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李老的讚譽
劉曉婷帶著一名老者大概在六點時走進了餐廳，並隨便選擇了一處角落的空位置坐下。
“李教授，這就是我說的那個孩子，您感覺怎麽樣？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兩人坐在餐廳的角落裏的位置上，隨意點了些吃食，卻並沒有怎麽動。隻是一直靜靜的坐在位置上聽著陳楚凡的演奏，直到聽了四、五首曲子，劉曉婷才率先開口詢問道。
“哎！”被劉曉婷稱呼為李教授的老者，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
“怎麽？不符合您的要求啊！”劉曉婷有些詫異的問道，在她看來陳楚凡已經表現的夠好了。
“哎，曉婷你誤會了。我不是說這孩子不夠好的意思！是我教不了他啊！跟著我學隻會耽誤了他，浪費了他這一身靈氣啊！”李教授又是一聲長歎，才繼續解釋道。“且不說他的演奏技巧如何，他對音樂的理解才是他真正出眾的地方。你有沒有注意到，他彈的每首曲子，都沒有完全按照原本的譜子來，很多地方都有他自由發揮的部分，偏偏這種發揮卻並不比原譜差，甚至有些地方的處理，比原譜更加的完美。這說明了什麽？說明這孩子有極高的天賦，有豐富想象力，有完美的靈性啊！如果真的好好雕琢一下，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頓了頓，李教授又繼續道：“我覺得國內真沒有什麽人適合做他的老師。如果他願意，我甚至可以想辦法幫他聯係M國的學校，讓他到國外去學習，那裏的教學方式更加適合培養這種有靈性的鋼琴師啊！”
劉曉婷有些詫異，雖然她也非常認可陳楚凡的鋼琴水平，所以才會講他推薦給眼前的這名李教授，可是她沒想到李教授對陳楚凡的評價竟然比她還要高，甚至自承不配成為陳楚凡的老師！李教授可是現在國內首屈一指的鋼琴大師之一啊。
“李教授您有點誇張了吧？他真的就有這麽厲害？”所以雖然是她想像眼前的李教授推薦陳楚凡，卻反而疑惑的反問了句。這還是劉媛媛還沒跟她見麵，沒有將陳楚凡今天跟樂隊見麵時驚人的表現告訴她，否則她肯定更加吃驚。
“嗬嗬，沒有一點誇張，他就有這麽厲害！我不知道是誰培養的他，或者他的天賦本就如此驚人。但我敢斷定，他學習音樂的過程肯定不是按國內那種僵化的套路來的，他的老師肯定是發現了他的天賦，所以教學方式更重在啟發，而不是填鴨，否則他不可能有如此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李教授肯定的說道。
李教授不愧為鋼琴師中的泰鬥人物，一番分析到真的沒錯。可惜他怎麽厲害卻也無法猜測到其實陳楚凡壓根就不是音樂天賦夠好的問題，也不是高人傳授的問題，而是被外星的音樂基因所砸中，被動接受了另一個世界的音樂文明而已。當然，這無關音樂素養的問題，而是本身這個事情便太科幻了些，讓人根本無法想象。
“照您這麽說，我這次還真是揀到寶了？”劉曉婷麵帶喜色的說道。
“所以我建議啊，你去征求一下他的意見，出國去係統學習音樂，對他會有非常大的幫助。”李教授點點頭說道。
“那您覺得如果會所在他身上投資，前景如何？”劉曉婷緊跟著問道。
“嗬嗬，小劉啊，這你可就問錯人了！你的主職是商人，而我隻是個教學問的，你問關於投資的問題，那是問道於盲啊！我隻能告訴你，如果他真的在音樂方麵發展，以後的成就絕對比我高的多！至於投資回報，嗬嗬！”李教授笑著說道，顯然不願置評劉曉婷的問題。
“更何況，聽你說他在中北民大學的還是曆史專業，哎，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會選曆史專業的？以他的天賦，考藝術係嘛，肯定會有更好的大學願意收他啊。你看看，暴斂天物啊！他的家長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竟然也沒給孩子些正確的引導。”李教授接著感歎道，甚至抱怨起陳楚凡的家長起來。
還好他不了解陳楚凡的真正底細，不知道陳楚凡在大學前壓根沒接觸過音樂，更別說鋼琴了，否則恐怕會被嚇到眼睛珠子都會掉下來。
“那您說，他如果專心學習音樂，未來的成就比李瀟瀟如何？”劉曉婷沒有得到理想的答案，又換了種方式問道。李瀟瀟正是眼前李教授的學生，剛剛獲得了肖邦國際鋼琴大賽的冠軍。
