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正屬春分,百花齊放。眾人坐在庭院裏,把酒言歡很是愜意。當然如果把那庭院裏叫囂的厲害的二人所談論的內容忽略了的話......

“上課老師抽查背課文,小豬,小狗,小貓都舉手了,老師會叫誰?”

“小狗!”

“為什麽?”

“因為旺旺仙貝(先背)!”

“蝴蝶,螞蟻,蜘蛛,蜈蚣他們一起工作,最後哪一個沒有領到酬勞?”

“蜈蚣!”

“為什麽?”

“因為無功(蜈蚣)不受祿!”

冷月嬋眯著眼睛看著她,問道:“布和紙怕什麽?”

“不(布)怕一萬,隻(紙)怕萬一!”秦祈顏得意的看著冷月嬋,“這麽簡單的問題,你也好意思問!哈哈!”

“你肯定是以前看過!”冷月嬋很是鬱悶,怎麽會問那麽多都能答對呢?

“是看過啊!誰讓你不問些新鮮的。”秦祈顏很是無賴的看著她,不服啊?咬我啊!

“好!這次換你出題,我來答!”

“好!聽題......”於是二人又鬧和起來。

在一旁的人除了葉芷蓧,其他的都看的莫名其妙的。她們二人是在說些什麽?為什麽那麽多聽不懂的詞?

北堂釋羽拉了拉葉芷蓧的衣袖:“蓧蓧,她們二人是在玩什麽?這腦筋急轉彎是什麽?還有,老師是什麽?為什麽動物也可以上學工作呢?”

“呃......”這可難倒葉芷蓧了,該怎麽和他解釋呢?“這腦筋急轉彎泛指一些不能用通常的思路來回答的的智力問答題,是一種文字遊戲。老師,就是夫子的意思,我們習慣稱夫子為老師。至於動物上學,那隻是形象比喻而已。”這樣回答他應該明白了吧?

一旁的穆池聽言,點點頭:“這玩法到也有趣,隻是,我很不明白那哥倫布是究竟誰?剛剛雲朵姑娘說哥倫布把第一隻腳踏入新大陸,這新大陸又是什麽?”

葉芷蓧聽言,呆呆的看著他,她該怎麽回答?這死雲朵和死知了,能注意點旁人行不?

“這哥倫布啊!是一部小說的人物。對!就是小說裏的人物!書裏說他在海的另一邊發現了一快其他人沒發現的土地!”

“原來是這樣,葉姑娘你們倒很是博學嘛!居然知道這麽多稀罕的事。”穆池看著她,很有深意的說著。

葉芷蓧看他的樣子,也知道他話中有話,但又不好多說什麽,隻能陪著傻傻的笑了笑。

“那麽那個油漆工又是什麽?”就在葉芷蓧很是糾結時,澀弦也攪合了進來。

葉芷蓧看著澀弦,一副快哭得樣子。“這油漆工啊......就是刷漆匠的稱呼......”雲朵啊!你們快別玩了......

紫漠漓看著二人玩的很是開心,也參合了進去:“就你們倆玩的開心,讓我們幹看著,這太不夠義氣了吧?我也要參加!你們問,我來回答。”

澀弦見此,也激動的說道:“我也參加!”

北堂釋羽見此,也不甘示弱:“我也要玩。”

冷月嬋和秦祈顏看了他們一眼,同時說道:“好啊!”

“我出題,你們有興趣的都可以回答。”秦祈顏看著他們,偷笑了笑說道:“什麽越洗越髒,不洗有人吃,洗了沒人吃?知了和葉子不許說。”

“不洗有人吃,洗了沒人吃?”澀弦納悶看著秦祈顏,“有這麽個東西?”

“當然!而且常吃。”

“還是常吃的啊!”澀弦絞著腦汁想啊想:“是什麽?”

秦祈顏笑著剛要說答案,北堂宸煜的聲音就淡淡飄來:“是水吧!”

秦祈顏看著他,撇了撇嘴:“下一題,一本書放在地上什麽地方你跨不過去?”

北堂宸煜想了想答道:“牆角。”

秦祈顏有些氣憤的看著他,又說道:“一壇酒放在土裏一千年,出來後會變成什麽?”

北堂宸煜想了想又答道:“是酒精嗎?”他看秦祈顏和冷月嬋還有葉芷蓧都呆呆看著自己,奇怪的說道:“酒過一千年出來,不就成精了?酒精,不對嗎?”他一直在旁聽著秦祈顏和冷月嬋說著,她們這個遊戲他大概了解,就是不能以正常的思維來思考,透過那點,答案就明顯了。

“對!簡直太對了!宸煜哥哥,要不是我和你相處多年,我一定認為你也是穿越來的!”冷月嬋滿臉激動看著北堂宸煜,是該說他太聰明還是他思維太前衛?

