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陣前反悔？
當陳楚凡趕到斯台普斯球館，時間差不多正好過去一個小時。這次有了準備的陳楚凡直接在球館附近接通了邁爾斯.波特的電話，隨後由這位在他在洛杉磯期間負責接待他的環球工作人員從側門帶進了球館。
“波特先生，威廉姆斯導演這時候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陳楚凡衝著一臉陰鬱的邁爾斯.波特問道。
“有個不好的消息，那個痞子阿姆今天趕來了，所以對於演出的安排可能有些變動。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你知道的CBS也就是哥倫比亞廣播公司購買了格萊美的轉播權，他們的代表今天突然提出建議，想讓他們旗下的兩個歌手上去露臉，所以……”邁爾斯.波特沒有繼續下去，隻是言下之意卻很明顯，陳楚凡不是傻子，自然聽的明白。
“所以錄音學院施壓威廉姆斯導演，讓出我的表演時間？”陳楚凡直接了當的接口道。
“大概就是這麽個意思。你知道的，畢竟不管是對於M國樂壇還是對於格萊美來說你都隻是個新人，雖然你取多了很多了不起的成就，但是畢竟你選擇了回國發展，所以當有人需要犧牲的時候，那幫有錢人自然第一個選擇了你！該死的有錢人！”邁爾斯.波特顯然同樣對錄音學院跟CBS的決定不滿，但是他也隻能抱怨而已。關於讓誰上頒獎典禮表演嘉賓，他可插不上話。
陳楚凡惱了。其實對他來說做不做頒獎典禮的開場表演嘉賓他無所謂，甚至在他來到洛杉磯之前，參不參加這次頒獎典禮都無所謂。可是把他萬裏迢迢邀請到了洛杉磯的頒獎典禮現場，甚至參加了彩排之後，現在卻要取消他的表演資格。這是在玩他麽？
看來M國人的隨意不僅僅體現在彩排上，更體現在對節目的安排上！不過顯然這個決定讓陳楚凡很難接受，他放棄了到W市跟自己女友度過一個休閑假期的機會，來到這裏可不是準備受人擺弄的。
不過在同樣為他叫屈的邁爾斯.波特麵前陳楚凡卻表現的很平靜。起碼表麵上是如此。陳楚凡可不是不識好歹的人，自然不會隨便發火，所以他隻是對邁爾斯.波特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這件事，才平靜的開口說道：“好了，那就帶我去見威廉姆斯導演吧！”
邁爾斯.波特有些擔心的看了看貌似平靜的陳楚凡。作為環球內部的人員。對於這個小子的成名史可以說是耳熟能詳，這個年輕人看上去文質彬彬的背後，卻從來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主，據說卡爾曼.沃特就被這個年輕人暴力威脅過。
而這時候得到如此讓人感覺憋屈的消息，還能保持如此平靜。顯然這個年輕人在壓抑著火氣。這讓邁爾斯.波特感覺此時平靜狀態的陳楚凡比發怒甚至破口大罵的失態少年還感覺恐怖。要知道強行壓抑之後的怒火爆發出來的威力，往往比當時爆發的威力更為恐怖。
“陳，你知道的，威廉姆斯導演其實是站在你這邊的！而且據我所知，他已經跟CBS的導演，以及M國錄音協會的人吵過了。隻是他畢竟隻是個導演而已！”邁爾斯.波特小心翼翼的說道，顯然是怕陳楚凡的怒火燒錯了對象。
“好了。波特先生，相信我，我還分得清身邊的友善跟敵對。別擔心了，帶我去吧。我跟威廉姆斯導演可是約好了一個小時後見麵的，讓我們當麵把事情弄清楚，早做決定我才能早做準備！”陳楚凡點了點頭，附和著。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笑容。
隻是邁爾斯.波特怎麽看，怎麽覺得陳楚凡的笑容都很冷。甚至帶著一絲譏誚的味道。不過，這關他什麽事呢？反正得罪這個少年的不是他，他隻是個引路人而已。哪怕這個少年的怒火將整座舞台燒成灰燼，警察也不會找他的麻煩。
“不行！我不讚同！所有的節目都已經安排好了，先生們！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導演放在眼裏？格萊美獎的頒獎典禮每年都有，要讓他們出場你們大可以安排在明年、後年，為什麽一定要在這個時候來找麻煩？”當陳楚凡在邁爾斯.波特的帶領下來到威廉姆斯導演的辦公室門前時，房間內清晰的傳來了威廉姆斯導演憤怒的咆哮聲。