“起碼不會比瀟瀟差！”李教授肯定的答道。
“聽您這麽一說，我心裏有譜了。不過李教授，我們先說好啊，如果我跟他溝通好了，他願意出國留學的話，聯係學校的事情可就包在您身上了啊！”劉曉婷笑著說道，聽話中的意思，似乎是下了什麽決定。
李教授深深的望了劉曉婷一眼，然後接口道：“沒問題，是個好苗子，不好好培養一下，就是在太可惜了。真的學有所成，日後我們國家出個頂尖的音樂大師，我也光榮不是！”
“行，這事就這麽說定了！來我先敬您一杯，這飯都上了半天了，我們都還沒怎麽動呢！您不覺得餓啊！”正事談完，劉曉婷便巧笑嫣然的舉起了裝著紅酒的酒杯向著李教授示意了一下，然後微抿了一口。
李教授笑了笑，兩人便開始邊吃東西，邊聊起些輕鬆的話題。
“誒，對了。你說他輔修的是音樂，我看了八成是已經被中北民大的王旭輝給發現了，我貿然去鼓動他留學，怕是會被那個老王一通埋怨啊！搶了他的得意弟子，哈哈！”李教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開口說道。
“王旭輝？”劉曉婷顯然並不未聽過這個名字。
“恩，中北民大的藝術專業的老教授，教學主任。跟我是老朋友了。說起來，發現個這麽好的苗子，他竟然都沒有露過口風，晚上我要打個電話去問問他！”李教授笑著說道。
聽完李教授的解釋，劉曉婷笑了笑，沒有接話，顯然並沒有放在心上。不過言語間，飯也吃的差不多了，兩人便直接離開了餐廳。
陳楚凡不是知道剛才有位國內音樂界的泰鬥人物專門來聽他彈琴，更不知道兩人甚至想建議他出國留學，他現在隻是純粹的沉浸在鋼琴的演奏帶給他的快樂之中。
更加幸運的是，最隨後的用餐高峰期，竟然有四人點了指定曲目，根絕跟會所的協議，憑此陳楚凡便能得到800元的現金獎勵，加上本身4個小時的工作時間能拿到400元的工資，這樣算下來豈不是自己一天便賺到了1200元？這可是自己父親辛苦一個月才能拿到的工資啊。想到這裏，陳楚凡有些不淡定了，他甚至當真開始有了以後就玩音樂賺錢的想法。
晚上八點半，餐廳也沒有多少人了。樂隊那邊也沒有人來叫他過去合作，估計是沒有什麽需要他的地方。他便停止了彈奏，準備到樂隊那邊去看看是個什麽情況。巧的是，正當他準備起身過去時，卻有個服務員卻叫住了他。
“陳先生您好，劉總經理吩咐我帶您到她辦公室去一趟。”服務員衝著陳楚凡彬彬有禮的說道。
“哦？好的！”陳楚凡點了點頭，他有些意外，自己來一直沒有見到劉姨的人，還以為她今天不會見自己了呢，沒想到快下班了，卻專門找人來叫他。
跟著服務員來到了劉曉婷的辦公室，劉曉婷已經在辦公室裏正襟危坐的等著他了。
“劉總經理，您好！”陳楚凡很有禮貌的打了聲招呼。內心深處，此時陳楚凡對於眼前劉曉婷非常感激，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可能有這麽高的收入不是嗎？
“哦，小陳啊，叫我劉姨就行了，來過來坐。”劉曉婷示意陳楚凡坐到了她的對麵。
“工作環境還習慣嗎？”劉曉婷先是關心的問了句。
“習慣，環境挺不錯的，彈琴也挺順心！”陳楚凡點了點頭。
“那就好！對了小陳啊，你有沒有想過出國留學？”關心完陳楚凡的工作問題，劉曉婷突然問道，讓陳楚凡一陣錯愕。
“出國留學？”陳楚凡疑惑的望著劉曉婷，他不明白這位清水灣會所的總經理怎麽會突然提這個他從來都沒想過的問題。
“怎麽，有點意外吧？”劉曉婷笑了笑，給陳楚凡解釋道：“其實跟你說實話吧，邀請你來我們會所兼職也是有原因的。鋼琴大師李漢德你應該知道吧？”
陳楚凡疑惑的搖了搖頭，李漢德？那是誰？真不認識哇！
劉曉婷有些意外，李老在音樂界如此大的名頭，這個學音樂的學生竟然不知道？好吧就算你是曆史係的，但是起碼也也輔修了音樂吧？你以前也跟別的老師學習過音樂吧？難道就沒有人告訴過他李漢德的名字？
壓下心中的疑惑，劉曉婷不得不先給陳楚凡介紹一下這位德高望重的李教授。
“李老是在國內享譽盛名的鋼琴大師，也是一位很出名的音樂教育家，現在是W市鐵漢大學的音樂客座教授。最近在肖邦國際鋼琴比賽中獲得冠軍的李瀟瀟你總該知道吧，他便是李老的學生之一。”
陳楚凡其實還真不知道李瀟瀟是誰，更不清楚所謂的肖邦國際鋼琴比賽是個什麽樣的賽事，可是看到劉姨那一臉嚴肅的表情，他實在不好意思繼續說自己不知道了，所以他裝出一副了解了的樣子，點了點頭，示意劉姨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