“啊?穿越?”北堂宸煜被她的話弄的莫名其妙的。

“呃。。”冷月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嘴。

“答對一兩題不算什麽嘛!有本事,你就回答出下麵的題!”秦祈顏在二人談話間,巧妙的插了進來,把大家的目光吸引過,不再討了穿越一詞。

“說來聽聽。”北堂宸煜看著她淡淡說著,秦祈顏的目的可以瞞過其他人,但是瞞不過他北堂宸煜。他看出了,秦祈顏不想談論關於這穿越的問題。

“地上有坨牛糞,一隻螞蟻從上麵爬過,為什麽隻有五隻腳的腳印?前提,那隻螞蟻沒有殘疾。”秦祈顏一出,眾人頭上不由冒出黑線,這姑娘就不能不那麽粗俗?

秦祈顏見北堂宸煜想很久都沒答出來,得意的笑笑:“你可以求助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

冷月嬋看著秦祈顏,激動的說道:“雲朵,答案是什麽?”

秦祈顏看了四周一眼,見沒人能回答,對著北堂宸煜說道:“回答不出,我就公布答案咯?”

北堂宸煜還沒說話,冷月嬋就拚命點點,見此,秦祈顏捏著鼻子公布答案:“因為它嫌臭,用一隻腳來捏住鼻子!”

“哈哈!”眾人聽到答案,無不笑了趴下!他們怎麽忘了,在腦筋急轉彎裏,動物是和人有一樣思維的生命。

秦祈顏見他們笑的很開心繼續說道:“又有一隻螞蟻從另外一坨牛屎上爬過,請問,為什麽隻有四隻腳的腳印?同上的,那隻螞蟻沒有殘疾。”

穆池想了想:“按照剛剛的思路來看,那隻螞蟻不會是用兩隻腳來捏鼻子吧?”

“當然不是!”秦祈顏白了他一眼:“有那麽無聊的螞蟻啊?”

“那是什麽?”

秦祈顏看著四周人好奇的樣子說道:“它一隻腳捏著鼻子,一隻腳拚命扇啊扇的,嘴裏還說著臭死了臭死了。”她邊說著,還邊做這動作很是滑稽,立即惹來眾人的笑聲。

“哈哈!雲朵,你太有才了!哈哈!你們是怎麽想出這些來的?”北堂釋羽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類似的問題還有很是,但不是我想出來的。是我們以前知道的那些人才們想出來的。那些人們,是真正的人才呢。”

秦祈顏得意的說道:“我還有好多題目呢!你們還要繼續不?”

“當然!”澀弦很是激動的說道:“我們也大致了解解題思路了,你們問吧!”

“好啊!”秦祈顏笑了笑,剛要說,冷月嬋就搶言道:“這次我來問!雲朵你閃一邊去。”秦祈顏看著她,無奈的搖搖頭,退到一邊看她表演。

秦祈顏坐在一旁安靜的看著他們,有多久她沒這麽放鬆過?雖然平常間她會裝的很頑皮,很胡鬧。但她的心,一直是緊繃的。她看了在人群中玩的開心的穆池,嘴角微勾起。司徒婉,這就是你的打算?你也太小看我秦祈顏了吧?看最後誰玩過誰吧!

......。

“很難見到你會有如此安靜的時候。”不知道什麽時候,北堂宸煜已經來到秦祈顏的身旁,看著她對於自己的到來沒多大反應,歎了口氣說道:“還在為糖葫蘆的事生氣?”

秦祈顏放下茶杯,看著他淡淡說道:“三皇子現在怎麽有空搭理小女子了?為糖葫蘆的事生氣?怎麽會呢?給我個我必須生氣的理由?”

北堂宸煜聽著她陰陽怪調的說著,心裏很是不舒服,不由皺起眉:“這不是你所希望的,你一直想要我做的?”

“那麽你為什麽不一直做下去!現在這算什麽?”秦祈顏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道:“我要的、我想的,你真的知道是什麽嗎?我是曾經那麽想過,但不代表現在也是!”

“你什麽都不說我怎麽會知道?”北堂宸煜也有些氣憤了:“你每次都把秘密藏的那麽深,什麽都自己抗著。我就算想知道,我也得有那本事啊!”

“你怎麽沒那本事?你就有那本事!”秦祈顏激動的站了起來,聲音有些大,一下子就其他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冷月嬋看著秦祈顏,小心的問道:“雲朵,好好端端的你怎麽又和宸煜哥哥吵起來了?”

秦祈顏深吸了口氣:“有些事,麻煩您老人家動動您那顆漂亮腦袋好好去想想!腦袋,是用來思考的,不是用來做裝飾品的!”

說完,不管其他人,大步向門口走去。冷月嬋被她弄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小心翼翼的看著北堂宸煜問道:“宸煜哥哥,你們是怎麽了?”

“我怎麽知道?是她自己在無理取鬧!”

