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樂借這個轉移了一些注意力,可腳踝上被熱鐵燙的程度哪裏止於此,隨著溫度越來越高,林思樂的嘴唇都被咬破了,也無法轉移一點兒疼痛。
腳踝上的皮肉起了泡,然後脫落了下去,林思樂親眼看著那一塊變得血肉模糊,眼裏的淚水順著臉龐滑了下來。
死都不如這個痛呀,林思樂有些後悔如此自殘了,可她不想拖累慕容軒,被綁架來本來就是她魯莽了。
就是現在,看著鐵鏈開始泛紅,林思樂立刻將一邊的涼水給潑了上去,哧的一聲冒出了大量的白煙,而火苗也被水給撲滅了。
她手裏攥著一塊石頭,心一狠眼睛一閉就敲上了鐵鏈,經過高溫又瞬間降溫的鐵鏈變得脆弱不堪,這麽狠狠地一撞,居然就是應聲而碎。
隻是腳踝上的傷口變得更加深也更加的猙獰可怕了,林思樂的臉都痛歪了,一點兒別的表情都做不出來。
還好這幫孫子隻綁了一邊,林思樂立刻怕了起來,也不管腳上的疼痛就爬起來,剛剛那一聲的動靜太大,外麵的守衛必然會進來的。
“都在我身後,我一出去便隨我一起。”
“生效時間隻有十五分鍾。”係統提醒了一聲,林思樂立刻反問:
“二十個人,能解決嗎?”
“綽綽有餘。”
如此她能好好的耍耍帥了!林思樂笑了一聲,很快那扇破舊的的門被人再次踹開,而她也在這一瞬間,身子自己動了起來,飛起一腳也踹了出去,印在了來人的胸膛上。
那人高高的飛了出去,摔在地上還彈起來一下,之後就沒了生息。
所有的守衛都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拔刀聚集了過來,而林思樂一身的衣服還整整齊齊,隻有腳上的傷口顯得格外嚇人。
“你倒是會作踐自己。”為首的那人冷笑了一聲,林思樂已經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做變態,毫不猶豫的就衝了過去。
刀光劍影之間,所有的動作都在林思樂眼裏放慢,她也不控製自己的身體,任由換來的技能支配,奪下了一把劍,劍尖所指之處必有鮮血飛濺。
最後到了變態喉嚨之前的時候,林思樂冷笑了一聲:“很快我就送你的宰相下去。”
不給人任何求饒的機會,立刻就送入了他的脖子,他倒下的一刻,這片郊外的小草屋也就隻剩下了他們這些被挾持來的人質。
“咱們快離開這裏。”林思樂的腳痛的控製不住,隻能拿劍反插在地上撐著身子。
還說什麽綽綽有餘,十五分鍾剛剛好,要是晚一秒鍾都殺不掉最後一個人,林思樂啐了一口,嘴裏全都是血,之前咬破了嘴唇留下的。
她得趕快帶著這些人去找慕容軒,否則大局就會被宰相掌控,到時候說什麽複國都已經晚了。
現在這些人全都聽林思樂的話,隻要能活去哪兒都行,立刻拿著能防身的東西上路,林思樂走在最前麵,祈禱著千萬別遇上什麽援兵之類的。
可偏偏這世界就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林思樂沒有碰見救兵,而是看見了鄭雪凝的哥哥迎麵走了過來。
“跑!”
林思樂隻來得及說這一句話,隨後眾人都衝著反方向沒了命的跑去。
“散開來跑!隻要有一個人能回城,找到我的爹爹林尚書!他們就回來救人!”林思樂的體力根本跟不上,腳上的傷連走路都困難,隻能大叫著吩咐這些人跑路。
“係統,再換一回。”
“叫你有事兒沒事兒多看看使用說明,這些同類的技能一天隻能用一次,係統難道是萬能的打手嗎?快跑呀!”係統沒辦法幫忙,卻立刻幫林思樂換了一劑興奮劑,也算是足夠智能了。
興奮劑的作用下林思樂暫時忘記了腳上的傷痛,隻是她已經跑不掉了,而是被鄭雲淩抓了個正著。
“你剛剛說,你爹爹是林尚書?”鄭雲淩看著手上這個瘦瘦小小的男人,他從來沒在林尚書家見過這個兒子:“私生子?”
堂堂禮部尚書有私生子,他要是拿回去交給爹爹,一定能逼得林尚書那個老匹夫自盡!
林思樂卻不肯回答,翻了個白眼給鄭雲淩,她有得想辦法在跑一會兒,這一家人還真的是不會做好事。
“既然他們都跑了,那就抓著你吧。”鄭雲淩使了個眼色讓人去追剩下的,一腳就踹在了林思樂的胸口。
完了,上回阿史那越清也打了這兒,這一腳下去,一年都好不了了,林思樂的胸口破碎一樣的疼痛,一嘴的血渣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鄭雲淩似乎就是剛剛那變態的親哥哥似的,也有淩虐的愛好,一腳踹下去還不夠,還走了過來將腳狠狠地踏在了林思樂的胸口。
他用力碾了碾,林思樂不受控製的咳嗽出聲,大片大片的血噴在了胸口,疼痛已經使腦袋一片空白了,偏偏就是興奮劑,讓她沒有立刻暈過去。
“你弄髒了本少爺的鞋!到時候拿你去見林家的老匹夫,讓他給我跪下來舔幹淨!”鄭雲淩冷哼了一聲,又似乎是發現了什麽,又踩了踩,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軟的!你是個女的!你是林思樂!”
這就被認出來了?林思樂說不出的屈辱,踩著胸口沒關係,這個鄭家的小雜種居然還不停踩她的胸部,她得弄死他才能泄憤了。
“係統,來一針麻醉劑,這小雜種不想要命了!”林思樂心中咆哮著,袖袍一動就準備動手。
可遠處卻傳來一道破空之聲,林思樂隻覺得身上一鬆,眼前似乎是刮過了一片黑雲,原本囂張的鄭雲淩狂噴著血,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摔在了一邊。
有人落在了林思樂的麵前,她隻能看見腳,可那雙靴子卻很眼熟,但疼痛讓她仔細想不起來,直到有人扶起了她。
慕容軒的雙眼猩紅,看著胸前一片血汙的林思樂,氣的手都控製不住的在抖。
“來了好,我好疼。”林思樂的眼淚終於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砸了下來,她剛剛都不能在鄭雲淩麵前哭,否則他得更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