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偶遇也算道別
盧嘉回過頭,望著不知道何時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黃媛媛,欲哭無淚。那一臉的悲憤,讓一向欺負慣他了的媛媛姐都不忍直視。
“我......”盧嘉甚至不知道說點什麽來表達此時自己內心的憋屈了。
“你什麽?”陳楚凡跟黃媛媛默契的齊聲問道,兩雙目光滿溢著好奇的神色,似乎非常期待著盧嘉說出下文。
“我操啊!!!!!!!”悲憤的聲音在走廊間回**著,此時再多詫異的目光都已經不會讓盧嘉動容了,他已經完全習慣了啊!
悲憤的盧嘉在短暫的發泄過後,便拿著陳楚凡交給他的詞曲一溜煙兒的跑回寢室了。按照黃媛媛的對盧嘉的了解,此時這個作曲天才應該會把自己反鎖在房間內一天,用**的創作,來撫慰自己內心所受的傷害與悲痛。
“照你的說法,我這樣刺激他一下,說不定他還能幫我把曲子編的更完美些?那我豈不是應該經常這麽刺激刺激他?”陳楚凡眨巴這眼睛,用怪異的語氣問道。
“你這人還真不厚道!你就這樣報答你未來的禦用作曲家?”黃媛媛白了一臉賤相的陳楚凡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今天的黃媛媛一身職業ol的打扮,白襯衣,直筒褲,高跟鞋,很有修養的姿態,顯得知性婉約,所以就連翻出的白眼都帶著股知性美的味道。
“人太厚道枉少年!”隨意篡改了一番某句知名台詞,陳楚凡才詫異的問道:“媛媛姐今天這是要做什麽去?怎麽這麽一身打扮?”
“找了份家教的兼職,今天第一天去上課。我穿這套怎麽樣?像老師嗎?這可是我為了家教的工作專門去買的。”說著黃媛媛還在陳楚凡麵前轉了一圈。
“像!太像了!別說老師了,教授都沒你這氣質!”奉承話是不要錢的,陳楚凡張嘴便來。更何況黃媛媛也當得起這誇讚。
“行了啊,少貧!”所以說女人都喜歡口不對心,嘴上這麽說著,臉上卻洋溢著被人誇讚後的喜意。
“對了。你那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還有,伯克音樂學院那邊聯係好了嗎?”黃媛媛關心的問道。
被黃媛媛關心的問話戳中傷心處的陳楚凡頓時樂不起來了,剛才鬥嘴中完勝盧嘉的得意之色轉瞬間一掃而空。轉而被一臉苦色替代。
“不知道啊,小田二郎那貨的父母都來ny了。喬恩律師帶我去找過一次他們,說是讓我去給他們一家子道個歉。還好那一家子不肯見我,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拉不拉的下來麵子,道歉的話說不說的出口呢。後續怎麽處理的我就不知道了,一直是喬恩叔叔在操作,也一直沒個準信。至於伯克音樂學院那邊福伯答應幫忙了,應該是沒有問題。不過小田二郎那事情沒處理完,我也去不了啊!據說萬一因為這事留下了案底,福伯都沒辦法把我弄進去了!”陳楚凡鬱悶的說道。
他愁的到不止是這案子久拖不決,還有每天悶在福伯的別墅裏,跟一個奸狡如狐的老人天天朝夕相處,實在是件讓人覺得身心疲憊的事情。在豪華的居所,在可口的飯菜,都不能讓這種疲憊感減輕分毫。
“嗬,小鬼子那家子人挺囂張的嘛。本來就是他兒子有錯在先,他們還先擺起譜來了,我還真不信了他們能把你怎麽樣了。這事說到哪情緣都是咱們兒占著理,不是他兒子先玩些壞心眼。你怎麽可能去揍他?你也別太擔心了!真要打官司了,姐去號召學院裏所有目擊證人去給你作證去。”黃媛媛就連安慰的話都帶著一股子潑辣勁。
“那我可就先謝謝媛媛姐了!”陳楚凡憋出一個笑容,學著古裝電視裏的俠客姿勢躬身做了個揖,到是惹來對麵熱心大姐又一個白眼。
“懶得理你!看你也挺精神的。我就放心了。時間不早了,沒工夫跟你囉嗦,我先上課去了。今天第一天上班。可不能遲到了。”丟下這句話,黃媛媛便準備瀟灑的直接閃人,隻是剛走出兩步像是突然又想起什麽,轉身說道:“對了,又來了封你的信,我這兩天忙的忘了通知你了,你等下啊,我去拿給你。”
說完,黃媛媛急急忙忙的又是一轉身,先往自己寢室跑去。
信自然是小熙來的。因為現在自己背的麻煩還沒有處置好,陳楚凡又不想讓遠方的人為自己擔心,所以自己已經被學校開除的事情便一直沒有給遠在z國的小熙說過,所以雷打不動的每周一封信件照舊寄到了茱莉音樂學院。隻不過陳楚凡早已經交代了黃媛媛幫自己代收。
