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冷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房間裏,閻金的事情讓他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小冷!”門外傳來了輕輕地敲門聲。
“哦,是小璿子啊!”由於右手還在隱隱作痛,獨孤冷用之前並不常用地左手打開了門,然而這一細節居然也沒能逃過舞月璿那雙細心的大眼睛。
“出去走走吧!”舞月璿說完,轉身朝樓下走去,獨孤冷則順從地跟在小美女地身後。
“胳膊怎麽樣了?”舞月璿抬起頭,溫柔地問道。
“啊?什麽怎麽樣了,沒事兒啊!”獨孤冷裝出一副若無其事地樣子。
“真地?”舞月璿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一臉懷疑地盯著獨孤冷。
“幹嘛?哎呀!”趁獨孤冷不注意,舞月璿猛地打了一下他受傷的右臂,可憐的獨孤冷頓時疼得渾身一顫。
“還說沒事兒,我都看到了,那種程度的攻擊,怎麽可能會沒事兒?”舞月璿小心地輕撫著獨孤冷受傷的胳膊,心疼地說道。
“哎呀,真沒事兒,小傷而已!”有了舞月璿的關心,獨孤冷早已經忘記了胳膊上的疼痛。
“別動!”舞月璿突然用命令的口氣說道,說完,一把將獨孤冷按在了秘夜堡門前的石凳上,自己則俯下身子,開始了對他的治療。
“是不是有點兒小題大做了啊,這點兒傷不至於的吧!”獨孤冷無奈地笑了笑說道。
“你還沒發現嗎?那個閻金不是一般的人物,憑我們兩個,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舞月璿一邊為獨孤冷治療,一邊麵色凝重地說道。
“原來你一開始就知道他們不同於常人了啊?”獨孤冷此時才恍然大悟。
“恩,我之所以一直保持沉默,其實就是在觀察,直到他出手攻擊你!”舞月璿的治療在不知不覺中結束了,“那種力量和速度至少是輔長級別的!”
“他們到底是什麽人啊?該不會也是天使吧?”獨孤冷試著動了動手臂,“哎呀!小璿子,你的醫療術真是越來越厲害啦!”
“這個我也不知道,那些家夥隱藏了靈力,我隻知道他們很厲害,其它的,就什麽都不知道了。”舞月璿無奈地搖了搖頭。
“沒關係的,還有我呢,我會一直保護你的!”獨孤冷拍著胸脯,一臉自信地說道。
“你保護我?哪次關鍵時刻不是我保護你啊,還好意思說呢!不過說起來,柳下大哥還是很值得信任的,嗬嗬!”舞月璿說完,笑得像個花癡一樣。
“你不說我還忘了,那個四眼小白臉和你是怎麽認識的啊?”獨孤冷一聽到柳下琪的名字,立刻來了脾氣。
“在來七子島之前,第四軍團的柳下佳音長官曾經帶著柳下大哥來過一次醫療部隊,我們倆就是那時候認識的!”舞月璿笑眯眯地說道。
“切!沒準兒和那個閻金一樣,也是個大色狼大無賴呢!”獨孤冷一臉不屑地說道。
“少來,你才是大色狼大無賴呢!”舞月璿氣呼呼地把獨孤冷推到了一邊。
“總之,這種不知根不知底的家夥,最好離他遠點兒!”獨孤冷一臉不滿地嘟囔道。
“切,我幹嘛要聽你的?你是我什麽人啊?多管閑事!”舞月璿擺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
“我……我……我在朱雀島時做過你一天的男朋友啊!”獨孤冷實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你不是說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嗎?”舞月璿繼續逼問道。
“那是說給閻金他們聽的,而且,本來就不是嘛!”獨孤冷這次實在是無話可說了。
“還記得上次我打你的事兒吧!”舞月璿突然收起了笑容。
“啊?當然,現在還疼呢!”獨孤冷假裝揉了揉眼睛。
“現在知道原因了嗎?”舞月璿那雙迷人的大眼睛裏充滿了憂鬱與期待。
“沒……還沒有啊!”要不是今天舞月璿提醒,獨孤冷甚至都已經忘記這件事兒了。
“一個月的時間可不算長哦!”舞月璿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哦!”獨孤冷莫名其妙地點了點頭。
“你們在這兒幹什麽?”一個讓人不寒而栗的陰冷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獨孤冷和舞月璿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戰,紛紛回過了頭。
“啊?”那是一張布滿傷疤的臉,花白的胡須打著卷,額頭上沒剩幾根頭發,黑色風衣,黑色拐杖,這個看起來有些可怕的老人讓舞月璿出於本能地躲到了獨孤冷的身後。
“是……是顯伯嗎?”獨孤冷不禁向後退了一步,並同樣出於本能地將舞月璿擋在了身後。
“除了我,還能是誰呢?”顯伯拿出兩套衣服交給了獨孤冷和舞月璿,“這是冀寧四中的校服,明天就穿上吧!”
