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樂張嘴又說不出話,她記得腦門的汗都沁了出來。
反觀慕容軒則是滿臉愜意的看著林思樂這滿臉通紅的模樣,說不出的可愛。
他好像是知道林思樂要說什麽,要放在以前定是他君子風範的先提出。
可這一回,看著林思樂這個模樣慕容軒一點兒征戰天下的心思都沒有了,隻希望日日看著她。
“要不然這位相公還是與娘子同住如何?我看二位應該是新婚夫妻,如果不是為了給人留空還是住在一起。”
賬房總算是看出了一點端倪,笑眯眯的給出了意見。
林思樂終於長出了一口氣,有人幫她說了如此甚好,這客棧的人居然不貪圖這一次大生意,老板也是個好人。
慕容軒搖了搖頭就開始掏銀子,顯然還是要包下這個客棧,看的林思樂眼睛都直了。
以前,他都是死皮賴臉要纏著自己的,這麽一個絕好的機會居然要這麽多間屋子?
在林思樂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慕容軒將一塊兒上好的玉佩放在了前台。
“若不夠隨時上來提,先讓人準備一桶熱水。”
說完就牽著林思樂上樓,不再留一點兒餘地。
“任務即將失敗,請宿主早做決斷哦。”
又是這個賤賤的係統君,林思樂聽見這懶洋洋的提示更是不打一出來,幹脆道:“你們是精神分裂了嗎?”
可她接下來根本沒有時間鬥嘴,因為很快慕容軒就指著兩間上房問道:“你住哪間。”
其實慕容軒想要住一起的,可日後可能生死未卜,林思樂還有那樣的能力,他唯恐自己有什麽不測,還拖累了林思樂。
還不如先緩一緩好了,慕容軒開始為林思樂著想,可林思樂卻不太樂意了。
當真要她一個女人說要和男人同房的話嗎?林思樂的心裏已經一百次想要弄死係統了。
“我上來的時候聽小二說附近不太安全,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多房間,但是現在還是住一起比較好。”林思樂愣是找了個理由,故作鎮定的說:“保不齊會被人注意到,我們倆有個照應。”
說完就不容置疑的走進了屋子,慕容軒沒有立刻跟進來,但卻始終注視著林思樂。
林思樂覺得如芒在背,渾身都不舒服起來,她眼前總晃**著慕容軒在身後偷笑的模樣。
一陣惡寒傳來,林思樂渾身一抖,立刻就停住了腳步,像是給自己一個解釋一樣指著還算幹淨的房間。
“我住裏屋,你住外屋榻上,我會把裏頭的軟墊給你鋪好的,委屈您了陛下。”
“你還當我是陛下呢,我以為我們的林小神仙早就忘了。”慕容軒終於走了進來關上房門。
林思樂麵前白光閃過,這個該死又讓人尷尬的任務總算是結束了。
“朕這一輩子還沒給人睡過外頭,都是別人誰在外麵等著伺候朕的。”慕容軒故意皺眉搖頭晃腦了一會兒,一副不滿意的模樣。
有的睡不錯了還這麽多話!林思樂看著任務獎勵到賬之後眼睛一轉,立刻就回過了頭,看著一臉為難的慕容軒,眼裏全是奸詐的笑意。
“你,你要幹嘛。”慕容軒心叫不好,可是已經晚了。
林思樂一把推開他,向著房門走去:“那就不為難皇上了,我睡另一間。”
任務已經完成了,她林思樂還怕什麽。
她走到極快,慕容軒阻攔不及,一鼻子撞在了關上的房門上,心裏苦澀蔓延。
他拿什麽腔調呢?
林思樂總覺得這個任務完成的太快,更是有些不太對勁,可聽見門板後麵慕容軒輕聲歎氣,她就笑彎了眼睛。
這就是下場!老娘都豁出臉了你還給我擺譜。
這事兒很快就在林思樂心裏掀了過去,慕容軒更是識趣的沒有騷擾,二人各自睡下,一夜無話。
林思樂睡的很好,可另一側策馬揚鞭的男人臉色並不算很好,看的她有些鬱悶。
按理說昨日那麽早就睡了,今早更是睡到近十點才起,不該這樣啊?
可慕容軒的薄唇微抿,根本不像是想要講話的樣子,林思樂也幹脆閉嘴不想吃灰,狠狠的抽了幾鞭子,二人的速度更加快了。
複位的流程似乎從昨天客棧開始陡然加快,那果然是林思樂睡的最安穩的一回,之後連趕了三天的路,才到達了一座較為繁華的城鎮。
“春風關後的幽州、牧州、甘地原來都是突厥的領土,裏麵還有很多突厥人安居,就算突厥可汗攻破也沒有大礙,這裏才算得上是我大燕真正的土地。”
就像是認祖歸宗的感歎一樣,兩腳再次踏上厚實的土地之後,林思樂聽著慕容軒的話也心安了不少。
果然和春風關的和氣不同,明明隻是一個邊城守衛卻很嚴謹,牆頭上換班輪崗的士兵不少。
“南洲是要塞,南洲之後就是江南大運河,一路貫穿大燕最富裕的土地和各處兵營,直插京都,突厥人最後還是會來這裏。”慕容軒一邊解釋一邊到出水囊中的水打濕衣角。
林思樂這才明白為什麽慕容軒要日夜兼程趕到這裏,可現在這要怎麽進去?
慕容軒將打濕的地方扯了下來,不等林思樂反應就掰過了她的臉給她擦拭著臉。
這一路日夜兼程,都不曾睡過好覺,兩人都灰頭土臉的,肯定要收拾收拾才能進去。
“沒有進城之前隻有這些東西了,若是擦疼了臉就說。”
慕容軒的大手似乎很是用力,可落下林思樂的臉上卻猶如春風拂麵,看來他是用了全力在控製力道。
林思樂看待了,完全忘記了要怎麽做,看著慕容軒認真剛毅的臉,似乎眼睛裏的溫柔就快要流出來一樣。
他可是皇帝啊,真的在親手做這種事情嗎?
林思樂的小臉總算幹淨了,慕容軒雖然不太樂意,卻還是忍受著艱苦匆匆給自己擦了一把臉。
這個人和昨天故意嫌棄床榻的人完全重合不到一起,林思樂回過神,不知道是要笑還是疑惑。
二人共患難一次,她發現慕容軒越來越不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