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交易
書房內福伯的教訓仍在繼續。
“你年少有奇遇,身懷絕技,這些都是好事。可你若仗著身懷絕技肆意妄為,那好事就會變壞事!就說你能打,你能打十個,百個,你能打千個?就算你那身子能抗刀,抗槍,你還能抗子彈?你在這M國,一沒錢,二無勢,把人打殘了,按M國的法律判你個上十年的,你這輩子怎麽辦?”福伯語氣越來越嚴厲了。
“不會這麽嚴重吧?還要判刑?”陳楚凡低聲反駁了一句。
福伯不怒反笑:“不用判刑?你把那人骨頭打斷十多根,差點就小命不保,你還以為沒多大事?你背那佛經把腦子背傻了吧!你信不信,現在我不管你了,最多一個星期,你就能上法院。如果你不吃幾年牢飯,我以後李字倒著寫!”
“小田二郎傷的那麽嚴重?”這次陳楚凡真的吃驚了。他動手的時候人理智完全被憤怒所淹沒,下手壓根便沒感覺有多重。除了第一下將小田二郎的右臂掰斷,陳楚凡甚至認為小田那廝其他的傷,最多也就是需要在**修養個幾天而已。
加上在車上時,喬恩律師隻是問了他一些情況,沒有介紹小田二郎的傷勢。這時從老人嘴裏聽到小田二郎竟然嚴重到差點沒命,不由得自己都嚇出一身冷汗。
“你自己下的手,還不知道把那個小日本打成什麽樣了?”福伯連連搖頭。
“這個真沒感覺。當時看到我的球球被他虐待的極慘,一氣之下就動手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會打的那麽狠。”陳楚凡低聳著腦袋解釋道。
“他虐待你的寵物,你就一定要親自去揍他?報複也是一門學問你懂嗎?如果你選擇的是報警,那現在呆在監獄裏的便會是小田二郎。我在幫你運作一番,把那小日本重判個幾年,你要覺得不解恨,甚至讓他死在監獄裏也不是什麽難事。這樣的報複不比你揍他一頓,還惹得自己一身騷要痛快許多?”
“可他隻是虐待我的寵物而已?夠得上判刑嗎?”陳楚凡抬起頭,目瞪口呆的望著一臉正氣的福伯,自己還真是少不更事啊,更眼前的老人相比,差距真的很大。
他是也算明白了,蘇秀清在車上為什麽會說再有人欺負球球,她就親自操刀把那人整死,感情這都是有淵源的啊。
“你是法盲麽?NY州的刑法有虐待動物罪的罪名,最高甚至可以判十年!現在喬恩律師正準備以次為突破口,看能否跟對方達成庭外和解,否則就隻能是個打各的官司!”福伯用剛從喬恩那裏得到的消息,教訓起陳楚凡來。
話說在一個小時前,福伯真的知道NY州有這條罪名嗎?值得懷疑。
“就算你是法盲,你不知道有這個罪名!你難道就一定要在大庭廣眾下出手?你就不懂挑個沒人的時候在打?打完之後跟我說,我幫你找些他被打時你不可能在場的證明,也不至於弄到現在這麽被動吧!”福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陳楚凡已經被顛覆了。福伯開始的教訓到的確給了他很大觸動,可這福伯似乎越說越不對勁了。這是在教育自己應該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嗎?這完全是在教給自己如何腹黑啊!
他該如何接話好呢?下次揍人一定陰著揍?這話純樸的少年感覺還是有些太賤了,說不出口啊。於是少年幹脆選擇了默不作聲,低頭認錯。
到是福伯看到陳楚凡被自己的話訓老實了,非常滿意。微微頷首後放緩了語氣:“好吧,這事已經出了,我就不多說什麽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檢討檢討。到是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我想換所學校,去伯克音樂學院學習。”聽到福伯的問話,陳楚凡便直接將蘇秀清的建議說了出來。
“哦?”陳楚凡的話讓福伯有些意外。他以為少年會求自己想辦法讓他繼續能呆在茱莉音樂學院呢。
“為什麽?伯克音樂學院可不是學鋼琴的好地方。”福伯頗為好奇的問道。
“其實我不想專門學鋼琴了!”陳楚凡又再次將自己的想法跟眼前的老人說了一通。隻是這次理清了思緒,到是有條理了許多。
“哦?這個想法不錯,我也覺得那些個音樂會什麽的很沒意思!”福伯到是頗有同感的點了點頭,“你想進伯克,我到是可以幫你,不過.......”
