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以暴製暴

如初感覺場麵漸漸失去了控製,也許她根本就沒控製過,此時也隻好悲憤地望向虛海。她好好一個女人,就這麽成為了太監,好高難度的說。這一切全是這個和尚害的,她根本就沒長某些東西,他幹嘛做切割的動作,太尷尬了!

“你你你……你幹嗎這麽說!”如初丟下吵成一團的學生不管,衝出學堂的門,把虛海按在牆上,沒注意這動作有多曖昧。

“講理一點,我解了你的圍,不是嗎,胡公公?”虛海仍然一如既往的平靜,讓如初又有了狗咬刺蝟、無從下嘴的無奈感。

“我不用你解圍!誰讓你來偷聽的?”

“土隊學堂的門沒有關嚴。再者,有偷聽習慣的人似乎不是我。”

上回偷聽的是她沒錯啦,可是……

“你剛才叫我什麽來著?”如初瞪大眼睛。

“胡公公。”虛海一本正經地重複。

如初氣得差點翻白,可又沒有辦法,隻死命地扭了虛海的胳膊一把。

虛海疼得呻吟了一聲,結果又害得如初紅臉。這和尚,應該六根清靜的,可每回跟他在一起,他總是顯得很曖昧,似乎在調戲她。真要命!偏她一個開放的現代人,卻在麵對一個古代和尚時屢屢敗下陣來!

如初氣嘟嘟地甩門,再度進入學堂,把虛海關在門外。

“全給我閉嘴!都是男人。卻像一群小姑娘一樣婆婆媽媽。嘰嘰喳喳。還有臉來嘲笑我嗎?將軍們該有地鎮定自若、舉重若輕到哪裏去了?”如初表現得像暴走地恐龍。“太監怎麽了?司馬遷就是太監。照樣寫完了史記。鄭和是太監。還不是帶著船隊七下西洋。揚我大明國威。蔡倫是太監。卻發明了造紙術!你們倒自以為是男人。為國家、為民族做了什麽?看不起我?先做點讓我看得起你們地事出來!”

她說得超級有氣勢。又震懾得這群小鬼麵麵相覷。

好半天。一個叫什麽什麽。她沒記住地人惡劣地道。“切。一個身體殘缺、功能不全地人還來說我們嗎?”

“我身殘誌不殘!再說了。有些功能太監不用。和尚也不用地。你們怎麽沒看不起和尚?”這句話是說給門外那個肯定還沒走地人聽地。

可憐啊!一場穿越把她從一個死人變成了一個活人。之後她又必須從一個女人變成一個男人。現在居然從一個男人變成了一個閹人。這老天。存心玩她啊。要不是她神經堅韌。這會兒大概從一個正常人變成一個精神病患者了吧?

“主要是我們覺得你教不好我們武修課。”仙豆地態度還算溫和。“不是男人。力氣都沒有。如何舞刀弄槍呢?我們不服你。你又如何當得起學監呢?這分明是衛學裏地大人們看不上我們土隊。為了讓我們在衛學大比武中一直墊底而設下地陰謀詭計。”

啊,有這事?不可能啊,就隻戚繼光四個打架就這麽能耐,這隊的人和那群公子哥兒打,怎麽會輸?!

“好,你擔心武力是吧?咱們現在就上校武場去比試比試!”如初一拉袖子,決定不管從前,她既然來了,就要一切重新開始,“是男人就說話算話,如果我贏了你們其中力量最大的人怎麽說?至少你們得從心眼兒裏接受我作為你們的學監和武修教習,不能陽奉陰違哦。”

“可是學文期間私上校武場,是會被懲罰的。”小風說。

如初豪氣地拍拍胸脯,“放心,一切有我。我不是公公嗎?公公和公公是同類,最好溝通,我保證你們沒事。”咳咳,用力有點大了,幸好胸前有偉大的海綿體,不然非得內傷不可。

她轉著心思,卻沒料到拉高衣袖後露出一截白皙的、非常不像男人的圓潤手臂。

戚繼光的目光在她的手臂上流連了一秒,輕輕蹙起了眉頭。這明明是女孩子的手呀!這個胡如初不會真是女的吧?可是……不可能!一個女人怎麽可能到皇家衛學當武修教習?而且她這麽有恃無恐,說不定有兩下子,這也不是一個女人可以做到的。

那麽,也許太監真的是這副模樣,反正他之前並沒有見識過。嗯,應該是這樣,不然怎麽都說太監是不男不女的人呢?

思及此處,他放下了心頭的小小疑惑,看到其他同學都在等他拿主意,心念一轉,一揚眉道,“有胡公公擔保,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再說,不管我們承認不承認,胡公公畢竟是衛裏派來的武修教習,他發的話,身為學子,莫敢不從。”

哈,死小子,居然玩太極、掉花槍。這句話表麵上沒有任何錯處,但卻點明他們不承認她這個衛裏派來的教習,而且萬一安公公怪罪,還可以推掉所有的責任。

“倘若胡公公輸了又如何?”臨了,他又補上一句。

“成王敗寇。”如初傲然一笑,“我輸了會立即滾出衛學,大丈夫一言九鼎。”

“胡公公不算是大丈夫呀。”張小欠扁地跟了一句,然後又引起哄笑。

“我確實不是大丈夫。”如初根本不以為意,因為是才糟糕呢,“不過你們不是應該叫我小一一嗎?”

“等你勝了,這稱呼才算數。”戚繼光依然微笑,但目光冷得凍人。

事到如今,如初當然不能退縮,就算因為戚繼光的篤定令她開始不自信了也一樣。她本想慢慢融化這群少年的心,但現在看來非下猛藥不可了,隻能先重重打擊他們,然後再分而治之。

其實往開裏想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畢竟以暴製暴也是不錯的選擇。這場比試贏了,她以後的日子就容易多了。輸了……丟臉就丟回家唄,至少她老爹會高興。但她還是不想輸的,離夢想如此之近的時候,傻瓜才會不做努力就放棄。

“比什麽吧,你們說。”她一抬下巴,那神色間的驕傲令戚繼光忽然覺得,眼前這不男不女的一字眉也許並沒有那麽令人厭惡,也許待會兒輪到他出場時手下留點情。

“既然當教習,必是方武全才的。”他假裝沉吟了一下道,“三局兩勝好了。第一局比力量,第二局比武,第三局鬥詩。如何?”

這個戚繼光,小小年紀行事就很謹慎嘛,非要十足把握才動手,可惜他太看不起人,注定要敗的。

“不敢應的話,現在走也可以。”見如初沒有立即回話,小熊跟了一句。

“我怕不敢的是你們。GO!”如初露出不屑的神色,說著一揮手,率先走出學堂大門。

門外,虛海果然沒走,而且還保持著剛才被如初按在牆上的樣子。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土隊的學子們一眼,閉口不語,直到一群少年的身影消失了才搖了搖頭。

他這個師妹可不是平常人呢,甚至,已經不算是正常人。現在這群小子可要吃點苦頭了,不過這樣也好,年輕人就是得讓他們經受挫折,否則不管多麽有才華也會消磨,因為太過順利的環境不能使人迅速成長,這就是貴族或者富家子弟多為紈絝,卻少有成才的原因。

他沒興趣看胡師妹怎麽收拾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總覺得老天欠他們許多的學子,於是緩緩走回自己的房間……的隔壁。刺蝟一樣的胡師妹不在,好多問題八重都能回答。

唉,罪過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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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話要說………

今天有小驚喜,是更兩章,連更的,大家別忘記看第三計的第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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