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刀,在雕刻著人們美夢的同時,還給予你不可磨滅的傷痛,讓你清醒的記得,它存在過。往事如風,一過即逝,流年似水,往事如煙,揮不去的歲月荏苒。

歲月變遷,滄海桑田,三年的時間的轉眼即過。這經曆了數百的北堂王朝似乎不把這短暫的三年時光放在眼裏,視它如灰塵。但是北堂王朝的子民們卻沒有那北堂王朝三年的變化忽略過去...

北堂王朝的朝堂上,他們的三皇子殿下在三年前的某一天,突然發奮圖強。他一改往日的優柔寡淡,變得冷酷英明。以一係列鐵腕手段,使得他從一個毫不得寵的皇子在那殘酷的朝堂之上站穩了腳跟,有了屬於自己的小小勢力,雖還不足以司徒家族抗衡,但其勢力決不能小看。

江湖中——

兩年前,出現一個靳葉山莊。這靳葉山莊橫空破世,以剿滅了好幾個有名殺手組織而一舉得名。再後來,它陸陸續續的業績使得它在江湖上有了不小的名氣。不過,這靳葉山莊很是神秘,從無人去過山莊不說,就連這山莊的莊主也很少有人見過,更是無人知曉他是何方神聖。

隻知道他在建莊之初得到江湖上的雙聖——醫聖葉聞和俠聖慕容靳的幫忙,因此這山莊才以二人的名字命名。

還聽說這靳葉山莊與江湖大派青淵門交往甚密,更是對於這靳葉山莊的在江湖的地位大大提高。最近幾年,靳葉山莊平強扶弱,哪裏有難定能出現這靳葉山莊的人,他們還在許多地方開設了學堂,免費讓窮苦的孩童就學。他們常救命以水火,深得黎民百姓的愛戴。

而且,在商業上著靳葉山莊也有了不小的發展,各地都有他們的產業。酒樓,雜貨店,古玩店等無一不參與的。雖不是天下第一,但也可稱為是富甲一方。

再加上他們神秘莫測,出神入化,無所不能,更使的他們在這北堂王朝有了不小的聲譽,百姓視它為敬仰對象,以見到他們為畢生光榮,能加入這靳葉山莊更認為是祖上積德。

...

此時,在一個不知名的山穀中,葉芷蓧背著個背簍,輕鬆的在積滿雪的小道上行走著。雖然走起來並不費力,但是她的臉上還是布滿哀怨:“都怪雲朵,沒事搬來這鬼地方幹嘛?在百草山穀不是好好的。”

“那些人太煩了。”一個聲音突然從葉芷蓧的頭頂傳來,嚇得她跌坐在地上。她抬頭看著站在枝頭的秦祈顏,微怒道:“雲朵,你能別這麽嚇人好嗎?”

秦祈顏腳尖輕點,落到地麵拉起葉芷蓧:“我是一直站那的,是你自己沒發現啊,還怪我。”

“那你不會吱一聲啊?”葉芷蓧拍拍身上的雪:“就會欺負我的武功不如你。”

秦祈顏笑笑:“我要是吱聲,怎麽能聽見你在背後說我壞話啊?”

葉芷蓧哼了一聲,徑直走去:“百草山穀多好,不會下雪,一年四季如春不像這冷死了。”

秦祈顏好笑的跟在她身後:“百草山穀太多人知道它的位置了,而且人人知道你爺爺和靳葉山莊的莊主是認識的,這一天來一堆人,你不煩啊?”

葉芷蓧在前頭冷颼颼的說道:“也不知道是誰害的...哪天我惹急了,就跑江湖上去說:靳葉山莊的莊主就是念溱芸,就是那慕容靳的徒弟。”

“好啊!隻要你不怕被我牽連、被人煩,你盡管去說啊。”

“哼!”葉芷蓧哼了一聲,她就知道和雲朵鬥嘴沒好處:“我什麽時候才可以去找知了啊?我好想她哦。”

記得雲朵上次回來就說她找到知了了。可是她說時機還不成熟,所以她們一直沒去,就是不知道她所說的時機究竟是什麽時候。

其實這些年來,她們一直明裏暗裏的幫著冷月嬋們,隻不過大多都是青琦她們出麵,偶爾秦祈顏也會露下麵,就她一次都沒能去過。

秦祈顏看著遠方,揚起個好看的笑容:“破春後我可以帶你去看她一次,到時,我還要給他們帶個大禮物呢!”葉芷蓧愣愣的看著秦祈顏,她好久沒見她有如此好看的笑容了。

“走了,別發呆了,師父他們應該早到了。”秦祈顏說完,運起輕功就向山頂飛去。葉芷蓧也不甘示弱,腳尖輕點,向秦祈顏追去。

誰也不會想到,名震江湖的靳葉山莊盡是個十七歲的小丫頭所建,更不會想到,靳葉山莊竟會在這不知名的山穀中,富甲一方的靳葉山莊竟會是如此簡樸的樓房。

這樓房隻有兩層,看上去很是簡樸實而精致,顯得自然、輕鬆、休閑、質樸形成一種獨特的藝術風格,屋前有幾顆桃樹,樹下有張石桌和幾把石椅。

秦祈顏和葉芷蓧在這樓前落定,無奈的看著石桌前又在鬥嘴的慕容靳和葉聞二人。

葉芷蓧皺著眉頭上前說道:“你們二位能不能消停消停?怎麽才見麵就吵成這樣?”