“哦,謝謝您!”獨孤冷趕忙道謝。
“沒什麽事兒就早點兒休息吧!”顯伯轉身向秘夜堡走去,“如果遇到厲害的家夥可要小心嘍,哦嗬嗬……”
顯伯的出現無疑破壞了兩個人之間甜蜜的氣氛,不過他最後說的那句話還真是值得回味,難道顯伯已經知道閻金的事情了?帶著疑問和不解,獨孤冷和舞月璿回到了各自的房間,勞累了一天的獨孤冷很快進入了夢鄉……
清晨的陽光驅散了秘夜堡的神秘,獨孤冷極不情願地睜開眼睛,習慣性地看了看表,現在時間七點整……
“唉!已經七點了啊!”獨孤冷揉了揉他那還沒有完全睜開的眼睛,“啊?七點?壞了!”
學校要求所有的學生必須在七點之前趕到學校,時間顯然已經來不及了,獨孤冷稀裏糊塗地穿上校服,一溜煙兒地衝出了秘夜堡,朝著冀寧四中的方向狂奔而去,當他趕到校門口時,賣文具的大爺大媽們已經開始忙著收攤兒了,這絕對不是個好現象,獨孤冷趕緊又加快了腳步……
“站住!”正當獨孤冷準備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教室時,身後一個嚴厲的聲音叫住了他。
“完了!”獨孤冷知道這個聲音來自於班主任尹東華,在讀高中時,遲到對於獨孤冷來說就是家常便飯,所以他很清楚即將要發生的一切。
“居然第一天就給我遲到,在走廊站到第一節課上課!”尹東華毫不客氣地命令道。
“倒黴!”對於這個結果,獨孤冷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你跟我來吧!”尹東華說著,走進了教室。
“恩?”尹東華的這句話顯然不是跟獨孤冷說的,獨孤冷抬起頭,這時才注意到,尹東華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獨孤冷的臉色不禁變得慘白,“什麽?”
“我們又見麵嘍,獨孤冷同學!”說話的人正是昨天放學路上遇到的那個令人作嘔的男人,閻金!而他的身後就是那個“不算太直的電線杆子”。
“你這家夥……”獨孤冷不禁咬牙切齒。
“哼!”閻金冷笑著走進了教室。
“好了,同學們,這是閻金同學和郝然同學,從今天起,他們就是我們高三八班的一員了,大家歡迎!”隨著尹東華例行公事的介紹,教室裏響起了三三兩兩的掌聲,“閻金,郝然,自己找位置坐下吧!”
“好的,尹老師!”郝然彎著腰走到了角落裏,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閻金則徑直向獨孤冷的座位走去,而這一切,獨孤冷透過門縫看得一清二楚。
“對不起,這裏已經有人了!”袁宏楠悶悶地說道。
“有人?我怎麽沒看到呢?”閻金左右看了看,又低頭看了看課桌底下,就像是在找老鼠一樣,看到這一幕的同學們不禁發出了一陣竊笑。
“這個座位是獨孤冷的!”袁宏楠一臉憨厚地解釋道。
“哦?就是外邊站著的那個傻瓜嗎?哈哈哈!”閻金說話的聲音很大,教室裏隨即響起了一片哄笑。
“有本事再說一句!”忍無可忍的獨孤冷憤怒地衝進了教室。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尹東華轉過身怒吼道,獨孤冷隻得又氣呼呼地走出了教室,臨走時還不忘把門摔出一聲巨響,而尹東華又把頭轉向了閻金,皺著眉頭說道,“你也適可而止吧,趕快找別的地方坐下!”
“切!”閻金撇了撇嘴,坐到了另一邊的一個空座上,坐下時還不忘送給門外的獨孤冷一個挑釁的眼神。
與此同時,高一六班……
“柳下大哥,你覺得那個叫閻金的人到底是什麽來路?”舞月璿一臉迷茫地看著柳下琪說道。
“從你對他們的描述上來看,隻有兩種可能!天使或者是惡靈!”柳下琪摘下眼鏡,露出作為男孩兒已經無可挑剔的雙眸。
“我覺得他們不是天使,他們胸前連製服胸針都沒有,而且那種感覺也絕對不像是自己人!”舞月璿肯定地說道。
“如果不是天使,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了!”柳下琪麵色凝重地說道。
“你是說,他們是惡靈?”盡管這個可能性舞月璿也想到過,可這是最壞的情況,如果確實是這樣,那就真地不好處理了。
“恩!”柳下琪輕輕地點了點頭。
“可是……從他們的外表上看,跟普通人類也沒什麽區別啊!”舞月璿的臉上還是寫滿了疑問。
“小璿子,不要忘了,B級以上的惡靈是可以偽裝成人類形態的!”柳下琪擦了擦眼鏡,一臉鎮定地說道。
“B級以上的惡靈?”舞月璿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遇到這種級別的惡靈。
“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一定要多加小心!”柳下琪語氣溫和地說道。
“還有一件事,那個閻金不僅知道我和小冷的名字,還說什麽會有人找我們算賬!”舞月璿一臉不解地說道。
“哦?這就奇怪了……”柳下琪不禁皺起了眉頭,“總之,要謹慎行事!”
“恩!”舞月璿迷茫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