聽到福伯主動提出可以幫忙的話,讓陳楚凡精神一振,他正不知道如何開口讓福伯能再幫自己一次呢。自己現在遇到的麻煩都得拜托福伯幫忙處理。自己再開口請求福伯幫忙,似乎有些不厚道了。畢竟他跟眼前這個老人,並沒有太多的交情。
“不過什麽?”陳楚凡努力讓自己不動聲色的問道。
“我是個商人,商人逐利。這次幫你,一方麵是應了媛媛的請求,另一方麵我也挺喜歡你這個孩子。可是如果要我繼續幫你,我就需要理由了。我認為隻有利益的交換,才是最穩固的關係,你覺得呢?”福伯邊說著,邊從煙盒中拿出了一根雪茄,在手把玩著。
“您有什麽條件?”陳楚凡到並不反感福伯的這番關於利益交換的話。相反他還長舒了口氣。如果自己能對老人有所幫助,那當然是最好的。陳楚凡也不願意過多的欠下別人的人情。人情債可是最難還的。
可他完全想不出,自己可以幫到眼前這個老人什麽。
不過很快老人便給了他答案。
“對你來說應該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我打算在這NY唐人區買塊地下來,修建一座寺廟。你不是說你與那歸元寺的主持私交甚篤,我那寺廟建成開壇的日子,如果你能通過那隆遠大師的關係,多邀請幾位有道的高僧來捧捧場,順便給寺名提個字什麽的,你想進伯克學院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要求提完,福伯想了想,又補充道:“如果隆遠大師能介紹位有道高僧,在我那寺中常駐,便更好不過。當然,大師們出國所需的費用我全包了。”
福伯的話讓陳楚凡感覺非常古怪。難道自己真的與佛有緣?當真隨便忽悠一番就給那佛門又找了一位富豪級的佛教信徒?隻是自己這番機緣可又落到了那遠在W市的老和尚頭上。看來那隆遠大師還真是自己的福星啊。
腦海裏思索片刻,陳楚凡卻不好拍著胸脯保證什麽。畢竟福伯邀請的不是自己。於是開口說道:“不如我先打電話去問問隆遠大師吧,另外您也得把那寺廟大概的建成時間說說,還有準備叫個名字,我也好跟方丈大人說清楚些。”
“時間不會很久。尋址不用考慮,我正好在唐人區那裏有一塊地,足夠建個佛寺了,下個星期我就能把手續辦完,然後開始動工,大概最多半年時間就能完成建設。另外,寺名嘛。就叫阿福寺怎麽樣?”看來福伯提出要求前便早已計劃好了,一切準備都挺充分,甚至連寺名都想好了。
“我還是先打個電話問問吧!”陳楚凡看了看時間,算算時差Z國應該正是上午十點,老和尚估計在禪房念經,便打算直接將這事敲定了。如若不成,自己在想別的辦法。
福伯滿意的點了點頭,將辦公桌前的電話推向了對麵的少年。
“那個,您能暫時先回避一下嗎?”陳楚凡拿起電話想了想,又對坐在對麵的福伯說道。有些話當著眼前這老人的麵,小夥子有些說不出口啊。“不過您放心,這事情要談好了。我會把電話給您,讓您隨時跟方丈大師確定時間的。”
福伯似笑非笑的瞅了陳楚凡一眼,幹脆的站起了身:“行,那我先出去了。說好了到客廳找我!”
福伯說完便轉身離去。把書房留給了陳楚凡一個人。
很幸運,電話接通了。
“阿彌陀佛,請問施主哪位啊?”當隆遠大師那不急不緩的聲音傳入陳楚凡的耳朵,讓陳楚凡倍感親切。
“隆遠大師,是我啊,陳楚凡!”少年有些小激動。
“原來是陳居士,在那M國的生活如何?可還習慣?”隆遠大師的聲音到也充滿了驚喜。
“我一切都好,今天專門給您打電話可是有件大喜事啊!”少年用無比喜慶的語氣切入了今天的正題。
陳楚凡這突然極其喜慶的一句大喜事,把電話另一頭的隆遠大師給弄的一頭霧水。
“不知陳居士,這喜從何來啊?”
“您有所不知啊,我在M國遇到了一位大善人,他打算在這NY市的唐人區,修一座大型佛寺,在這西方國家弘揚我佛之精義,您說這可不就是大喜事?”隻有一個人在,可以肆意發揮,陳楚凡到是絲毫不覺不好意思。
“這到的確是件好事!不過陳居士您打電話給我又是何意?”隆遠大師仍在疑惑。
“不瞞您說,這位善人建成佛寺後,在開張那天想請大師您來開壇講法,讓這新寺也沾染些您的佛氣啊!當然如果您能邀來多些得道法師,那便更好了。哎,您也知道,這西方地界大都信那些上帝耶穌等資曆淺薄之輩。想找精通佛法之人,難啊!”陳楚凡長歎一聲,語氣間是歎不盡的悲天憫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