秦祈顏則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走進屋裏,不一會兒就端出一壺熱茶,給吵架的二人分別倒上一杯,然後有個自己和葉芷蓧分別倒了一杯。

葉聞拿出一條長鞭遞給葉芷蓧:“小蓧,你說,這鞭子好不?”

葉芷蓧眼冒星光的的看著那長鞭:“七彩長鞭!這鞭子好像是用蛇皮做的。這蛇定時蛇中之王。”葉芷蓧愛憐的撫摸著那長鞭,從樣子就能看出,她很是喜歡。

葉聞見此,很是得意:“這長鞭是用七彩蟒蛇王所製,我請神工巧匠謝鬆所製作。當初我抓這蛇,可是費了不少功夫,連謝鬆見到這蛇皮時,也連連稱讚。老慕容!我就說我的禮物比你的好吧?”

慕容靳哼了一聲,從身後拿出一支簫遞給秦祈顏:“丫頭,看看。”

秦祈顏接過簫,眉頭微皺:“這...”

葉聞見此,得意的大笑:“哈哈!我就說你輸定了吧!”慕容靳直接無視他,對秦祈顏說道:“這什麽,你倒說說看。”

秦祈顏點點頭:“這簫的材質似乎不是竹子,也不是常見的木頭。我剛剛用內力試過,它很堅硬,密度很大。而且它與普通簫的相比要重上少許,難道內有乾坤?”

慕容靳嘿嘿一笑,得意的說道:“這簫乃西域神木所打造,用它來做簫,不但音質比竹子的好不說,而且它夠牢固,別說它不會開裂,就是用它來打架,它也不會被刀劍所劃壞。而且...”

慕容靳拿過簫,在第二道節那裏輕扭,竟從裏麵抽出一把劍來。“而且這劍身是用上古冥鐵打造,雖削鐵如泥,但卻不比木頭重上多少。他同樣是出自神工巧匠謝鬆之手。”

此時,葉聞也驚訝合不攏嘴:“老慕容,你是怎麽想到把劍鑄在簫裏的?還有這神木,這冥鐵都是極其難弄到手的!唉,看來這次我輸了。”

秦祈顏看著二人,輕笑笑:“葉爺爺,你們說這是禮物吧?禮物怎麽樣好壞之分?重要的心意。居然如此,何來輸贏之分?重要的是收到的人開心啊!”

慕容靳哈哈笑笑,他拍拍葉聞的肩:“葉老頭啊,老實說,這點子是芸丫頭想的。我隻是按她的想法找來材料罷了,按理說,是我輸了。”

葉聞爽朗的笑笑:“小芸說的對,這哪有什麽輸贏可言?重要的是收的人開心。”

兩人相識一笑,葉聞說道:“這禮物就是送給你們兩個小鬼的,算是出師的禮物。不久我和老慕容就要雲遊去了。再順便找找製造續壽丸的還欠缺的那兩樣材料。”

秦祈顏和葉芷蓧聽言,開口想阻止。但被慕容靳阻止了:“芸丫頭你會想建這靳葉山莊,定是有什麽事要辦的。蓧丫頭也不會舍得和你分開。我們兩個老頭活了大半輩子,也該到處玩玩去了。這江湖,就留給你們年輕人去闖吧!你建這靳葉山莊,也算了卻我和葉老頭的一樁心事。”

秦祈顏聽言,點點頭:“這是你和葉爺爺早就計劃好了的吧?既然如此,我們又能說什麽呢?”

葉芷蓧吸吸鼻子對著葉聞說道:“那爺爺你多保重啊,別總是和靳爺爺鬥了,有空常回來看看。”

“行了,兩丫頭別一副要生死離別的樣子,有事就飛鴿傳書給我們就是。”慕容靳拍拍秦祈顏的肩:“丫頭,知道你好本事,但是有什麽多和蓧丫頭商量,別什麽都藏心裏。”

秦祈顏點點頭,鼻子處有些酸楚,她的前世從未有人如此像長輩一樣關心過她,如今二人要離開,叫她怎不難過?她看著二老問道:“那你們打算什麽時候走?”

慕容靳和葉聞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笑道:“現在。”說完也不做停留,運起輕功就飛走了。

二人走後,秦祈顏輕歎一聲,道:“葉子,進去吧屋外涼。要是你病倒了,我可不會醫。”說完,拉著戀戀不舍的葉芷蓧向屋外走去。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這點她是懂的。他們相遇,就注定著會有別離。而離別,又代表的能再相聚。師父們有他們的自由,他們的夢想。而現在等待著她們的,是另外一場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