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樂。”慕容軒像是順毛一樣喚了一聲林思樂,擺了擺手讓林思樂坐下。
林思樂乖巧的坐在了慕容軒的身邊,眼睛眨了眨,剛剛被慕容軒這麽叫的時候,她的心似乎跳的有些快。
來不及多想什麽,慕容軒和可汗的對話又進入了一個白熱化的階段,慕容軒直接跳過了肯與不肯的話題說道:
“可汗願意出多少兵力?”
林思樂看著突厥可汗,沒想到這麽微微的一引導他居然當真在思索兵力的多少,這個人是怎麽當上可汗的 ?
慕容軒的手在桌下攥住了林思樂不安分的小爪子,林思樂側過頭凝望他,他卻始終看著突厥可汗的方向。
這是讓她不要胡思亂想稍安勿躁的意思嗎?林思樂隻好安靜下來,她可不知道慕容軒到底要做什麽。
老天爺還算開眼,突厥可汗不過想了一會兒總算是知道了慕容軒說話的貓膩,老狐狸似的窩在虎皮椅上,很是為難的開口:“雖然說突厥一直沒有歸順天朝,但還是有進貢的,我們可隻認天朝大印。”
“誰說我沒有王印?”慕容軒斜睨了一眼突厥可汗,眼神裏都是危險地意思。
打探王印的下落,這一句話嚇得林思樂一個激靈,她的眼神也認真了起來,看著上座的突厥可汗,忽然嗅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味道。
這個老東西,如果不是被假皇帝收買了,就是想要——反客為主,黑吃黑!
“是是是,如果您有,那我自然是願意借兵的!”可汗立刻換了一副可掬的笑臉,探究的看著慕容軒和林思樂二人。
也不知道這東西在他們的誰身上......
“陛下,既然我們可汗沒有誠意,那就讓去往高麗的使者問問秀麗王如何?”林思樂忽然笑意盈盈地說道。
明明是莫須有的東西,可她卻說得麵不改色心不跳,逃出來三個人已經全都在突厥了,那還有人去什麽高麗。
但不出此言,估計這個突厥可汗就該狂妄自大擁兵自重了!
慕容軒讚賞的看了一眼林思樂,眼睛裏似乎充滿了星星,他一早就看上的女人似乎不算很蠢。
林思樂和慕容軒對視一眼之後,心裏有了底氣,笑容越發溫柔了,似乎在和突厥可汗商量一件衣服好壞一樣,舉起了麵前的酒杯。
“高麗一直是天朝的藩國,我們的使者帶著蓋有大印的信件,如果可汗不願意,我們就把這三座城池讓給秀麗王好了。”林思樂可惜的搖了搖頭,語氣裏都是歎息:“如果不是恰巧我流落到突厥,陛下還不一定願意耽誤這麽一會兒......”
聽見沒有?都是在看我的麵子上!林思樂偷偷的去看突厥可汗,他很快就陷入了沉思,想來慕容軒說的幾個城池對他來說鐵定是至關重要的。
慕容軒的手幹脆放在了明麵上,攬住了林思樂的肩頭:“朕看可汗有些為難,明日咱們就往高麗去。”
說完更是低頭深情的看著林思樂,低聲問道:“如何?”
“單憑您做主。”林思樂看似害羞的低下頭,但她卻慌亂了起來,怎麽辦?怎麽辦,這心髒越跳越快了,以前怎麽就沒發現慕容軒這廝生的這麽好看呢?
“且慢!既然您都說了這話,本汗在不答應確實有些不知輕重了,明日陛下就從我這兒發兵出征!今晚就在此擺宴壯行!”
突厥可汗忽然猛地一拍桌子,這事兒就算定了下來。
林思樂的腦海裏也回**起任務完成的提示音,可是這回的一百宮鬥值看起來確實有些不太夠塞牙縫了。
慕容軒牽著林思樂闊步離開,一路無話,可林思樂卻忙著和係統討價還價。
“現在的任務這麽便宜,是不是之前的一百萬發的你虧空了?”林思樂總覺得之前的一百萬來的太突然太幸福,一想到會影響之後的獎勵就有些肉疼。
“因為這個任務太簡單了,就算沒有你突厥可汗也會答應出兵,這完全就是為了......”
係統的聲音慢慢地小了下去,林思樂後麵的一點兒也沒聽清楚,因為這個時候慕容軒開口了:“日後這種事就讓朕自己來,你一個女兒家受到朕的保護就行。”
哼哼,和係統說的話一模一樣,雖然林思樂承認慕容軒自己能夠搞定,但這麽說出來她可就不服氣了。
“我可是神仙,還不是剛好救了你嗎?我這是擔心突厥人為難你。”
林思樂的話讓慕容軒的眼神明暗不定,雖然說林思樂是擔心他,可他始終忘不了花自說過,林思樂很多東西都能憑空編出來,她卻是是個神仙。
到之後,他還能把一個神仙留在身邊嗎?
慕容軒忽然沉寂了下來到讓林思樂有些不自在,偏偏這個時候係統也不說話了,弄得悶得很。
更氣人的是這塊地界天黑的時辰實在是太晚了,林思樂就這樣和慕容軒相顧無言了許久,直到慕容習從外回來。
“你日日都去哪裏了?”慕容軒看著行色匆匆的來人,不自覺地審問起來。
慕容習腳步一停,略帶不滿的瞪了回去:“你不就是來借兵打回去的嗎?我又不和你搶,頭一回來突厥好好玩玩都不行了?我當我的閑散野鶴,你好好規劃你的複仇大業。”
這就杠上了?林思樂無語的看著麵前不斷閃動的紅色數值,就這麽一會兒好感度又降了15!好不容易提升上去的數值馬上又要變成鴨蛋了。
“你們倆能不能別鬥嘴!你,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我們回不去,你當什麽野鶴,待久了馬上就被這裏的狼崽子弄死了。”林思樂先是狠狠地指責了慕容習,就在慕容軒有些偷樂的時候回頭看他。
“還有你,你要守住你的皇位,一點兒心腹都不留!你想做閑雲野鶴,不得找個替死鬼啊?他好歹也是姓慕容的,你的大人大量呢?都被狗吃了!”
這一次林思樂可算是實打實的發了一次火,嚇得兩個大男人一句話都不敢說,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
她深呼吸了一口,看著秀桃領著護衛進來,就知道回朝前最後一次的宴席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