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不是替皇後悄悄地找一位太醫悄悄......”劉總管一邊說一邊觀察慕容軒的臉色。

如今皇上和皇後的關係是越來越不好了,皇後這種怪病說不定還會要人命的,隻是不知道皇上他,願不願意治好皇後了。

劉總管心裏的想法倒是大膽,可人要謀求高位,不大膽就隻能一輩子縮在底層了。

慕容軒沒注意到劉總管臉上千變萬化的心思,還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蘇欣悅這種變化用生病來說根本無法解釋,什麽病會把一個人徹底的改變呢?

“你覺得皇後娘娘這是病?”

慕容軒忽然對劉總管發問,反而把他問的一愣,思考片刻之後他也拿不準,吞吞吐吐的說:“看起來有些像瘋病,可其他時候娘娘都是好好地,奴才覺得......有點兒像中邪了。”

民間對於這樣的事情說法都是出奇的一致,要麽就是妖孽作怪要麽就是中邪了,慕容軒這一回到沒有嗤之以鼻,因為他還真的見過某些神奇的事情,比如林思樂。

“如此。”慕容軒沉思一會兒,使了個眼色給劉總管:“你就去替皇後請個‘大夫’來。”

劉總管乖順的點頭應允,並且卻行退去,直到一直走出了大殿他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最近和陛下溝通是越來越艱難了,那股子威嚴總是能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劉總管走了不遠,蘇寶福便從外頭入內伺候慕容軒,慕容軒問道:“小劉子最近如何。”

“陛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小劉子曾經是您最衷心的影衛。”蘇寶福低著頭將茶點一一擺開,慕容軒自從被衛霖背叛之後疑心病越發的重了,這倒讓他極其的憂心。

慕容軒被點撥了一句反而通透了起來,吐出了一口濁氣神色也清明幾分不再那麽陰沉,過去的事前總是記掛在心中乃是大忌,他日後還有數年的皇室要打理。

他不經意的看見了桌上的一道糖糕,心神微動了起來,也不知道如今林思樂在宮裏安置好了沒有,她還帶著身孕,這些點心怎麽能少?

慕容軒還沒坐下片刻就豁然起身:“拎上,隨朕來。”

林思樂這廂才被花自安頓住,隻是那信讓她怎麽樣都安不下心來,左右思慮了之後還是想不通那一道坎兒,抄起披風就向外走。

“什麽事兒這麽火急火燎的,想朕了?”慕容軒遠遠地就看見林思樂急急忙忙的樣子,腳步輕點不經意間就快了幾倍,幾乎是一個閃身就來到了林思樂的麵前。

蘇寶福在後邊提著個大食盒,忍不住停下擦了擦汗,拿輕功當散步,他這把老骨頭早晚都要斷了。

花自默默地攙扶住了蘇寶福,和那邊的一對璧人保持了一定得距離。

林思樂一時間沒有刹住車,遠遠地看上去倒像是對著慕容軒投懷送抱一樣,一頭就紮進了他的懷中。

慕容軒小小的悶哼了一聲,這一下撞得可不輕,可他心裏想的卻是,還好夠結實,否則兩人都要倒在地上了。

可偏偏林思樂不領情,她後退一步抬起手來氣呼呼的摸著自己的頭:“什麽東西這麽硬,疼死我了。”

慕容軒順著林思樂的話看向自己的胸口,扯了扯嘴角最後還是沒有說出話來,隻是看著林思樂的手,大掌很快就跟了上去,將她的額角還有手都包裹了起來:“這兒疼?”

“呀!慕容軒,你來的正好,快,快進來!”林思樂這才發現剛才撞得東西是慕容軒,也來不及廢話,連忙就拉著慕容軒的手,連拖帶拽的將他帶進了房間。

不等花自和蘇寶福上前,她就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又恢複了之前查看信件那時鬼鬼祟祟的樣子。

慕容軒在門的裏麵,看見幾乎是沒有光的房間,嘴角帶起了一抹不知名的微笑,直勾勾的盯著林思樂看。

“你就這麽心急?”

林思樂的反應也不慢,立刻就曉得慕容軒想歪了,啐了他一口:“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來看看這這個!”

說著林思樂就伸手進了懷中,慕容軒的呼吸難免停住了一瞬間,但看見林思樂拿出來的東西之後,眼睛裏閃過一絲失望。

她拿出來的正是貼身收好的信件,將它平鋪好了之後,上麵的字跡已經開始暈墨了,看來花自說的不錯,這紙根本保存不了多久了。

慕容軒略帶著失望探頭過去看,隻是越看他的表情就越有變換,從一開始的淡然,慢慢變得不可思議,最後又歸於了平靜。

想必林思樂的憤怒,這個即將被人竊國的帝王反而更加的無所謂一般,好像要遭殃的並不是大燕。

林思樂戳了戳慕容軒的肩頭:“你不會是受刺激傻了吧,這信寫的都是大逆不道的東西,你確定不要采取什麽行動?”

“用這封信去戳太傅的脊梁骨嗎?他和你的父親一樣,是兩朝的老臣,威望隻增不減。”

慕容軒落坐在一邊的榻上,他的眸子深了深,隻是在略顯昏暗的屋子裏沒有被林思樂察覺。

林思樂卻不信這個邪,她到底是現代來的,想法多少還有一些幼稚。

她一屁股坐在了慕容軒的對麵,恨鐵不成鋼的瞪著慕容軒:“可以對比筆跡的呀!我父親的的事情是他們空口白牙栽贓陷害,可這東西就是證據。”

“證據?林尚書被查期間有多少證據?最後都被大理寺歸為——假證。”慕容軒隻是輕輕地瞥了一眼這信件:“蘇太傅曾是我的老師,他的字跡絕不是這個樣子,更何況他落款都沒有,隻有疑似蘇欣悅的回信,況且......”

林思樂順著慕容軒的眼色看去,這張紙已經徹底的報廢了,上麵的墨跡暈染的範圍越來越大,到了最後一定就是一團烏七八糟的墨水,什麽也不能剩下。

她怪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隻怪她和花自太心急,雜七雜八的用了太多的方法,這才破壞了紙。

可林思樂總歸還是替自己著想的,慕容軒伸手抓住了林思樂的手:“別擔心,我自有辦法。”