水晶牆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那裏。
“你們太沒禮貌了哦!”水晶牆化為片片冰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獨孤冷和舞月璿的身旁。
“寒霜先生!您怎麽會來碼頭呢?”獨孤冷和舞月璿看著身上穿著便裝的夜雨寒霜,臉上寫滿了不解。
“哈哈!別來無恙啊,朱陽老師!”夜雨寒霜就像沒聽到獨孤冷和舞月璿的話一樣,徑直朝剛剛的那個大叔走去。
“能將水晶牆運用得如此完美,普天之下,恐怕也就隻有寒霜小子你了!”大叔走到夜雨寒霜跟前,看了看還處於茫然狀態的獨孤冷和舞月璿,“這兩個沒禮貌的小家夥就是你的新學生吧!”
“嗬嗬!小孩子不懂事兒,您就別這麽小氣了吧!”夜雨寒霜笑了笑,轉身看了看不知所措的獨孤冷和舞月璿,“小冷,小璿子,這位就是天使學院法術部的現任部長,朱陽瑞信老師!”
“啊?真是對不起,朱陽老師!”獨孤冷一臉尷尬地笑著道歉。
此時的獨孤冷終於有機會近距離地再次打量這個連夜雨寒霜都敬畏三分的朱陽瑞信老師,一米七出頭的個子由於有些駝背,看上去最多一米六八,頭發並不茂盛,甚至可以說有些禿頂,嘴角留著滑稽的八字胡,說話時總是喜歡向前伸著脖子,不過最搞笑的還是他的穿著,白色的襯衫下擺完全塞進了褲子裏,而褲子一直提到了胳吱窩,走路的時候還不停地試著提得更高,而他的胸前同樣佩戴著一枚精致的胸針。
“你們繼續練習吧,別忘了明天早上八點在會議室準時集合哦!”夜雨寒霜笑著拍了拍朱陽瑞信的肩膀,“走,咱倆得好好喝一杯!”
“好啊!不過咱得先說好了,可不準半路逃跑!”朱陽瑞信指了指夜雨寒霜笑著說道。
“哪能啊!我什麽時候逃跑過啊!”夜雨寒霜轉過身反駁道。
“你跑的還少啊!”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離開了碼頭,留下愣在原地依然不知所措的獨孤冷和舞月璿。
“我都說等一下了,你還那麽草率的使用讀心術,害得我跟你一起挨罵,都怪你,大笨豬!”舞月璿氣得不停地用手錘打著獨孤冷的胸口。
“那接下來該怎麽辦啊!”獨孤冷迷迷糊糊地問道。
“隨便你了,反正我要回去休息了,不理你了!”舞月璿轉過身,一溜煙地跑開了。
“唉!怎麽搞成這樣了?”望著舞月璿那迷人的背影,獨孤冷的臉上寫滿了自責,“朱陽瑞信老師,真是個奇怪的大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