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後的結果卻是兩敗俱傷,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特別多的人混在雙方的人裏麵,暗衛和禁軍死傷了一地,而忽然出現的人則全都跑了。

衛霖嚇得冷汗直冒,而淑妃卻冥冥中感覺得到這些人是哪裏跳出來的。

思緒拉回到宮中,淑妃反應過來自己已經發呆了太長的時間,以至於林思成的臉上都有了探究的神色,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難為你有心了,今天先退下吧。”

林思樂低頭斂去了笑意,應了一聲立刻就離開了淑妃宮中。

她看著形式已經不能再等了,林思樂現在就要出宮找到父親,與太傅聯手共商國事,從龍之功想必沒有人會拒絕。

隻是還沒有走兩步林思樂就裝上了鑾駕,好幾宮的宮妃都被帝王的儀仗給抬了出來,以至於一路上她都在行禮避讓。

“神仙散這麽厲害的嘛?”林思樂心裏暗自咋舌,她還沒下多久的藥呢,這個衛霖怎麽就開始白日**了?

白日裏宣宮妃侍寢是帝王的大忌,很容易被言官批鬥,更容易讓宮妃陷入禍國殃民妖媚惑主的罪名。

“這隻是帝王散,你的神仙散估計還沒有接觸到衛霖呢。”係統的聲音變得有些擔憂:“你還是注意一點,萬一衛霖直接暴斃了,這種情況是......”

“放心吧,我已經詳細看過了說明,這些藥物會慢慢地掏空他,在他中風之前我一定會讓慕容軒回到帝位。”

“但願如此,到時候兌換了時空之門你就可以離開了。”係統歎了口氣,似乎是有些不舍。

林思樂卻沒了聲響,她不知道該如何接話,隻好用沉默來回答。

內宮因為衛霖的荒**開始不穩起來,原來人人自危,深怕位同皇後的淑妃一個不順眼就滅了,可現在皇帝開始夜夜笙歌,誰人都可以成為寵妃,每個人的心都開始浮動。

隻是林思樂萬萬沒有想到,第一個動的居然是蘇欣悅。

她前腳剛走沒有多久,後腳蘇欣悅的宮裏就傳來了侍衛的報信,說是蘇欣悅想要見一麵皇貴妃娘娘。

皇貴妃眉毛一挑,最後還是點頭同意,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淑妃,而是真正位同副後的皇貴妃,區區一個蘇欣悅又能如何。

“得知娘娘有孕,臣妾這裏有一副娘家帶來的安胎藥方,臣妾戴罪之身不便出入太醫院,娘娘可自行去辨。”蘇欣悅非常開門見山,畢恭畢敬的獻上了一副藥方。

要說淑妃不垂涎是不可能的,蘇家呀,那也是個傳承了百年的世家,之前的皇後就是來自於蘇太傅,這個家族的底蘊遠遠不是她的母家能比的。

如果淑妃家室比蘇家要好的話,她們也不至於謀劃帝位。

“你有心了。”

蘇欣悅的示好讓淑妃心情大好,手一揮居然就是免了蘇欣悅的禁足,她才不怕這個藥方有問題,隻要讓人看一看,若是真的好的自然可以用上。

這個孩子是淑妃接下來的所有希望,淑妃知曉,蘇欣悅就更知曉了。

“多謝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蘇欣悅低下了頭,很快淑妃就不耐煩地叫她退下,她一直到離開了淑妃宮裏才抬起頭吐了一口氣。

抹殺一個人很簡單,隻要她走的夠高進行了,蘇欣悅掩飾起了心裏的冷笑,表麵上還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卻沒有向昭燕殿走去,而是轉頭去了禦花園。

......

林思樂不知道這一段故事,她急急忙忙趕去了宮門口,衛霖受了傷,就連早朝都停了,每日的國事就由三公和太傅去禦書房說給衛霖聽,而六位尚書則要在外候著聽。

漸漸地太陽都已經當頭,也不知道天什麽時候就這麽熱了,林思樂不由得擔心起林尚書來,這樣的暴曬非得中暑不可。

還好這種擔心沒有持續多久,林尚書終於是第一個走出了宮門,因為林思樂的事情他很不受衛霖的待見,隻要沒有大事就不會讓他久留。

若不是衛霖沒有人手頂替林尚書,自己的這位父親隻怕連晚年都不能安度了,林思樂嘴一撇一番苦意就湧上心頭。

“尚書大人。”她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林尚書臉上浮現一抹笑意,臉上的褶子抖了抖愣是壓了下去,公事公辦的問:“何事?”

“大事。”林思樂神神秘秘的說了一句,然後帶頭就走向林尚書的馬車,很快林尚書也跟了上來。

林思樂也不再偽裝,癱倒在馬車上,軟塌的座位很是舒坦,她帶了一天的盔甲實在是累的慌。

“女兒家沒有女兒家的樣子,給我坐起來。”

林尚書掌管禮部,最看不得這樣的事情,更何況他今天在禦書房外看的更是怒火中燒,氣都不打一處來。

“衛霖給你臉色看了?”林思樂也不敢違逆,立刻就坐的端端正正的,試探著林尚書得口風。

林尚書歎了口氣:“世風日下,國將亡以,果然隻是個冒牌貨,不懂得祖宗規矩不曉得節製道理,他居然,居然白日就連宣宮嬪在禦書房外候著,後宮不得參政是老祖宗定下來的個,如果不是太傅大人,估計那些女人都要進禦書房端茶送水伺候著了!”

身為禮部尚書,林爸爸可從來沒有如此僭越的說過話,更別提把宮妃說成——那些女人。

林思樂想要笑,笑衛霖貪圖一時的享樂鼠目寸光,隻是在父親麵前憋得有些難受。

“說罷,到底什麽事,是皇上有旨嗎?”林尚書把自己的憤怒都壓了下去。

自從知道天天坐在龍椅上的皇帝是個冒牌貨之後,他的忍耐力是越來越差了,若真的是慕容軒他之能說國運到了頭,如今卻是個假的,實在是看的掏心撓肺。

“父親別氣了,衛霖的日子快到頭了,女兒想讓您去尋太傅大人,就這三日後。”林思樂轉了轉眼睛:“另外,父親幫女兒尋一個人——慕容習。”

“他不是在牢裏......”

“之前與我們一同出來了,比我們還要早回京,估計隱於市坊,女兒有要事找他商議,也是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