北堂宸煜話音才落,門口就傳來秦祈顏的聲音:“你才無理取鬧呢!你無情、你無恥、你無理取鬧!”

北堂宸煜很奇怪,那人怎麽還沒走遠,氣道:“我怎麽無情、怎麽無恥、怎麽無理取鬧了?”

門口又傳來:“你怎麽都無情、怎麽都無恥、怎麽都無理取鬧!”

“我哪裏無情、哪裏無恥、哪裏無理取鬧了?”

“你哪裏都無情,哪裏都無恥,哪裏都無理取鬧!”

“......。”

冷月嬋很是汗顏的拉了拉同樣汗顏的葉芷蓧:“葉子,你覺不覺得這台詞很是熟悉?”

“嗯,覺得。”

“你覺不覺的他們像倆情侶在吵架啊?”

“嗯,覺得。”

“你覺不覺的你有病啊?”

“嗯,覺......”葉芷蓧氣憤的推開笑的很歡的冷月嬋:“人家雲朵在生氣,你一點都不但心就算了,還在這取笑我!”

冷月嬋收起笑臉:“但心?我但心也得有用啊!你也知道以雲朵的脾氣,我現在插嘴,會死的很慘的。”

北堂釋羽不巧聽見這句,插進話來:“為什麽?會有什麽後果?”

冷月嬋看著他,賊賊笑道:“你現在對著門口大喊一聲‘雲朵,你別胡鬧了。’就知道會有什麽結果了。”

北堂釋羽看著,半信半疑的對著門口喊道:“雲朵!你別胡鬧了。”話音才落,從門口就飛來一大塊板磚,北堂釋羽見此迅速跳開。

嘴巴張的大大的看看板磚,又看看門口,硬是半天沒反應過來,要是剛剛他慢了一步......他咽了咽口水,看著冷月嬋說道:“你想害死我啊!”

“是你自己要問會有什麽後果的。”冷月嬋指了指地上的板磚:“呐,那就是後果。”

北堂宸煜看著秦祈顏扔來的磚塊,哼了一聲,對剩下的人道:“我還有公務在身,你們自便。”說完就甩袖走了,四大護衛見此也恭敬的跟著去了。

北堂釋羽揉揉額頭,無奈的歎了一聲。葉芷蓧看門口半天也沒動靜,想是門口那人已經走了,對著冷月嬋道:“那現在怎麽辦?”

冷月嬋聳聳肩:“能怎麽辦?蔥油拌!”接著她又對著穆池說道:“雲朵就是這樣小孩子氣,讓你見笑了。”

穆池對著她微笑了笑,道:“怎麽會呢?我覺得她這般性格很有趣呢!率直、不做作,是難得的女子呢。”

“嗬嗬,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誇雲朵呢!”冷月嬋看著他,特有深意的笑笑道:“我們去找找那個瘋丫頭,就不奉陪了。我想你應該和萘兒還有話要談吧!那我們改日再聚。”

穆池點點頭,微笑道:“改日再聚。”

冷月嬋笑笑,對著其他幾人說道:“釋羽,你把葉子送去我家。漠漓,我們去找雲朵。至於這堆東西......”冷月嬋看了秦祈顏剛剛買回來的東西,歎了口氣說道:“算了,漠漓我們還是先把東西搬去我家,至於雲朵......明天再找好了。”

說完,冷月嬋一行人就浩浩****的走了。穆池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微微揚起嘴角:“倒是一群有趣的人,可惜了......”

聞聲,他身旁的蘇萘兒皺眉道:“你不要忘了你這次來的目的。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好了,不要做多餘的事。我看那念溱芸對你挺有意思的,你一來,對宸煜的態度就變成那樣,想來也不過如此,真想不通我前幾天怎會如此大題小做的。”

穆池聽完她的話,輕笑了一聲:“萘兒表妹所說,為兄自會注意。倒是你那邊,可不要對你的宸煜太過著迷才好。”

“你那話什麽意思?我可是奉義父之命才假裝對他好的,對他著迷?怎麽可能?”蘇萘兒氣憤的看著穆池,也不知道是因為穆池說中了她的心思還是什麽:“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怎麽說,我也在這個府裏兩年多了。”

“如此甚好。”穆池說完,對著她禮貌的笑笑之後轉身離去了。對於這蘇萘兒,他不想和她多說什麽,說多了,隻是浪費時間而已。如果不是這是一次打入三皇子內部勢力的好機會,他絕不會與蘇萘兒這樣的人合作。

自認為有點小聰明就不可一世,就她那點兒本事,居然還說那個叫念溱芸的女子不怎麽的?如果那人有心,就怕她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想起念溱芸,穆池不由恢複正色。他看那念溱芸,總是有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是在很多年前見過一般。可是,又不想起來是在什麽地方見過。隻是,他知道,自己心中總是有那麽一個影子能和現在的念溱芸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