陳楚凡一抬手製止了邁爾斯.波特準備敲門的動作，站在門外靜靜的凝聽起房內的對話。這時一個相對平靜的聲音也適時的響起在陳楚凡的耳畔。
“好了，威廉姆斯先生，你知道的，哥倫比亞廣播公司購買了我們的轉播權，他們是我們最大的客戶，我們必須要尊重他們的想法，而且你不覺得作為M國三大全國性商業廣播電視網之一，他們比我們更懂得觀眾想看什麽？從這一點看，我們也應該聽取他們的意見，所以威廉姆斯先生，不要這麽頑固了，我想您應該懂得取舍的道理！”
“不要跟我提觀眾的口味，陳在M國的成績已經完全證明了他能夠獲得觀眾的認可！你們這樣臨時安排讓我對陳怎麽解釋？要知道他可是我專門邀請來參加這次頒獎典禮的表演嘉賓，難道現在讓我去對他說，好吧，陳，你的表演被取消了，因為你要給兩個該死的新人讓出位置，不過別喪氣，我可以給你在台下提供一個座位，你可以在台下欣賞一晚上免費的表演，看，免費的哦，你賺到了！哦，FUCK！”威廉姆斯導演顯然已經憤怒極了，甚至爆出了粗口。
“好了，威廉姆斯，你有些偏激了。那個Z國人本來就獲得了三項提名，或許他能夠捧起其中一座留聲機獎杯呢？到時候他一樣有機會上台發表一下感言的！當然，如果你覺得無法啟齒的話，我想我可以幫助你，我會叫人去跟他溝通的。我覺得這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我想那個Z國的陳會理解的。畢竟格萊美獎一直以來對亞洲人的接受度都不高，哥倫比亞公司這也是在為了節目的收視率考慮！”
“好吧，就算你說的都有道理，那麽我想請問一下，陳會在晚上舞台上亮相的消息已經發布出去了，現在外麵出爾反爾怎麽去跟觀眾解釋？原來所謂的格萊美頒獎典禮的節目安排都隻是一個笑話麽？”威廉姆斯導演仍舊不肯就範，繼續質問道。
“不要孩子氣了，威廉姆斯先生。這種問題有必要解釋麽？好吧，就算你要解釋，我們完全可以跟Z國陳做好溝通，可以說出現了一些小意外，比如恰好陳的聲帶受損，不能在舞台上出現了，或者其他別的原因，總之，我們掌握著媒體，我們有話語權，所以這些都不是問題。您還有什麽要說的嗎？我覺得我們不需要在為這個問題爭辯下去了，就這樣吧。威廉姆斯，我們是老朋友了，而且明天晚上頒獎儀式就要開始了，我不希望臨時在換個一個晚會導演，你懂我的意思！”
平靜的聲音再次闡述著他的道理，卻讓靜靜站在門外凝聽的陳楚凡嘴角掛著的弧度越來越大了。陪著陳楚凡站在門前的邁爾斯.波特聽到這裏也不由自主的側目望了望身旁的少年，暗暗的搖了搖頭，他能從此時這個少年的笑容裏看出憤怒的痕跡。不過他覺得他能夠理解此時陳楚凡內心的情緒，連他作為一個旁觀者都有些惱火了，更何況身邊的少年還是屋內討論的中心人物呢？
實際上也的確如此，陳楚凡此時已經在出離憤怒的邊緣。看來這個所謂的格萊美獎主辦方M國錄音學院已經是下定決心要把他拉下節目了，甚至連理由都已經想好了。哈，聲帶受損，不能夠上台，多麽完美的理由啊！
甚至連退路也幫他找好了。告訴他說不定他有機會捧得一座留聲機獎呢！所以如果拿到了這個獎項，他這次也不算白來？這算是安慰？表達歉意？或者僅僅是種高高在上的施舍？
當然對於此時的陳楚凡來說，能不能得獎已經無所謂了，真的無所謂了。這些老爺們以為那座合金製成的留聲機很值錢麽？
此時屋內已經陷入的沉默，沒有人在繼續開口說話。正當陳楚凡準備推門進入時，威廉姆斯導演略顯疲憊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好吧，老約翰，你贏了。不過我想問你，如果陳的三項提名最終一無所獲怎麽辦？你讓我怎麽跟這個年輕人解釋？”
“哦！我們應該相信格萊美每一個獎項的公正性跟權威性！如果這個年輕人不能獲獎，隻能說明他做的還不夠好，這跟我們沒關係，當然跟你更沒關係。他可以繼續努力，爭取明年能夠被選上。當然如果你還要繞回到是你邀請他參加這次頒獎典禮的話題話，我隻能說抱歉了！或者你可以安慰他，洛杉磯是座很美麗的旅遊勝地，他可以四處轉轉，就當做旅遊了，對這個Z國人而言，其實並沒有什麽損失，不是嗎？或者我們可以為他報銷來回的機票？”被威廉姆斯稱為老約翰的聲音，繼續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