今日來學院本就是隻是為了將自己靈感來時的曲子交給盧嘉修改,現在事情基本上也辦完了,又意外拿到了韓小熙的來信,陳楚凡便也沒有了在宿舍內繼續會老友的興致。而是攥著那封厚厚的信,在宿舍外的小樹林裏,隨便找了處陰涼地背靠著樹幹席地而坐,然後拆開信封靜靜的看起信來。
信裏字裏行間透出的味道有些不對啊?陳楚凡似乎嗅道了陣陣酸氣。
因為少了學院的生活,陳楚凡給韓小熙的信少了些學院生活中的趣聞軼事。到是講人講的多了些,比如盧嘉,比如沈波,比如喬森。當然還有黃媛媛,蘇秀清,跟艾米麗。
尤其是這些天跟蘇秀清處的多了些,上一封信裏關於這個女孩兒的描述也多了些。
但顯然這種重點講人多過說事的信件,讓遠在z國的小女友吃味了起來,就像今天自己收到這封信,往日的情人間的蜜語基本不見了,娟秀的筆跡透著股明月清風的淡然,更令陳楚凡覺得不對的是,厚厚的一封信到是有大半在勸誡自己要珍惜這次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出國機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雲雲。
可見女孩兒是真有些生氣了。
其實陳楚凡從不認為自己是個花花公子,當然作為一個正常男人,或者說正處在青春發育期的正常少年,見到美貌女子會忍不住品鑒一番或者心裏yy一下的情況還是有的,不過也僅此而已了。就好像在學校時,對葉思穎一樣,要說不心動那是假的,可是陳楚凡還是拎的清相處的界限問題,也從沒動過什麽不該動的心思。
這或者便是屬於純粹精神層麵的色狼了。
所以當認真讀完韓小熙寫出的那幾大張,道理講得極為通透的勸學文時,陳楚凡先是覺得很沒道理。可仔細深思後,又不由自主的覺得背脊發涼。有種心底隱藏的那麽一點點小心思都被人看穿的後怕感。
話說韓小熙不是這麽細膩的人啊?難道僅從自己的信中的隻字片語便能分析出自己有時會莫名躁動的小心肝?這不科學啊。
默默的將信折好,放回信封。陳楚凡的腦海裏還轉動著各種念頭。這信還是要回的,隻是如何回信得仔細想想如何遣詞造句了。深刻的自我批評是少了不了,不然應付不了眼前小姑娘的醞釀出的陣陣酸氣啊。
陳楚凡的腦子裏轉動著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站起身,正準備離去時,卻意外地發現艾米麗正俏生生的站在不遠處的樹下,神色複雜的望著自己。
“hi,真巧啊!”少年放下心中的雜念,非常陽光的衝著樹蔭下的少女打了聲招呼。對於這個在茱莉音樂學院第一個認識的少女朋友,陳楚凡還是心存好感的。
“hi!”簡單的打了聲招呼,艾米麗走到了陳楚凡麵前,有些猶豫的開口問道:“我聽說你被學校開除了?”
“哈,這都不是新聞了。半個月前的事情了。”陳楚凡說的滿不在乎。
“對不起!”艾米麗到顯得很自責。“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我邀請你跟我們一起吃飯,或許事情不會鬧成這樣。”
艾米麗突然的道歉讓陳楚凡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從來都沒有把自己怒揍小田二郎導致被學校開除的事情跟眼前這個女孩兒聯係在一起過,所以自然對於女孩兒的話,有些準備不足。
“你想到哪裏了?這事兒跟你可一點關係都沒有!即使我們那天沒一起吃飯,小田一樣對我有意見,他氣的是教授讓參加學校樂隊的演出,搶了他的位置而已。”麵對女孩兒的自責,陳楚凡覺得這是件很沒道理的事情,所以這話在陳楚凡看來談不上是寬慰,隻是實事求是的陳述而已。可明顯艾米麗不這樣認為,因為她的神色依舊歉然。
“我知道,可是如果那天我不是表現出對球球的興趣,或許他就不會對球球下手!你也不會因為球球而跟他衝突了!我真的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人!所以真的很對不起。”女孩兒的語氣仍舊滿溢著自責,甚至眼角隱有淚光呈現,這讓陳楚凡覺得很沒道理。
有些人出了事情,先想著是不是自己的錯,而另一些人在出事之後,那雙眼睛卻總盯著別人的錯誤不放,這人跟人之間的區別,還真是大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